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初怒火中燒,她的抗議聲迴盪在空曠的屋內,卻如同石沉大海,未激起一絲波瀾。
這關乎她終身大事的婚事,竟由不得自己做主,一股憤懣之情油然而生。
想要和她成婚,門都沒有!
這段時間薛靖他們雖然偶然也會來看望靈初,但是每一次相見,靈初都以冷臉相待,從未給過他們什麼好的態度。
於是,他們來這裡的時間也逐漸減少了。
婚期逼近,如同烏雲壓頂,令人窒息。
而靈初又倔強地拒絕了所有的治療,致使身上的傷勢日益惡化。
更為糟糕的是,她的妖力也因傷勢而使用不出來,無論她如何運功難以施展分毫。
看來,想要強行攻破陣法是行不通了。
靈初孤零零地蜷縮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彷彿生命之火已近熄滅。
若不盡快得到救治,她怕是真的要死在這裡。
原本她從妖族出來的時候,儲物袋裡裝了許多治療的丹藥。
但是在她進入天門宗後,那些珍貴的丹藥便如秋風掃落葉般,全都被那些弟子瓜分了去。
難道,她就只能在這裡等死了嗎?
不行!把命耗在他們手上太不值得了。
就算要死,她也要死在天門宗外,可不想讓這裡髒了她的屍體。
於是,靈初憑藉著驚人的意志力,勉強撐起了虛弱的身軀,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就在這時,她發現在那幽暗的角落,一粒丹藥靜靜躺在地上。
這是上次莊宏傑給她帶的治療丹藥,靈初因為氣憤沒有吃,最後被陳恆砸在她的臉上。
此刻,一股莫名的衝動卻悄然湧上心頭,驅使著她幾乎要違背內心的自尊,去撿那可以救命的丹藥。
高傲的脊樑本能地驅使她別開視線,不想對他們低頭。
然而,這份堅持不過是短暫的火花,很快便在現實的冰冷中熄滅。
為了逃出這裡,她只能放下自己的傲骨,放下她尊貴的身份。
靈初緊咬牙關,在內心的掙扎片刻後,她伸出顫抖的手,竭力向那遙不可及的希望伸去。
但是奈何丹藥的位置太遠,無論她怎麼使勁都夠不到。
最終,一次過猛的伸展,讓她失去了平衡,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塵土與挫敗一同揚起。
但好在現在可以輕鬆地拿到了。
她撿起那顆藥,上面早就已經被沾滿了灰塵。
靈初對著它吹了吹,又輕輕地拍了拍才一口將它吞了進去。
在接下來的幾天,師兄們來看她的時候,她不再像往常那樣惡語相向。
莊宏傑給她治療,她也沒有再拒絕。
漸漸地,他們終於對她放鬆警惕。
這天,莊宏傑提議放她出去走走,這樣傷才能好得快些。
然而薛靖卻猶豫了,看起來很為難的樣子。
莊宏傑勸說著:“還有五天你們就要成婚了,總不能讓她帶著一身的傷吧。”
天門宗的首徒成婚,嚴雄作為他的師尊,定會邀請其他門派來參加婚禮。
其中就不乏有修為高強的,要是靈初的傷沒有好全,別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到時候,就算他們不說,心中對天門總也會有猜疑。
於是,薛靖只好勉強答應下來。
“我這就去請求一下師尊,讓他放你出去。”
陳恆抱著手臂倚在門框上,嗤之以鼻道:“出來後某個人可別再闖禍了,我們可沒多少命給她兜底。”
靈初輕輕瞥了他一眼,唇瓣緊抿,未吐露半句言語。
現在的她就是要忍,只為待到有朝一日踏出此地,才能有機會復仇。
薛靖行事雷厲風行,不過片刻,已從嚴雄處歸來,神色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
“師尊答應了,我現在就放你出來。”
薛靖拿著一塊法器,正準備將這裡的陣法解除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喚。
“且慢!”
蔣倩匆匆步入,面上的憂慮難以掩飾:“大師兄,要是將小師妹放了,她又來害我怎麼辦?”
“我也不是記仇,就是……”蔣倩說著,眼眶突然紅了起來,嬌弱的模樣可憐極了。
她委屈地停頓了幾秒後,才終於哽咽道:“那天的事情實在是太恐怖了,我就是有些害怕……”
聞言,之前的事情再次浮現在他們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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