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學的打法宗師？二十歲的宗師？他現在真是一萬個不相信了。
但又看這位張老闆認真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再者也沒有必要騙他。
鄭師傅想來想去後，認真向張逢說道：“張老闆，不是我不想用暗勁和你搭手。
而是我目前無法做到暗勁上的收放自如，所以我一旦打出去，留不了手。”
“那如果方便的話。”張逢詢問道：“能否讓我看一下什麼是暗勁？並且我也可以用一些其餘武學技巧，去換暗勁技巧。”
“不用。”鄭師傅卻想也不想的直接搖頭，然後又瞪了一眼旁邊站著的三人。
等瞪完他們。
鄭師傅又笑望向張逢，還禮抱拳道：“說到方便於人，也是我要感謝張老闆手下留情，不然我這三位徒弟，今晚怕是回不了家了。
所以張老闆想要看暗勁，那我便找個東西，給張老闆演示一番。”
“多謝。”張逢先是道謝一聲，隨後想到鄭師傅既然提起‘夜市攤一事’，又看鄭師傅如此爽快。
於是，張逢也想把事情說清，以免因為一些小事，再添什麼誤會。
痛快人說痛快話。
“我修行多年，偶然間聽聞天下高手眾多，但不知道怎麼去找。”
張逢很利索道：“今天偶遇三位師傅，心想著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夜就拜會一下。
說到打擾，也是我打擾諸位。”
“張老闆就莫要客氣了！”鄭師傅聽到這話，尤其是一位打法大宗師說起這話，一時心裡非常舒坦。
作為回報。
他不墨跡，也不找實驗的東西了，反而來到了自家門旁的整潔牆壁處。
同時，他手掌很輕的往牆上一拍，等他手掌離開後，無聲無息間上面卻出現了幾個如針眼細的孔洞，足有兩厘米的深度。
水泥牆面都是如此，這要是拍人身上，更是不得了。
張逢看到，也約莫了一下，感覺自己確實擋不住，但可以讓自己的粗壯手臂上挨一下，體會一下暗勁是什麼。
最快的學習辦法，就是親身體驗。
‘武將般的身材，還是有用的，起碼肉厚實，暗勁應該不容易傷到重要筋骨？’
張逢思索著，看向鄭師傅，正準備讓他給自己來一下實驗實驗時，卻發現他的勁力有點散。
‘暗勁像是一口氣把他的內氣都打出來了？也或者是他內氣容量不高？’
張逢根據之前的水泥打擊，倒是有一些猜測。
但很快，鄭師傅就恢復好了氣力，也看向了張逢。
同時。
他看到張逢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也知道張逢想幹什麼了，
“張老闆，我知道你想學暗勁，也想親自體會暗勁。”
鄭師傅有些無奈，“但要想親自體驗，就得做好受些傷的準備，因為我哪怕收一些力道，也會傷著你的皮肉。
還是那句話，我功夫不夠，做不到氣勁隨心。
但像是前三的化勁高手，他們卻可以做到收發由心。”
“無礙。”張逢既然抱著試試的想法，便很快伸出粗壯的小臂，放在他的身前，“我學過一些硬氣功，鄭師傅又刻意留手。我這身子骨，應該是能挨著。”
“行。”鄭師傅聽到話都到這份上了，也不再勸，反而邀請張逢進入院裡。
等來到客廳。
‘張老闆要挨暗勁？’三人也好奇靠近些，想看看張老闆所謂的硬氣功，能不能擋著暗勁勃發。
“你去拿酒精和紗布。”鄭師傅卻吩咐年輕人去旁邊屋裡拿東西。
等他出來，東西備齊。
“張老闆？”鄭師傅放在張逢的胳膊上，並專門選了肉多的地方，又避開關節處，“你準備好了嗎？”
張逢點點頭，鼓足勁力，“請。”
鄭師傅不再猶豫，但這次也沒有提很多的氣力，因為他真的收不住。
只是堪堪提到了能將勁力打出去的臨界值。
可是這一下聚力，聽起來不高，但也能將普通人的皮肉打個五厘米深的針眼小洞。
而在下一秒，他暗勁勃發，打擊在了張逢胳膊外側，甚至已經預計到這一塊肉能被打個對穿。
呼—
同時，興許是離的近了，又是肉傳聲，聲傳耳，張逢聽到了暗勁其實也有聲響。
但隨後，張逢就感覺胳膊有些涼，又有一些針刺的疼。
等鄭師傅手掌離開。
