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繼承了遊戲裡的邪惡組織

第629章 近在眼前,希望的光

卻是一顆顆拳頭砸將下來。

“咚咚咚——”

沉悶的響聲不絕於耳,彷彿戰鼓般撼動著方圓十米內的空氣。

左白在旁看的膽戰心驚,他就是個科學家,戰鬥只是他的副業,跟這些職業的比不得。

“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老黃’,竟然這麼強力,真是天助我也!”

左白臉上狂喜,沒有絲毫猶豫,猛地扭身,尋了個方向準備逃離戰場。

當然,他的“逃”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逃之夭夭。

未經[命運]首肯,他豈敢擅自脫離他們的視線?縱使要死,他也必須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啊。

這是身為一件貨物最基本的素養。

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被“丟件兒”!!!

因此,左白能選擇的逃亡路線實在有限,隔壁特派員的別墅,無疑成了他眼下最理想的去處。

他想要在逃跑中製造些混亂或變數。

哪怕他也不知道製造些混亂或變數能有什麼用,但科學的邏輯告訴他,混亂和變數中孕育著無限可能。

這就跟做實驗是一個道理,很多實驗成果,其實都是實驗意外產生的。

就好像此刻憑空殺出來救命的“老黃”,誰知道旁邊的別墅裡,會不會也有一個“老黃”呢?

這機率或許渺茫,但再不濟,也能衝進去劫持個人質吧。

雖說守夜人未必會在意人質死活,但只要能讓對方分神片刻,他反正就不算虧。

左白腳下飛奔,不顧一切地衝向特派員別墅的正門。

“轟——!!!”

伴著震耳欲聾的巨響,他那血肉模糊,佈滿裂紋的拳頭已然重重轟在了昂貴的大門上。

大門在重擊下轟然爆裂,碎成五六塊殘骸。

扭曲的銅皮、斷裂的紅木門板、崩碎的門鎖零件與斷裂的合金鉸鏈,如同金屬風暴般裹挾著狂暴氣流向室內傾瀉。

衝擊波掀起滾滾煙塵,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渾濁氣浪,瞬間將玄關處昂貴的地毯與裝飾擺件撕得粉碎。

一塊鋸齒狀的門板殘骸呼嘯旋轉,宛如脫韁的巨型血滴子,徑直射向客廳中央垂滿水晶的枝形吊燈。

“哐啷——嘩啦啦——!!!”

令人心顫的碎裂聲如冰雹驟降。

數以百計的水晶墜飾瞬間迸裂,化作一場璀璨的玻璃暴雨傾瀉而下。

巨大的鎏金燈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扭曲著轟然砸落在黑金花大理石地面上。

“轟——譁——!!!”

數以千計的晶體碎片與玻璃渣呈放射狀爆射開來,猶如一場華麗的死亡風暴。

殘碎的水晶瘋狂撕咬著客廳的絲絨牆紙、古董傢俱與名貴油畫,所過之處盡是噼啪作響的毀滅交響樂。

另一塊相對較小、但邊緣極其鋒利的三角形門板碎片,像喝醉了酒般劃出一道詭異的半弧線,呼嘯著穿過餐廳敞開的拱門。

繼而撞碎了廚房側的玻璃,餘威不減,又狠狠撞在廚房長長的灶臺上。

一排小火燉煮的鍋碗被打碎,滾燙的,乳白色的湯汁混合著食物碎塊灑在桌子上。

左白破門而入,閃爍著幽藍光芒的電子眼,如同兩臺高速運轉的精密掃描器,瞬間將滿目瘡痍的一樓大廳納入視野分析範圍。

他在找人質,也是在找下一個“老黃”。

然後,他的視線凝固在廚房方向。

看見了灶臺上的人頭。

他愣了下,電子眼急速下移,又在地上瞅見了一俱無頭屍體。

“這麼倒黴?被撞碎的門板碎片……削掉了腦袋?!”

左白來不及細思,下意識以為是自己破門時誤殺的,但又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咻咻咻——!”

一連串尖銳的破空聲自背後炸響,數十道銀芒如暴雨般傾瀉而來,精準鎖定左白後心、脖頸與後腦等致命部位。

是馮雨槐追進來了。

她見面二話不說,抬手便是數十道銀針射了過去。

從開始戰鬥到現在,馮雨槐已經射出成百上千根細針了,也不知道她是如何隨身攜帶這麼多銀針的,都藏在了哪裡。

簡直不科學!

左白後背的肌肉當即繃緊,向前衝刺的同時,隨手扯下牆上一幅油畫擋在身後。

“咄咄咄咄咄——!”

密集的撞擊聲中,名貴油畫頓時被釘成蜂窩。

左白就勢一個旋身,將千瘡百孔的畫框甩射向馮雨槐。

馮雨槐腳步稍頓,眉頭微蹙的嗅了嗅鼻子,好似嗅到了好幾股夜宵味兒。

還是剛剛烹飪好,卻沒人享用的。

有點奇怪啊!

馮雨槐舔了舔舌頭,暫時壓住飢餓的食慾,繼續追擊左白。

在她眼裡,今晚最好的夜宵只能是左白……吧。

噔!噔!噔!

左白一邊躲閃,一邊快速的往樓上跑。

……..

樓上。

嘴巴里像是含著一塊燒紅的烙鐵,從舌尖到喉底火燎般灼痛,每一次吞嚥口水都像是吞下滾燙的刀片。

那痛感是如此強烈,以至於馮矩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眼前陣陣發黑,視野裡所有物體都扭曲出三四道重影。

強烈的眩暈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衝擊著他的意識,就好像連續磕了好幾瓶醒神液似的,整個人輕飄飄的,似踩在棉花上,偏偏又伴隨著劇烈的頭痛和噁心。

即便如此,馮矩的嘴巴依舊死不鬆口的含著黃金保險櫃的一角,像是在咬住自己的命根子。

“嘶……咕嚕…….”

密閉的房間裡,細微的腐蝕聲嘶嘶作響。

縷縷白煙裹挾著刺鼻的金屬腥味,從馮矩無法完全閉合的唇縫間嫋嫋溢位。

黃金櫃角處,一個拇指粗細的蝕洞邊緣正不斷泛起細密氣泡,在“強酸唾液”的持續作用下,窟窿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擴張,凹陷。

馮矩看不見,但舌尖卻能舔到窟窿正在不斷擴大。

涕淚與唾液早已失去控制,在他臉上糊成一片粘稠的濁流。

舌面上傳來的劇痛提示著嘴巴里恐怕已經被腐蝕了,甚至可能已經潰爛穿孔。

極度的痛苦與眩暈如兩股絞索,將他的神經撕扯到崩潰邊緣。

支撐他堅持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窟窿裡隱約透出的羊皮卷輪廓。

希望就在嘴裡,只要拿到羊皮卷,所有的痛苦就都是值得的。

“快了,就快了,勝利近在眼前了!”

馮矩痛並快樂著,充滿血絲的眼睛裡都是希望的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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