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知道敵人據點西側第三個木頭房子是糧庫後,就讓靈犬大鼻子繼續探查西邊第四個木頭房子。
“快去,快回。我看到那個人,似乎也往那邊過去了。你能聽懂我們人類的話,過去看看,聽聽,那人要幹什麼?第四個房子也是幹什麼的。”
基爾一揮手,大鼻子就嗚汪叫了一聲,動作飛快的跑向敵人據點去了。
跟之前一樣,它憑藉自己高大的身軀,奔跑中一跳,就越過了四五米高的木頭圍牆,而圍牆上巡邏的敵人士兵根本沒有發現。甚至圍牆內跟大鼻子發生接觸的敵人敗軍士兵,也都什麼感覺都沒有。
基爾看著大鼻子的動作,還是覺得這一幕非常離譜。
他自己可以看到,摸到,甚至騎著大鼻子,而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都無法接觸到大鼻子,而大鼻子除非必要,它甚至都無法影響觸碰到其他東西。
“太唯心了!這個神明賜予的能力,真是太過唯心,有種違反常理的古怪。而且表現形式上,也不像農神應有的力量啊?”
基爾嘴裡喃喃自語著,猜測著這樣古怪的能力,到底是農神從哪裡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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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步!彼羅副官,請止步!”
一聲喝止,還有抬起的手,微微傾斜的長槍,將騎士副官彼羅給擋在了木頭房子跟前。
彼羅立即變了臉色,對著阻擋他前進的兩個士兵呵斥道:“你怕不是搞錯了什麼?我是哈特那騎士的副官,而你們,則是哈特那騎士的手下!我要進去這個破爛房子,你們為何要阻攔我?憑什麼阻攔我?”
兩個看守房子進入地坑計程車兵互相看了一眼,有些詫異這個騎士副官在說什麼胡話。
但當對方搬出哈特那騎士的名號時,這兩個人還是不敢直接阻擋,而是搬出了另一套說辭:“副官閣下,這裡現在是大隊長本人居住,以及組織指定戰鬥計劃的房間,任何人沒有邀請,或者命令進入,都不得進入。當然了,如果哈特那騎士本人來了,大人他當然可以直接進入,但是您不行!”
副官彼羅握了握腰間的長劍劍柄,這個小動作沒有逃離兩個士兵的視線,於是兩個士兵也握緊了各自手裡的長槍。
其中一個士兵甚至將一枚木哨子送到了嘴裡,如果需要,隨時可以吹響警哨聲,召集周圍所有計程車兵同伴。
看到對方兩人的動作,副官彼羅鼻子噴出一股氣,不滿的哼了一聲:“那你麻煩進去‘請示’一下,告訴咱們‘偉大’的,‘尊貴’計程車兵大隊長,讓他‘允許’我進去跟他會面一次。這樣可以了吧?”
他越說越氣,中間幾次著重語氣,諷刺那個現在控制隊伍計程車兵大隊長。
沒想到聽到他的這些話,其中一個看守計程車兵竟然有些詫異,他不由得反問道:“你不是之前跟隊長吵了架,動了手,兩人不接觸了嘛?怎麼今天過來找隊長大人?”
副官彼羅瞪著這個守門計程車兵:“我當然是找他有正事,難道這些事情也需要給你‘彙報’一下?你確定你要聽?嗯?”
