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找的人,便是在下!”
鏗鏘有力的聲音,迴盪在秦府之上。
秦修齊神色倨傲,豪邁衝雲霄,腰板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直過,兩大青年才俊以及一位王朝公主都要來結交自己,這代表他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圈層,未來也一定會成為這個圈層裡的傑出人物。
同時他的內心也很激動。
這種真人露相的感覺,甚至讓他有些飄飄然,尤其是看到對面三個人震驚而又愕然的目光和反應,心中更是舒爽無比。
自己,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大乾天驕!
他那個廢物兄長根本比不上他,這十年戰功只有到他手上,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而隨著他的起身,四周眾人紛紛投來敬佩的目光,恭維之聲不絕於耳。
只是昭華公主、上官浩與魏博瀚三人卻傻眼了。
他們看著這位豁然起身,長相還算俊俏,此刻有些頭角崢嶸的傢伙,神情都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那位邊疆血戰十年,殺出赫赫威名的大人,居然是眼前這個傢伙?
要是他們記得沒錯的話,這個傢伙身上並無任何殺伐氣,看上去壓根就是個從未上過戰場的人,剛才對他們還有些諂媚,甚至還有點小白臉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
他們並沒有從秦修齊身上,感受到磅礴無比的氣血,並且在他們強大的感知能力下,察覺到這位的氣血……似乎比他們還弱不少。
難道對方藏拙了?
“想不到原來閣下就是秦兄,果然與眾不同,難怪先前我便一見如故,在下先敬秦兄一杯!以表敬意!”
上官浩身為世家子弟,第一個反應過來。
儘管對方形象和想象中有極大的差距,可對方這副自信的模樣,再加上秦守山這位大乾將軍作保,按理來說做不得假,因此率先起身敬酒。
“上官兄言重了,我不過剛剛起步,任重而道遠,反倒是上官兄已是大乾人榜天驕,日後還需上官兄多多照顧。”秦修齊微微一笑,主動將杯身矮上一截。
上官浩握著酒杯的手卻是一顫。
不是,你吹牛逼呢?
從軍十年就已勇冠三軍,真真正正的邊疆殺神,殺到偌大的北蠻為之戰慄,不敢再犯大乾北部,甚至做到讓北蠻小兒聞之色變,侄兒啼哭的地步。
這樣一個人物,居然要我一個小小人榜天驕多多照顧?
我這麼厲害我怎麼不知道?
“秦兄言重了,是秦兄應該多多照顧我才是。”
上官浩深吸一口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神情越發古怪,只覺得眼前這位……似乎並不是他想找的那個人。
秦守山在一旁不斷撫須,眼神中閃過滿意之色
除了他以外。
昭華公主陷入了深深的遲疑之中,眉目盡顯猶豫之色。
早在來之前,她就做好了準備,誰叫她想要救出自己的父王呢?
可傳說中的這位邊疆殺神,和想象中差距得太大,甚至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公子哥,並且也不是她喜歡的那種型別。
最重要的是。
她在進來之前,就注意到此人屢次三番將目光偷偷瞟向她,這種感覺讓她很是反感。
正在她猶豫之際。
出自魏國公府的魏博瀚神色一眯,緩緩起身端著酒杯,徑直走到了秦修齊身旁。
說實話,他也不太相信對方的身份,實在是方方面面都不像。
所以,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那就是試探對方!
如果對方的確是那位大人,他立馬跪下磕頭認錯都沒事。
可如果不是……呵呵。
“秦兄,我向來佩服保家衛國之人,十年前你年紀輕輕,就趕赴邊疆為我大乾鎮守北方,更是令我佩服不已。”
“就是不知如今北邊局勢如何戰事如何?秦兄能否用親生經歷為我等道上一二?”
魏博瀚微微躬身,眼睛始終注視著秦修齊。
昭華公主聞言,又怎能不知其中的試探之意,一雙晶瑩的眼眸也頓時朝秦修齊望了過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崇拜與期待。
秦守山倒是依舊沉穩,因為讓秦修齊佔據戰功,自然不是毫無功課。
此前他就給自己這小兒子講解了不少關於北境邊疆之事,雖然都是幾年前的局勢了,可想來也差不了太遠。
秦修齊一邊推杯換盞,一邊沉思片刻後道:“北境苦寒,久經北蠻騷亂之痛,且北蠻之人常年生活在苦寒之地,善戰又耐寒,我大乾北境因此只能一直據守,難以形成有效的反攻。”
“儘管近些年局勢似乎有些改變,可依舊不容樂觀!”
他從未去過大乾北境,因此只能根據之前所學以及秦守山所教的東西來道出。
實際上,在大乾立國千年來,北境就一直是這個局面。
可魏博瀚聽到這話,臉上忍不住露出冷笑。
他,幾乎已經確認眼前之人,並不是他要找的那位大人了!
如果對方真是那人,怎能不知北境局勢?又怎能不知北境局勢乃是由對方親手逆轉?
並且就在剛剛,他的手搭在對方身上,認真感受了一下對方體內的氣血,雖然還算不錯,可比他還要差上不少,又怎麼可能會是那位大人?
就連昭華公主與上官浩聽到這番言論,臉色都不由變了幾分。
魏博瀚面帶冷笑,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猛地扭頭看向秦守山,神色忍不住駭然道:“敢問秦將軍,貴府是否還有一位公子?”
“不錯,是還有一位,但那逆子在外多年野慣了,遠不如修齊來得優秀和聽話。”秦守山沉吟片刻,本想隱瞞,可想了想還是冷哼一聲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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