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走出金猿武館的大門,忽然就被一旁的人叫住。他目光微動,認得來人山戶的領頭羊典靖,還有白蘆泊這湖籍的頭頭李順。
“典師兄、李師兄”
蘇衍停下腳步,與二人打著招呼。
“二位師兄不知道是有何事情?”
兩人聯袂而至,又是叫住自己,這般神態肯定是有事情。
果不其然,典靖一看周圍還有弟子往來,於是說道:“我們想請師弟在酒館一敘。”
蘇衍沒有拒絕,點了點頭:“請二位師兄帶路。”
典靖與李順帶著蘇衍順著長街,七拐八繞來到了一個人不算多的小酒館。
酒館不如潘家酒樓,只有一層,放著七八張方桌,每一張方桌並四把長椅,一桶筷子。
典靖點了好些滷煮,又要了幾角燒酒,這才坐定。
“叨擾了師弟時間,我先敬你一杯。”
三人坐定,典靖舉杯。
蘇衍沒有拒絕,笑著說道:“師兄言重了,我也敬你。”
三人舉杯,一口飲下,酒食就被蘇衍假借喝下,攝取到了蟲界空間當中。
杯盞交錯兩尋,李順放開了一些:“早些天就聽到師弟三拳打死惡虎的威名,這般實力便是外門弟子當中,也不見有幾人能做到。”
蘇衍:?三拳?
“何來三拳?師兄莫要聽別人亂講,僥倖搏殺至死,險些喪命。”
李順有些尷尬,白蘆泊都是這麼傳的,沸沸揚揚,便是他捕了一頭二斤重的牛角鯧的風頭也被蓋了過去。
“不說這個,我們來尋師弟,是想師弟在半月之後的考校中搭把手。”
蘇衍不問他們來意,把著主動權,典靖卻是沒有心思繞圈子裡,心直口快,甕聲懇請。
蘇衍眸光一動,面上不動聲色:“師兄,白師考校武藝,我們又如何能搭把手?好壞與否,皆是白師評價。且白師一月指點一次,這機會有的是,如何到這般要緊地步?”
按照高爭所說,武館館主白長林指點是一月一次,便是有事不來,那一年下來少說也有個四五次。
若次次都是這般爭破頭的顯露自己本事,蘇衍是不信的。
李順接過話:“師弟剛剛入門,自然有所不知。”
“請師兄細說。”
“先說這考校的事情。”
李順正色道:“白師的考校按照以往來講,一共兩種方式,一是看拳法、樁功進境,二是切磋。”
“尋常時候,白師收不收人入門,全看眼緣,便是切磋,也未必會收人。但是夏稅、冬稅之後不同,這次的考校,多半是要招收內門弟子的。”
“一年兩次,便是再急,也不趕在這半年時間。”
蘇衍一針見血,外門熬練年許時間都能熬過來,為何非要找他這個新人搭手。
即便他是小成,但是外門弟子當中,煉皮小成的人可不少。
典靖與李順相視一眼,說道:“早半年和晚半年成為內門弟子,在白師眼中自然不同,且這次夏稅之後不久,正逢雲嶺山脈中幾處大荒山三年一獵,內門弟子可以參加。”
蘇衍眸光一亮,心中道:‘原來這利益根源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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