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凌霄生境,等於是雪劍唐庭和左丘門庭爭生境之主。”
“雪劍唐庭現在以天下共主的姿態,發英雄帖,召開點將宴。左丘門庭不去搗亂,已經是以大局為重。”
齊霄低聲又道:“渡厄觀一直在支援左丘門庭,投入大量資源和人力。現在的情況是,左丘門庭想向雪劍唐庭俯首稱臣,渡厄觀會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吃下去的東西,你還吐得出來?”
“現在,能做到南北對峙,別爆發衝突,別再內耗,靜等霧天子的訊息,就是最好的局面。”
李唯一道:“渡厄觀恐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既然投資了,就一定要拿到回報,而且必須成功。不然,損傷的將是渡厄觀在瀛洲南部的影響力。”
“誰說不是呢?這次機緣爭奪,左丘門庭派系的武修,當然也包括九黎族,可以與渡厄觀同行,所以不用擔心。讓雪劍唐庭折騰去,我們不生事便是。”
齊霄目光落到旁邊的玉兒身上,笑道:“這孩子長得真精緻,像玉瓷娃娃一樣,太可愛了!告訴齊叔,叫什麼名字?”
“玉兒。”
玉兒穿的是男孩子的青布衣袍,扎戴頭巾,明眸皓齒,眼神靈性,依靠李唯一坐著。
齊霄摸出一把湧泉幣:“叫一聲齊叔,這些就全部給你,可以買很多好吃的。”
李唯一嚇了一跳,立即將齊霄轟下車:“滾,趕緊滾!我來月龍島海市的訊息,別外傳。有左丘紅婷的訊息,立即通知我。”
“轟隆隆。”
車架行駛出去。
齊霄愣在路邊,感到莫名其妙。
自己就想給小丫頭一點見面禮而已,這又是招誰惹誰了?
他卻不知,在李唯一看來,自己是在救他。
李唯一叮囑道:“玉兒,你要記住,千萬別因為一些錢財,被陌生人給騙了!你還小,很難分清好人和壞人。”
玉兒使勁點頭:“剛才那個,就是壞人?”
“倒也不是,他人挺好。”李唯一道。
玉兒小臉滿是困惑:“那為什麼師父,不讓玉兒叫他齊叔?”
“千萬別再提齊叔二字!你叫他一聲小齊,他也能興奮好幾天。”李唯一道。
天涯艦,是雪劍唐庭從東海營租借,由東海公霍笛在世時,親自督造,準備用於攻打三島夷賊,徹底肅清海患。
它雄偉至極,龐然大物般停靠在海中的深水區,距離海邊數里。甲板高出海平面三十丈,艦樓一層迭著一層,遠觀如塔,近看如山。
這種級數的戰艦,可載萬人。東海營千年來,一共只建成八艘,能航行於深海,不懼風浪和妖獸。
同時也可看出,如今朝廷派系和雪劍唐庭關係之親密。
李唯一取出笑臉佛面具,給玉兒戴上,吩咐隱十一停車,等在岸邊。隨後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踏海登船而去。
天涯艦周圍,停靠無數大小船隻。除了南境七州的各大勢力,整個凌霄生境的道種境強者皆趕赴過來。
這樣的盛會,百年難遇,出現許多成名百年的老傢伙的身影。
“東境梁州甲首,梁崢,攜梁家二十七位英雄赴宴,聽候少君差遣。”
“西境朱門長生境之下第一高手,朱七十二重天,前來赴宴,聽從少君點將。”
“七十二重天前輩居然還活著,他應該快一百四十歲吧?”
“道種境武修的平均年齡是兩個甲子,一百二十歲,不代表活到一百二十歲就必死。七十二重天前輩,服用過一種續命寶藥,增了三十年壽元。”
朱門那位超然,一直覺得自己血脈非凡,一有興趣,就會有子嗣出世,行走天下。
朱一白,是他第一百個子嗣。
朱七十二重天,是他第七十二個子嗣。
朱七十二重天乃是傳承者,年輕時勢頭極猛,曾打遍同代無敵手,但達到第九重天后,怎麼都無法破境,服用長生丹都以失敗告終。
他的到來,自然引發一陣轟動。
一個被卡了快百年的第九重天傳承者,就算血氣衰退,實力也絕對不簡單。
“雷霄宗甲首雷武,新生代第一人陸蒼生,及十大長老,前來拜會。”
“幽州甲首,臣師道……”
“菽州甲首……”
……
李唯一牽著玉兒的手,飛身登船,輕飄飄的落到甲板上,摸出唐晚洲之前給的令牌,遞給正在接待各方來客的拓跋布托。
看到是少君的令牌拓跋布托嚇了一跳。
李唯一收起令牌,傳音道:“是我!假李唯一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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