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雜役自己將要搬出,結算了這幾日吃飯住宿的花費,蘇衍收拾了行李,正要出這中院的門。“蘇師弟且慢,怎才住了幾日就要走了,該不會是急著回去鑽山吧。”
輕佻帶著幾分嘲弄,一個高瘦男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人面無三兩肥肉,臉色微白生著狡詐雙眸,身著淡青衣衫,腰繫黑布帶子,好似門神一樣攔在院子裡。
“有事?”
蘇衍只是抬眸,雙目精光一凝,這人的名號他不認得,但好像是城中小戶那幫子人的。
“嘿嘿,見師弟每日晨起晚練,是這院子裡最勤習武之人,師兄見了自愧不如,想和師弟搭搭手,看看自己不足。”
韋康好似好意,但是這明眼人都知道他的打算,這是立威來了。
蘇衍不抱團取暖,自然容易被人盯上,更別說他這般練法,明眼人都看在眼裡,惹眼得很。
“韋康,你什麼意思,又想打架不成。”
粗聲如鼓,一個高大漢子大步來到兩人之間,與那韋康對峙。
“典靖,人家可沒打算和你們山裡人混。”
韋康退了半步,但是口中卻是嘲弄。
他自然是懼這典靖,他是山中獵戶出身,根骨極好,雖然是入了外門不過三四月,但是已經煉皮大成,是山戶團體的領頭羊,也是這個月末考校比較有可能入白師眼的人。
“幹你何事?”
典靖怒目,那韋康身後也多了幾個少年,都是韋康那一系的人。
有人叫道:“武館不禁切磋,怎的你能做他的主兒?”
周暉早已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但是卻看戲一般站在內院與中院的迴廊位置,沒有絲毫動彈的意思。
武館不禁切磋,只要不鬧出大事情,他也不會被責罰。
若是高爭,只怕已經上來呵斥,但他不同。
左右不過是幾個破落戶的小手段而已,幹他何事?典靖騎虎難下,蘇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來吧。”
典靖不善言辭,雖然為人不錯,但是山裡出身的孩子,嘴皮子功夫比不過城中長大的小孩。
韋康眸光閃爍,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
“動手吧。”
蘇衍聲音落下,韋康假惺惺抱拳,然後猴躍步衝來,搶近一個身位。
同時手中握拳,衝著蘇衍心窩就是一擊金猴取心,端是奸詐。
然而這般突襲,蘇衍卻卻比他靈活萬分。
左踏一步避過這韋康鑽心的撲擊,抬手聚力,驟然成拳,重擊而下。
老猿擊頂這重重一拳,落在韋康後頸,一聲悶響,韋康翻了白眼,就已經身形頓挫,將要栽倒。
蘇衍冷笑,哪裡會讓他這般好過,若非在武館,便是打斷他骨頭,也只不過是小懲大誡。
只見他在韋康將倒之時,一招白猿獻桃的變式,橫推而出,正中韋康身體。
那高瘦身體如飛一般,被託飛二三米,砰悶聲落地。
人早已經昏迷過去,便是醒來,也少不得兩三天下不了床。
“拳腳無眼,諸位對不住了。”
交手不過二三合之間,眾人都覺得蘇衍少不得挨一頓揍,卻不想韋康落得如此狼狽。
眾人鴉雀無聲,只有那與韋康交好的幾人連忙上前去扶。
大門空了出來,無人再去阻攔。
蘇衍大步走出門去,也不管身後之人是何反應。
許久,人群中的周勇才喃喃道:“他才來了五六天功夫,怎的比得過韋康,莫不是小成了?”
外門弟子,小成不在少數,但數天時間將到這般程度,這底子太好了,便是典靖他們當初也不可能如此。
“麻煩了,若是月底還有這般進境.”
人群角落,還有一人眉角陰翳,望著蘇衍離去。
麻效東心中盤算著計劃,他拜入外門差不多年許,就等著白師收徒,拜入內門。
若是有人壞了他的事情,可別怪他了。
與他這般想法的,同樣還有城中小富公子哥的群體,他們當中練到了煉皮小成、煉皮大成的人也不少,都盯著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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