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敢賭?”凌度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
“小肖,要不你去,這頭功我們讓給你。”常盡之忽然道。
“常大哥,你別開玩笑了,我一顆紅心向龍虎,從來沒有想過背叛誰。”肖消樂白了一眼,沉聲道。
“你們不要以為只有北張我們惹不起,南張我們同樣也惹不起。”
凌度的聲音再度將眾人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南張的人可還沒有死絕。”
“大靈宗王!?”常盡之聲音顫抖道。
那個男人十年前曾經橫推東南七省,縱橫無敵不敗,曇花一現,銷聲匿跡。
誰都知道,那是南張的倖存者,如今,他如龍王歸來,再度出現在世人視線之中,比起當年更加恐怖霸道。
“聽說,白鶴觀的一位天師都死在了他的手裡。”
“那是南張生死大劫磨練出來的無上高手,據說,他還修煉了九大丹法中的神魔聖胎。”凌度沉聲道。
一位家破人亡,沒有任何後顧之憂,手中染血,連天師都能斬殺的瘋子,比起任何存在都要可怕。
這種人,他們更惹不起。
“南張沒了,反而更加恐怖。”凌度無奈道。
無論是北張,還是南張,他們都惹不起。
“這麼說,那我們豈不是沒有任何退路了?”肖消樂忍不住道。
“你不是忠心耿耿嗎?要什麼退路?”常盡之斜睨了一眼道。
“……”
“恐怕是這樣,至少在丹元法會之前,我勸大家不要有其他心思,否則的話,生死難料。”凌度凝聲道。
“想不到啊,我堂堂齋首境界,居然會被兩個年輕人拿捏至此。”花無歡仰頭長嘆。
“丹元法會或許會出現新的變數,那時候,便是我等的轉機。”
“在此之前……”
“一心一意吧。”
凌度指明瞭道路,眾人相視一眼,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
傍晚,明月初升。
瀟湘別院。
張凡站在小樓窗前,目送著龐青雲乘車離去。
最近,每天出入這座小樓的足足有數十人,幾乎都是分佈在西江各地散修的頭臉人物。
“忙完了?”張凡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淡淡道。
“暫時告一段落吧。”
張無名輕聲嘆息,臉上浮現出些許的疲憊。
七天的忙碌,凡門的雛形框架算是立住了,這得益於五大觀主的配合。
當然,張無名也費了不少心血和精力。
“你這樣的人,埋沒在北張真是可惜了。”張凡靠在欄杆上,藉著月光,看著張無名,不由輕笑。
這幾日,張無名的作為他看在眼裡,不得不說,他的能力和才幹確實出眾。
只不過,在北張的時候,他知道收斂和低調,倒是沒有讓人瞧出來。
“其實也沒有什麼。”張無名搖頭道。
“凡門想要在西江站住腳跟還遠遠不夠,那幾位觀主也不是一心一意。”
“他們的忠心最多也就維持到丹元法會而已。”
張凡聞言,點了點頭。
西江之地的散修聯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這股力量想要自立門戶,三清山,閣皂山,麻姑山那些名門大派怕是不會輕易認可。
如今的凡門,看似聲勢浩大,實際上卻是根基不穩,風吹即散。
“我想,你應該是有謀算的。”
不知為何,張凡對張無名有著絕對的信心,從他提出【凡門】設想的時候,按理說就應該將全盤都考慮清楚了。
“你也太信任我了。”張無名揉了揉眉心,稍稍舒緩了一下。
“我還要搞一次大的,徹底在西江站穩腳跟,讓各大山頭都不敢與我們凡門隨意叫板。”
此言一出,張凡忍不住看了張無名一眼。
這話說的可太大了,但是他聽得出來,張無名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十萬大山一別,你越發不同了,行事作風,頗有大高手的風範,英雄氣概,指點江山。”張凡感嘆道。
“人都是會變的嘛。”
張無名輕笑道:“對了,魚璇璣有訊息了。”
此言一出,張凡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他不遠千里前來西江,為的便是這個女人。
“她在哪兒?”
“銅鑼山!”張無名凝聲道。
“那裡?”張凡眉頭皺起。
他雖然未在西江久居,卻也聽說過銅鑼山的大名。
那是西江境內,除了各大道門名山之外的第一福地,三省龍脈交匯之地,被視為南幹龍結穴之地。
唐朝時,黃巢起義,曾經佔據此山對抗朝廷。
歷代帝王唯恐龍脈受損,動搖國運,頒佈“入山者斬”的禁令,從此之後,銅鑼山封禁千年,一直持續到清朝。
“她怎麼會在那裡?”張凡問道。
“白鶴觀有高手從上京遠來,入了此山,她陪同前往。”張無名凝聲道。
“不僅僅是她,閣皂山也有高手一起,前兩天死在你手裡的明神秀原本也該進山的。”
“白鶴觀來了什麼人?架子這麼大,居然能夠讓三清山的傳人,還有閣皂山的高手陪伴左右?”張凡心生好奇。
“這就不得而知了。”張無名搖了搖頭,問道:“看來你是要進山了。”
“魚璇璣,她活不了了。”張凡沉聲道。
“我就知道攔不住你。”張無名撇了撇嘴,他看向張凡,忽然話鋒一轉。
“張凡,你……”
“什麼?”
張凡看著張無名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
“有沒有封神立像?”
“嗯!?”
張凡聽著這奇怪的問題,不由露出異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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