“譚偉,方向搞錯了吧?”
秦芳也發覺了不對,急忙出聲提醒我。
我二話不說,直接就把方向盤打死了。
大V8一個急轉彎掉過了頭。
在蕩起的塵埃中,我加足馬力又開始一路前衝。
但這車太費油了。
從巖哥那走的時候,油箱是滿的。
開到警署又折騰了半夜,結果跑了十幾公里之後油表燈就亮了。
“譚偉,這可怎麼辦?”
阮文秀也急了。
現在還不知道警署什麼情況。
若正巧我們剛走,出警的官差就回去了,那肯定已經展開了追捕。
而我們路線不熟。
一旦在半路遭遇,我們又正好沒油,後果不堪設想。
“只能棄車走路了!”
我思考片刻,就做出了決定。
他們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這裡,我們就趁現在棄車開始鑽林子。
等他們到了這裡,也找不到我們的蹤跡了。
畢竟山高林密,找人那是真的不容易。
於是我帶著兩女果斷下車,一頭扎進了無盡的密林。
按照我們第一次來這裡的記憶,三個人拼湊起了下山的路線。
只要到了某個鎮子裡,我就能辨別出方向。
然後找到前往邊境的路了。
我們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前進著。
時間一長,我首先支援不住了。
因為小腿上的槍傷。
雖然他們給我處理過了,但卻沒有給我取出子彈。
走多了就又開始血流如注,而且還伴隨著鑽心劇痛。
我只好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條,使勁綁死了傷口。
讓血液不在流通,疼痛也隨即減輕。
然後又砍了一根樹枝做柺杖。
在兩女的攙扶下勉強行進。
終於在接近中午的時候,我們穿過密林的間隙,看到遠方大概十餘里的地方,有一片鱗次櫛比的建築。
都是低矮的平房,應該是個鎮子。
而我已經徹底脫力,無法繼續前行了。
“秦芳,你和阮文秀先走吧。記住不要跟任何人問路,就按照我給你的路線直奔南邊。”
我渾身無力的坐在地上。
決定放棄繼續陪伴兩女,把她們送出國境。
但秦芳不願意,阮文秀也不願意。
她們都說,如果我一切正常,可以同意我留下來尋找嫂子。
但我現在這種情況,留下我她們沒法安心。
可我知道,繼續陪伴只能成為累贅。
最後恐怕連她們都無法離開。
好不容易逃了出來,豈能因為我而前功盡棄?
於是我把臉一板,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告訴她們。
回國等我,我一定可以安全的跟她們團聚。
不然我現在就死!
說著,我把隨身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
沒辦法了。
若不以死相逼的話,秦芳肯定不會離去。
所以我只能採取這種極端的方式,來逼她同意。
看到我如此果決,也知道目前的情況只有如此,才能不浪費逃走的機會。
形勢所逼,秦芳只能含淚點頭。
帶著依依不捨,在一步三回頭中,被阮文秀拉著走了。
直到她們的背影消失,我也終於吐了口氣。
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讓我突然感覺天旋地轉。
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我以為這下死定了。
在深山老林之中孤身一人,而且還散發著濃重的血腥。
就算不被人抓到,也得被野獸給吃了。
但許多時候,如果你命不該絕的話,老天會在給予你折磨的同時,也賜予你獎勵。
為你關上一扇門,也肯定會給你留下一扇窗。
但我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小木屋。
正躺在一張床上。
木屋是就地取材,用榫卯結構搭建而成。
屋子裡只有這張床和一套桌椅。
再就是地上正熊熊燃燒的火爐子,給我帶來了暖融融的氣浪。
看著十分簡陋。
但在我身臨絕境的時候,能在這裡修養已經非常難得了!
我習慣性的想要坐起來。
可才剛剛撐起上身,小腿就傳來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才發現,傷口已經被人重新纏上了紗布。
顯然在我昏迷的時候,有人給我處理了傷口。
而且沒有了那種硬物滯留的感覺,可能已經給我拔出了彈頭。
我知道,我是遇到貴人了。
在我生命即將結束的關頭,老天給了我一束光。
我咬牙坐了起來,感覺又是一陣頭暈目眩。
剛剛有所適應,木屋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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