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博瀚倒吸一口涼氣。
現在,他已經可以確認,秦修齊絕對不是他要找的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必然是秦府的另一位公子。
可如今這位秦將軍,居然稱呼那位大人為逆子?
並且還將那位大人在北境十年血戰,深入北蠻之地數百上千裡的壯舉稱之為野慣了?
實際上不僅僅是他,另外兩人也都看出了真相,臉上的熱情頓時消退不少。
畢竟無論上官浩還是昭華公主,都不是普通人,皆是心思靈敏之輩。
並且她們專門來此,自然做足了功課,對北境之事不說了如指掌,卻也明白如今局勢完全不是對方所說的這副模樣。
對方說的,早就是數年前的老黃曆了。
“傳聞秦將軍已經為另一子尋了門婚事,不知是真是假?”魏博瀚冷靜下來,繼續問道。
這一次,還沒等秦守山說話。
秦守山點點頭,道:“不錯,那逆子年紀不小了,可惜天賦名聲皆一般,老夫盡心盡力也才為他某了樁入贅兵部尚書的婚事,也算是那逆子走運,可惜他不懂得感恩也就罷了,甚至還為此摔門而去!”
“不過等上幾日,老夫會讓他乖乖回來的!”
此話一出。
魏博瀚等三人頓時瞳孔地震,一個個都想給秦守山豎起大拇指。
牛逼,你真牛逼!
給那一位大人指腹為婚也就罷了,口口聲聲逆子也就罷了。
畢竟你血緣關係擺在這,我們身為外人不好說些什麼。
但你居然還要讓那位大人入贅?!
“秦將軍,我忽然想起自己家中還有些事,不宜在這裡久留,就先行告辭一步,還望秦將軍莫要怪罪。”上官浩乾咳一聲,動作比魏博瀚還要快一步,直接就準備溜之大吉。
從剛才種種,他已經能猜測到那位大人和自己家裡關係極差。
自己再留在這裡,豈不是給那位大人上眼藥?
魏博瀚也早已做好說辭,道:“秦將軍,我為魏國公府長子,府上之事皆需我來定奪,恐怕要失陪了。”
“這……”
秦守山一愣,剛才不還聊得好好的,怎麼一下就要走了?
秦修齊也不解,連忙道:“二位兄長這才來多久?我秦府還未能好好招待,不如再喝幾杯?”
然而,二人如今已經知曉他不是那位大人,連搭理的意思都沒有。
在他們看來。
就秦修齊這樣的廢物,也配與他們稱兄道弟?
如果不是秦守山還在眼前,他們二人恨不得痛罵兩句。
昭華公主眼見二人如此乾脆利落,頓時有些慌了神,一時間竟想不到合適的理由。
便道:“秦……秦將軍,我……我也一樣。”
“嗯?”
秦守山看了過來,神情寫滿迷茫。
昭華公主這才支支吾吾解釋道:“我為大乾公主,久居皇宮之內,陛下……不讓我離開太久。”
“這……好吧!”
秦守山雖然有些不明白,但不可能細細過問幾人緣由,更不可能強留幾人。
在場這三人,哪一個不是家世背景顯赫?
“修齊,隨我一起送送。”秦守山開口,準備帶上秦修齊送送三人,多些情分也是好的。
豈料。
魏博瀚直接擺手婉拒道:“秦將軍莫要再送,今日之事也切勿外傳,就當我等沒有來過便是,多謝。”
“告辭告辭!”上官浩隨意拱手意思兩下就往府外走去。
昭華公主更是捏著長裙一路小跑,眨眼間就出了秦府,在侍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另外二人雖然腳步平穩,卻也給人一種爭先恐後,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覺。
這讓府內眾人不解到了極致。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明明剛才還那般熱情,怎麼轉眼就匆匆離去了?
“父親,會不會是我們這次小宴不夠莊重,所以讓公主殿下以及另外兩位感到有些不滿?覺得我們沒有好好招待他們,所以才這般離去?”
一旁,秦修齊眼睛一亮,對著秦守山說道。
秦守山一想,還真覺得有那麼幾分可能,深以為然道:“沒辦法,公主殿下和另外兩位都來得太快,我們準備不過來也是正常的。”
“不過為父還是小看你了,看來你的武道天資已經進入了大乾京城各大勢力的眼睛,不然小小一介晉升校尉之事,不可能招來這幾人。”
“這樣吧!”
“待過上幾日,我秦府好好準備一番,為你辦上一場大宴,屆時廣發請柬,將京都有名有姓我們能夠夠得上的人家,都發上一份請帖!”
秦守山大手一甩,本來決定只辦個小宴即可,如今細細想來還是決定辦一場大宴!
這樣一來,也算光宗耀祖了。
“多謝父親!”秦修齊眼睛一亮,不由更期待了幾分。
尤其是想到剛才昭華公主對自己的那幾分熱忱,心中不由更是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