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可能的！
溫言菲仔細描摹顧徽音年輕的面龐，兀自打消了心底那個荒謬的猜測。
歲月是能從臉上看出來的。
即便是保養得再好的有錢人，外行人看不出門道，內行人卻是門兒清。
顧徽音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絕對不是靠什麼科技。
再尖端的科技，都復刻不出那種自然而然的光澤感。
她的年紀絕對才二十出頭。
算算年紀，當年那位謝太太今年也該四十一歲了。
光是年紀就對不上號。
除了年齡，從臉到名字再到身材，都是能改的。
溫言菲這麼想的時候，顯然忽略了一點。
那就是顧徽音的長相。
她既然能看出來顧徽音的面板狀態是純天然的，就不難看出她臉上並沒有整容的痕跡。
只是她太過想當然了。
從一開始，她就認定了顧徽音的身份有問題。
自然不會主動為她“開脫”。
至於顧徽音為什麼會知道“前頭那位”的秘密，溫言菲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和謝太太的關係並沒有她對外表現的那麼好。
起初，她和顧徽音的關係，只是貧困生和投資人。
她們之間除了冰冷的金錢贈與，就只有她單方面給顧徽音寫的感謝信。
為表誠意，她的感謝寫了近百封。
顧徽音卻只偶爾回覆她隻言片語。
此外。
她向顧徽音表達的感激，絕大多數都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應。
是她上了大學，才逐漸加深了顧徽音的關係。
當然。
這依舊是她單方面剃頭挑子一頭熱。
她不斷放低身段的拜訪，總算是和顧徽音說上了話。
不過這也僅僅只是和她說上了話。
顧徽音對她的態度總是很冷淡。
在她的不斷糾纏下，顧徽音才逐漸軟化了對她的態度，甚至允許她上門做客。
她就是在那個時候，對謝青裁心動的。
少女情懷總是詩。
她見到謝青裁第一眼，就對他動了心。
哪怕那個時候，他是顧徽音的丈夫。
她對自己看上資助人的男朋友，並沒有什麼負罪感。
在她心裡，顧徽音的確是資助過她，但是並不算是她的恩人。
顧徽音資助過很多人。
她花出去的那麼多錢，無論如何都有一部分是能到她手裡的。
顧徽音之所以能在她面前那麼囂張，不過是她伏低做小給她的底氣。
溫言菲當時年紀小，閱歷淺。
心裡想什麼，不經意便在臉上流露了出來。
顧徽音正是因為看出她的心思不純，才逐漸疏遠了她。
她們正式決裂，是因為錢。
自從暗戀上謝青裁，溫言菲就不甘於現狀。
她想，顧徽音比謝青裁大了五歲都能老牛吃嫩草。
憑什麼她不行？
她比謝青裁還小一歲。
算起來，應該是她和謝青裁更配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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