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了林宴的話,孟淵心生感慨。
當初在平安府時,孟淵和獨孤熒也算是兩番狼狽為奸,彼時就覺得獨孤熒有些特立獨行,沒想到獨孤熒身為宗室後裔,竟然跑去當了反賊。
解開屏也沒料到,那個愛穿紅斗篷的矮小女子固然手段極高,還跟孟淵不清不楚,卻跑去造了反。
一時間,解開屏就覺得這指不定跟孟淵有關,乃至於是兩人早就計劃好的。
因為在解開屏看來,平安府時兩次暗殺,獨孤熒對孟淵可謂關懷備至,眼神中絕不是一副狼狽為奸的同道之情,反而有許多期待,乃至於難以言明的情愫。
“這人跟道士尼姑都有往來,只是獨孤熒施主到底和明月施主……”解開屏不知道孟淵和獨孤熒到了那一步,他也不敢吭聲,只是偷偷瞧了瞧孟淵,又看看明月,也猜想不出明月是否知道獨孤熒與孟淵的關係。
“獨孤熒當了反賊?”獨孤亢這會兒反應過來了,撓了撓頭上短短的頭髮,滿是不信之色,“當真?”
當初在松河府之時,獨孤熒借住靜園,獨孤亢是見過的,但是獨孤亢一向慫包,根本不敢跟人家多說話。
“我聽督主說的,說是她勾連義軍首領,將各地駐兵的詳情一股腦的交了出去。”林宴顯然也有些感慨,他嘆了口氣,“事發之後,她就逃走了,沒了蹤跡。”
“所謂義軍,想來四成是活不下去的窮苦之人,四成是因勢利導之輩,剩下的則是心懷叵測,另有算計的人。”解開屏一副很懂的樣子,“八百年了,該有聖人出了。其實大家混戰個幾年,幾十年,活到最後的就是聖人。”
“你很懂造反?”袁藥娘皺眉問。
“當年鑽研過。”解開屏見諸人一副探究之色,就尷尬一笑,道:“上師沒讓我學,只不過到底是給上師做事,不知不覺間,就一邊看史書,一邊琢磨,慢慢就有了些心得。”
孟淵自然是信解開屏的,知道這傢伙什麼都懂,什麼都松。
“獨孤熒勾連的是哪一支義軍?”解開屏好奇問。
“這個……”林宴笑了笑,還意味深長的看孟淵,道:“好像舉的旗號是為老應公討清白的。”
“應氏承天下之望,卻被獨孤氏所害,這由頭倒是也不錯,至少能收攬讀書人的心。”解開屏摸了摸下巴,但又是搖了搖頭,“只是義軍也是軍,得打贏幾場大仗,讓人看到希望,才能應者景從。”
解開屏懂行的很,“我認識一位沖虛觀的高人,乃是三品武人李唯真的至親師弟,最愛深研造反之事,乃是這亂世不可多得的人才。”
想起沖虛觀四子的模樣,孟淵就覺得還是算了吧。
“三小姐如今怎樣了?”孟淵聽有人借應氏之名舉旗,就趕緊來細問應如是行蹤。
“三小姐離了京,又回松河府了。”林宴作為應氏舊人,對應如是也是極其尊崇,“本來國君不讓三小姐回去的,不過在李唯真道長劍斬無生羅漢後,就沒人敢攔三小姐了。”
應如是也算是沖虛觀子弟,與玄機子一個輩分,那李唯真論輩分是應如是的師侄。
而且李唯真也確實奉應如是為師叔,這是孟淵和獨孤亢都見識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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