被這樣一反問,守門計程車兵不說話了,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嘴裡叼著木哨子沒有動,另一個人則轉身走入向下的地坑,從下方繞路進入身後的木頭房子裡通知去了。
而通向木頭房子內部的地坑中,隱隱約約的有女人的呻吟聲傳出來。
過了一會兒,房子裡面的聲音消失了,一個披著遮住身形的斗篷,看不見臉,但提著一袋子東西的女性跟著守門計程車兵走出房子。
這個體態苗條婀娜的女性有意的遮住臉龐,腳步匆匆的就提著東西走開,而一臉羨慕看著那個女性的守門士兵,則招呼副官彼羅跟他進去。
“哼,組織指定戰鬥計劃的房間,狗屁。”彼羅低聲咒罵了一句,兩個守門計程車兵都聽到了,但也不好反駁什麼,只好尷尬的默不作聲,但他們兩個卻一前一後的隨著彼羅一起進入了木頭房子裡。
當然不敢讓彼羅跟他們的大隊長單獨在房子裡會面了,兩人之前還爆發了衝突,動手打了起來,雖然彼此都沒有受傷,但他們的大隊長並非一個以武力見長的人,就這麼讓兩人單獨在房子裡談話,說不定會吃虧。
“哼,不會跟他發生衝突的。”副官彼羅諷刺的說道。
但兩個負責守門計程車兵依然還是跟了進來。
木頭房子裡面積不大,跟哈特那騎士居住的房子不同,這裡佈置有好幾個發出冷光的照明道具存在,因此屋子不顯悶熱,光線也十分充足。
屋子中間是一個簡單製作的木桌,上面像模像樣的放了一張展開的牛皮地圖,卻是南部行省南邊格里納納湖子爵領的地圖。
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健壯男子,則衣服稍顯不整的正裝模做樣的在審視地圖。
“裝什麼裝呢,剛才我都看到了,那個從門口溜走的女人。”
一進來,副官彼羅就左右掃視房子內部一圈,但這裡東西不多,除了房子中間的木桌,就是牆邊的一張行軍床,幾個不大的箱子,還有就是兩套裝備架子。
沒有什麼能藏人的地方,箱子裡的東西他也很熟悉,大部分都是一些必要的檔案卷軸,還有一些書寫工具,以及他們從南部行省穿過時,戰鬥中從怪物魔獸身上繳獲的珍稀材料。
其中大部分都能製作成為值錢的魔材,光是這些東西拿出去就能換成一大筆錢。
這些東西本來都是他與對面這個士兵大隊長一起負責管理的,但隨著哈特那騎士身上傷勢越來越重,必須有靠得住的人來貼身照料,這些東西和相應的工作內容,就全都被對面這人給接了過去。
責任多大,權力就有多大。
對方接過這些工作後,整個隊伍的管理權力也就逐漸被對方掌握了。
一開始還沒看出些什麼來,但等到他們這一行百多人成功穿過南部山脈,到達這個被廢棄的礦洞後,事情就突然有了變化。
對方開始頻繁的調整隊伍內部的組成和結構,將哈特那騎士領地徵召而來的部分士兵要麼打亂佈置在其他小隊裡,要麼就集中起來,不斷的安排一些繁瑣要外出的工作,讓他們停不下來。
而來自格里納納湖子爵領奧多夫郡的其他士兵,則集中安置在礦洞這裡,受對方直接指揮。
當時彼羅就發現了不對,但當時哈特那騎士的狀態比現在更糟,他只能每天守在帳篷裡,用士兵們找到的草藥,製作一些簡單的治療藥膏,給哈特那騎士勉強外敷治療渾身的嚴重傷勢。
根本就顧不上這些士兵隊伍的調整。
隨後,這個士兵大隊長就在礦洞這邊稍微安定下來後,突然帶走了幾乎全部計程車兵,往北移動,突襲了距離這裡並不遠的一個村莊。
這在副官彼羅看來簡直是瘋了!
要知道你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絕,但對方襲擊了村子,但並沒有抓到村子的駐村農神教士,這可倒好,未來的不知道哪一天,農神教會必然會追查,甚至將此事告到南部行省貴族議會上去的。
而到時候,哪怕哈特那騎士平安活過了此次事件,也必然會在未來因為這個縱容下屬襲擊村莊而奪去榮譽,撤銷封地和騎士爵位的。
要知道,這些士兵襲擊村子,可是打著哈特那騎士的名號的。而他們也的確是哈特那騎士的下屬,哈特那騎士也的確在他們後方的據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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