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初在索托城的時候,你們入學的那天晚上,我不是消失了一整天嗎?”玄冥說道。
小舞回憶了一下,“你當時的傷,該不會就是唐昊打的吧?”
玄冥微微挑眉,“你媽媽沒告訴你?”
“我媽媽?”小舞一臉懵。
“我媽媽知道?”
玄冥想了想,“你回去問你媽媽吧。”
“什麼傷啊?”寧榮榮著急道。
“你什麼時候受傷了?”
“停,以前的事情換個時間說,我現在問的是這裡的事情。”玄冥打斷道。
“噢……”寧榮榮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
“簡單來說,唐三出身昊天宗,而昊天宗又一直隱隱支援星羅皇室,大師應該是想著幫助戴沐白奪得皇位,將來,昊天宗就能更輕易的和星羅皇室之間建立合作。”
“但以戴沐白個人的能力是肯定競爭不了的,所以大師就一直想方設法的幫助戴沐白把竹清追回去。”
“那你們怎麼知道唐三的事情?”玄冥問道。
“我們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你。”寧榮榮說道。
“你還記得拍賣場的事情嗎?當時你破壞了那場拍賣,唐三要拍賣的那件諸葛神弩也不知道怎麼的,落到了力之一族的手裡。”
“力之一族的族長老泰坦是大陸三大神匠之一,他看出了諸葛神弩的精妙,就追到了史萊克,要求唐三加入力之一族,然後他們鬧了一場賭鬥,唐三的昊天錘就暴露了,當時我爸爸剛好來和唐三商量暗器的事情,看到了。”
“至於後面的事情,我瞭解的不多,你得問我爸爸。”
“不過,太子殿下已經和唐三接觸過了,具體的,你可以去問問太子殿下。”
玄冥點了點頭,此時,不遠處的爭吵聲漸漸平息下來。
朱竹清冷冷地看了戴沐白一眼,轉身便要離開。
戴沐白見狀,急忙上前想要拉住她,卻被朱竹清靈巧地躲開了。
“竹清,難道你真的打算淪為朱家的叛徒嗎?”戴沐白問道。
朱竹清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聲音冰冷如霜:“我本就是朱家的棋子,也是棄子。”
“父親從未在我身上寄託過希望,他也不在意我的死活,如果我為了活下去而離開是背叛,那就背叛好了。”
“至於你,我不恨你當初拋下我一個人逃走,你害怕,我理解,可你離開了星羅,逃離了戴維斯之後,你又在做什麼?”
“我在家裡一刻也不敢停歇,生怕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可你呢?”
“我追到了索托城,追到了史萊克,希望能和你一起努力,哪怕最後的結局依舊無法改變,可你是怎麼做的?”
“無論你信不信,我一開始從未想過要去依靠玄冥,畢竟我身上的麻煩太大了,我不覺得自己值得他冒那種風險,我和你才是統一戰線,可你卻因為那可笑的嫉妒心和自尊心一次又一次的侮辱我!侮辱他!”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又有什麼資格說他?”
“他一直尊重我的選擇,你呢?你有尊重過我哪怕一次嗎?”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現在對我低聲下氣,不過是為了在接下來和戴維斯的鬥爭裡活下去,你心裡依舊怨恨我,覺得我背叛了你,覺得我不知廉恥,如果你有了力量,你肯定會第一時間報復我!折磨我!以保護你那可憐又可笑的自尊心!”
“你!”戴沐白被朱竹清這番話懟得面色漲紅,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心裡清楚,朱竹清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那些過往的懦弱與自私,此刻如同一把把利刃,將他的自尊心割得粉碎。
“朱竹清,或許戴沐白過去做的有很多不對,但現在,就像你說的,你們倆是處在同一戰線的。”玉小剛走了出來。
“我不會勸你原諒他,但你也應該為自己想想,僅憑你自己的力量,真的能抗衡星羅嗎?”
“你不要覺得玄冥會保護你,他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至於七寶琉璃宗,寧宗主或許會因為寧榮榮的要求短時間將你從星羅手中保下,可將來呢?”
“七寶琉璃宗的保護不是沒有代價的,你將來也要聽從七寶琉璃宗的命令,甚至是去嫁給另一個你厭惡的人,如果你不願意,七寶琉璃宗也不會再保護你,你將再度面臨星羅的追殺。”
“我不覺得你看不清這些。”
“現在,只要你和戴沐白聯手,在小三的幫助下,未必沒有贏下你姐姐他們的希望,也只有贏下這場競爭,你才有選擇的資格。”
朱竹清猛地轉過身,眼神如寒冰般銳利,直直地刺向玉小剛,冷冷開口道:“玉小剛,你別在這裡假惺惺地裝什麼智者了,戴沐白讓我噁心,你也一樣讓我噁心!”
“要論無恥噁心,戴沐白都遠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