張逢看到胳膊上出現了一滴像是汗水一樣的渾濁水珠，水珠下方的面板也有一點點的發紅與逐漸滲出的血絲，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但此刻，鄭師傅看到張逢把暗勁擋著了大半，卻是驚奇的看看自己手，然後又看了看張逢的胳膊。
最後，他疑惑問道：“張老闆，你確定你不會暗勁？也只有暗勁練到大成，才可以通全身筋皮血肉，尋常氣勁不容易傷。”
‘暗勁還能練體？’張逢聽到這個話，心裡一喜，發現這暗勁不僅是殺招，反而還是一種‘練體功法。’
那這是好事。
“我並不會暗勁。”張逢現在對暗勁的渴望是非常大，“我也不是拿鄭師傅尋開心。”
張逢說到這，無視他們懷疑自己的神色，並直言道：“我能擋著部分暗勁，應該是我體質和功法的原因，而我也可以拿出我修煉的硬氣功，換暗勁練法。
咱們都是練家子，痛快些，鄭師傅給個結語吧。”
“硬氣功不用……”鄭師傅慢慢從懷疑中回神，並且搖搖頭道：“因為暗勁練法在武術界裡不是什麼秘密。”
他說著，又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水壺。
張逢目光望去，看到這個水壺挺精緻的。
外面造型是一條活靈活現的龍，看著就藝術價值很高。
“請。”鄭師傅同時又邀請張逢坐到茶几旁。
張逢也沒多言，抱拳，先坐再說。
三個人則是依舊站著，默默的不發一言，但心裡對於張逢能擋暗勁的震撼卻依舊沒有消失。
而隨著張逢坐下後。
鄭師傅卻直接開始訴說暗勁的介紹，
“暗勁，是一種身體內的氣打法，這股氣，我不知道用什麼形容，如果用一句很俗的話來說，那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但關於人，張老闆可以將‘人體’當做一條神話裡的‘龍’。
暗勁就是龍的‘吞雲吐霧’，四肢軀幹皆是龍身龍體，將體內的氣給變化出來。”
“這是怎麼個變法？”張逢虛心請教，“如果這不牽扯到貴門隱秘，還望鄭師傅告知，張逢必有酬謝。”
既然鄭師傅說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那接下來說的話，必然就是鄭師傅門內獨特的練習方法，可以讓人體會到這個‘不可言傳’的意思。
這必然是珍貴的，且深不可測的。
甚至可能是他們一門內多位，又或者十幾位老前輩們總結下來的精髓金語。
“既然說不用酬謝，那便是不必酬謝。”
鄭師傅卻依舊不要酬勞，反而指向了旁邊的龍水壺。
呼呼—
水壺已經燒開，嘩嘩的熱氣衝開了壺嘴上的小小蓋子，好似一條小龍在吞雲吐霧。
“暗勁其實就是對自身的一種掌控。”
鄭師傅解釋道：“而人在發力時，體內就有一股被悶著的氣，這些氣會隨毛孔散發。
就像是跑步時的流汗。
但如果能封閉自身毛孔，像是這個龍水壺一樣蓋著蓋子，讓體內的氣不再揮發。
那麼其中一個毛孔開啟的瞬間，也如這個被水汽衝開的水壺蓋子，氣勁噴薄而出。
這就是所謂暗勁。
但要想練會此法門，對身體掌控是其一。
其二，血肉皮膜也要錘鍊。
否則一道暗勁從體內打出去的剎那，宛如槍彈爆開。
如果不練體，未傷人，先傷己，所以暗勁，其實也是一種練體，用這股悶著的氣練體。”
鄭師傅說完，看向張逢。
張逢則是看了看這個普通水壺，又體會了一遍鄭師傅所說的話。
這些話，很普通，甚至根本沒有什麼玄乎。
就一個水壺，還有一個很普通的憋內氣，就簡單表達了。
但張逢卻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麼是‘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
“練體，還需要一些藥方，這個我會給你寫下來。”
鄭師傅這時又讓年輕人去拿紙筆。
張逢則是同樣望向年輕人，笑著道：“勞煩鄭小師傅多拿一套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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