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緊急送來的特製安眠藥,最終並沒派上用場。
他和謝青裁的心理醫生對接的時候,已經預設了最壞的情況。
心情沉重帶著藥物趕來,卻聽顧徽音說謝青裁已經睡著了。
顧徽音不是缺心眼的人,自然不會為了讓謝青裁吃安眠藥,特意將人叫起來。
家庭醫生知道謝青裁能不靠安眠藥入睡,很是樂見其成。
“謝青裁的失眠症很嚴重嗎?我想詳細瞭解一下。”
顧徽音看家庭醫生明顯鬆口氣的表情,心情很是沉重。
家庭醫生知道顧徽音是值得信任的自己人,乾脆一五一十把謝青裁的身體情況說了。
聽著謝青裁數次因為失眠而精神崩潰,又因為精神崩潰失眠……
“總之謝總的情況很糟糕,我們之前用盡了辦法,也只能儘量阻止他的病情惡化。”
提起謝青裁的失眠症,他並不樂觀。
他以為謝青裁這次能自主入睡,是因為神經緊繃到了臨界點。
顧徽音聽他說他們用了很多辦法都沒辦法改善謝青裁的情況,她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
只能約定等謝青裁醒了,用專業的儀器做個身體檢測。
……
一夜無眠。
顧徽音和家庭醫生聊到凌晨三點,對謝青裁的身體狀況有了明確的認知。
也因此,她躺在謝青裁身邊,一晚都沒睡著覺。
直到天光破曉。
她看見手機螢幕亮了一下。
左右睡不著,她乾脆拿起手機看了眼訊息。
是老管家。
他又通風報信來了。
溫言菲一大早就登門拜訪,打著看望謝亦情的名義。
老管家提醒她溫言菲目的不純,讓她小心提防。
顧徽音回了句:【知道了。】
隨即洗漱下樓。
一樓客廳。
謝亦情正衣著整齊地坐在溫言菲對面,兩人正一起吃著樣式精美的小點心。
“菲姨,你嚐嚐這個豬豬包,這是廚房研究出的新菜,特別好吃!”
溫言菲細細品嚐了她推薦的豬豬包,豎起一根大拇指讚不絕口:“確實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
謝亦情熱情招待。
溫言菲意有所指:“可惜我不能經常吃到這麼美味的早餐。”
謝亦情下意識說:“你可以每天都來,我讓廚房天天做好吃的!”
“傻孩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哪有人天天上門做客的道理。”
溫言菲說著,注意到慢步下樓的顧徽音,陰陽怪氣道:“情寶你和我關係好,自然希望我能經常來陪你,某些人就說不準了。”
謝亦情下意識扭頭朝二樓看去,果然瞧見穿著一身絲綢睡衣,悠哉得彷彿在自己家的顧徽音。
她想起昨晚顧徽音和謝青裁很可能在原本屬於她媽的婚床上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她就氣得牙癢癢。
看顧徽音時眼底的怨氣都快凝成實質:“喲,起這麼早啊?”
她說著故意用嫌棄的眼神上下掃了顧徽音一圈,“一大早精神這麼好,該不會是我爸上了年紀,不行了吧?”
不等顧徽音回答,她又自顧自挖苦:“男人就是這樣,過了十八歲的黃金期,各方面機能都在下降——”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顧徽音眼底明顯的黑眼圈。
此外,還有她沒被睡衣遮擋住的脖頸上,星星點點的淤痕。
作為一個成年人,她可恥的秒懂了。
看這戰況,謝青裁不像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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