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推三阻四,為兄也不會這麼早回去。”大皇子想法很簡單,既然辦不了小弟的正事,那就回林城找其他的正事做。
不能一直閒著。
“嗯。”張逢對皇兄也沒什麼隱瞞,“我如今不想成親。”
“不想?”大皇子問道:“為兄雖然不知你為何不想,但也相信小七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你我回林城後,母后那邊……小七打算怎麼交代?”
“好辦。”張逢看向皇兄,“看皇兄了。”
“這與為兄有何關係?”大皇兄不是很理解。
張逢笑道:“等皇兄有了孩子,母后就分心了,說不定就不管我了。
再者,我不回去了,我想去南境那邊看看。
還望皇兄回去和母后解釋。”
……
張逢帶著三十多名將士離開了。
包括這些將士還是大皇子硬塞給張逢的。
不然,張逢會選擇獨行上路,去境外瞧瞧,看看那岩石果長在哪裡。
不過。
在去往南境的途中。
張逢一邊讓人打聽,一邊悠悠逛逛的尋找,倒也在一處偏遠的鎮子裡,買到了岩石果。
價格,是一千五百兩白銀。
張逢買到它後,看到它整體灰色,大約乒乓球大小,長得也像是一塊石頭。
但要是將灰色的厚實皮剝開,裡面是幾滴呈透明色的液體。
……
當晚。
張逢將液體塗抹到手指,也感受到了一種說不上來的灼熱感覺。
下一秒,灼熱感剛過,就有一股很特別的氣感生出。
真像是書裡介紹的那樣,開靈很簡單,書裡是一句話,現實是幾秒鐘。
但太快了,張逢都沒體會到什麼感覺。
於是。
張逢又將液體倒出,兩隻手都覆蓋淺淺一層。
體會一會兒。
等雙手血氣開完。
張逢感覺自己打出去的力道,在血氣的加持下,應該是增長了百分之五左右。
不是當前力量,而是5%的力氣加持。
按照面積,還有運勁。
張逢感覺胳膊開完,應該有25%左右。
其餘腿部開靈的話,應該不會加到‘胳膊與手’打出去的力。
因為張逢發現這個‘血氣’不好調動。
它不是想象中的內力,而宛如紮根一樣,只存在開啟的地方。
用完後,它會從血肉中滋生,然後還是在那裡。
並且補氣的消耗,比平常同樣力量所用的消耗要高一些。
好在氣可以儲存。
儲存的期間,也能把聚氣所消耗的能量補回來。
當研究完基本用法,還有聚氣技巧。
之後,張逢就在想,這血氣既然能聚出來,那將來能調動以後,能不能像是內力一樣打出去?
這是一個新課題。
還有開靈的感覺,以及雙腿和胳膊也得開,這也需要更多的岩石果。
張逢又投入了新的尋找與學習。
……
兩月後。
揚州,一座小鎮子上。
“賣糖葫蘆嘞~”
“新鮮的葉糕!”
伴隨著遊商與小販的叫賣聲。
有一位看著年齡五十多歲的攤主,正在擺弄攤上的一些首飾小掛件。
這都是些木頭雕刻,看著也挺精巧。
不時就有遊玩的小姑娘,或是一些女子駐步。
“三十文,不能少。”這位攤主面對客人的還價,卻十分強硬的回絕。
一文錢都不便宜。
這般擺攤一上午,他也沒賣出去幾個。
當到了中午,他正準備去旁邊客棧裡要點吃的。
這時,一名年約四十多歲的漢子,在攤前止步,佯裝看小物件,實則悄聲道:“吳掌櫃,我前些時日在林城等到了一月,也沒見你兩位徒兒過來找我。
反倒是見了一些官兵在我落腳處徘徊。
若不是我早留了心眼,還真被那些官兵抓著了。
那裡面有大內高手。”
“絕無可能。”吳掌櫃拿出一個便宜小物件遞給他,“我那兩位徒兒一向守信,既然答應過我,會去刺殺那皇帝,就必定會去!怎麼可能是官兵去往?”
吳掌櫃話語中帶有毋容置疑的語氣,“我告訴你,哪怕你臨陣脫逃,我那兩位徒兒也絕無可能出賣你!”
“是無可能。”漢子輕笑一句,把小物件還給他,“我信。”
“你什麼意思?”吳掌櫃不喜道:“時而信?時而不信?旬餘,旬幫主,你是拿老朽取樂不成?
不要以為你旬幫主武功高超,開了五成靈,老朽就懼怕於你。”
五成靈,是指身體部位開了二分之一。
張逢只有百分之五。
“吳掌櫃,我知你也開了五成,所以不要佯裝示弱,讓我掉以輕心。”旬幫主看到吳掌櫃不喜,卻搖搖頭道:“但仔細說來,你我二人又未真正廝殺過,誰高誰低,還真是未知。”
“那便試試?”吳掌櫃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既然你想比試一番,老朽自然奉陪到底。”
“我今日來,不是為了和你廝殺。”旬幫主卻哼笑一聲,又搖搖頭道:“果然,你還不知前些時日在安清縣發生的事。”
“什麼事?”吳掌櫃皺眉,“是案子發了?不可能!我那兩個弟子做事向來周到,絕不可能漏出把柄!”
“你為何總是不可能?”旬幫主很煩吳掌櫃這種自以為是的脾氣,但現在能聯手的人不多,所以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大皇子和七皇子,去查你我當年的舊案了。”
“怎麼?”吳掌櫃心裡一個恍惚,好似串聯到了什麼,不由著急的向旬幫主問道:“你之前說我那兩位徒兒,並沒有找你,難道是……?”
“我也是在林城久等不到,才特意去的安清縣。”旬幫主回道:“之後打聽了多日,又觀察了多日,才得知縣尉和捕頭不見了。
我猜測,要麼他們是怕事情敗露,又畏懼朝廷,繼而隱姓埋名的藏起來了。
要麼……”
他搖搖頭,拿走一個物件,放下兩枚銅板,“要麼吳兄節哀,但莫要孤身前去打聽了。
你我如今少了一對幫手後,有些事還需從長計議。”
“計議?!”吳掌櫃雙目圓瞪,就要從攤後衝出身去。
旬幫主卻一閃身來到他身前,又加重聲音道:“江湖高手本就所剩不多,十中有五,都成了朝廷的鷹犬。
其餘有四,懼怕狗皇帝威嚴,不敢再問世事,就此隱姓埋名。
剩下其一,你我二人為他們中的絕頂,不屑與他們這些人為伍。
但你我若是冒然去報仇,再搭進去,那這世上就再也沒有無拘無束的江湖了。
只剩下那張家的王朝律令。”
……
又隔一月。
此地的攤販忽然發現,愛佔小便宜的臭脾氣老吳頭,忽然不出來擺攤了。
他去了哪,沒人知道。
但空出來的攤位,很快就被其餘人佔了。
……
又隔三月。
張逢這些日子卻過得瀟灑異常。
練練武,睡睡覺,無拘無束。
直到年底。
張逢於邊境的南城落居,隨便領個閒差事。
當然,就算是領個大差事,當地的知府也不敢使喚‘忽然駕到’的七皇子。
他現在就祈求,七殿下吃喝玩樂就行。
剩餘的功績什麼的,他去做。
不過,張逢還真不要這個,也不難為人家。
平常就是玩玩逛逛,好好體會古代世界內的一遊。
就這般。
張逢往南城一住,不僅在城裡閒逛,也時而去境外深山,時而尋找岩石果,或是學習一些野外的求生知識。
日升月落。
轉瞬又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