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怎麼死的?”
馬魁聲音都帶著一絲顫音,死的人為什麼不是林凡啊!
他進入樹林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一個煉氣四重就這麼死了?
蘇稚顏的目光下意識看向了林凡,微微揚起下巴,一臉驕傲地說道。
“林師兄殺了他,只用了一招!”
“什麼?!”
此話一出,馬魁和周媚兒皆是一臉的震驚。
“不可能,絕不可能!”周媚兒連連搖頭,“他修為早已經跌到了煉氣一重,宗門之中誰人不知。”
當初林凡進入玄丹宗就是煉氣一重的修為,不然又怎麼只會是個雜役弟子。
靈根被毀就像是洩了氣的皮囊,這一年時間對方還有沒有修為都不好說。
哼!
見兩人不信,蘇稚顏也懶得跟兩人解釋,索性指著李肆握刀的雙手賭氣說道。
“啊對對對,他這分明是剖腹自盡!”
聽到這話,林凡不由得莞爾一笑。
在離開玄丹宗的時候,他還不確定馬魁想要幹什麼。
但是遇到這兩個劫匪,馬魁第一時間便逃跑似的進了路邊的密林,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就算這兩個劫匪不是馬魁刻意安排,對方也一定是想要他死在外邊。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心狠手黑了。
“馬師兄,還是儘快上路吧。”
“好,上路、上路。”
百思不得其解的馬魁這才回過神來,略顯茫然地點了點頭。
只是在路過李肆屍體之時,他的目光變得越發沉重了。
見狀,周媚兒湊了上來。
“你不會真的信了那臭丫頭的鬼話吧,林凡好歹曾經也是太初聖地的聖子,身上定然有些保命的手段。”
此話一出,馬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師妹高見!”
林凡定然是用了什麼保命的手段,這才在短時間之內殺了此人。
如此一來,事情就解釋得通了。
馬魁深吸一口氣,眼中重新浮現自信的光芒。
“煉氣五重對煉氣一重,優勢在我!”
……
白水鎮。
張家是在白水鎮聲名顯赫,所以四人很容易便找到了張家府邸。
道明身份和來意之後,管家立即將四人迎進了府中。
“幾位仙長請隨我來。”
將四人迎進內宅,林凡很快便見到了一對中年夫婦。
兩人身後還跟著一個模樣俊逸的年輕男子,只可惜對方雙目無神,一臉呆滯地站在原地。
只是雙手食指不住地戳在一起,時不時露出一絲傻笑。
林凡目光一凝,看對方這痴傻樣子,確實像是丟了魂。
這種情況一般有兩種原因,要麼是驚嚇過度導致神魂離體,要麼就是被妖邪勾了魂。
下一刻,他的神識迅速擴散至整個張府。
很快,他便探查出了張府的底細。
府中只有兩個修行者,除了眼前的張家家主張半鎮這個煉氣一重的修士之外,就剩那個張家的築基期老祖了,那個老傢伙就在張家府邸最深處。
張半鎮將他們留在府中過夜,多半是心懷叵測。
就在此時,一旁的管家開口介紹道。
“老爺,這幾位是玄丹宗的仙長。”
聞聽此言,那位貴婦人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趕忙上前拉住了馬魁的手。
“仙長,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啊!”
馬魁點了點頭:“夫人放心,我一定會將令郎的神魂找回來。”
然而張半鎮的目光卻是從周媚兒和蘇稚顏的身上掃過,露出了一絲貪婪之色。
“天色已晚,幾位仙長一路奔波,不如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行施法。”
馬魁雙手結印,正打算大顯身手,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
他也一眼就看出了張公子是丟了魂,所以只需招魂之法便可將其魂魄召回。
但客隨主便,張半鎮開口,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也好。”
張半鎮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連忙道。
“在下已經設下接風宴,請幾位仙長賞光。”
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貴婦人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怨毒。
她輕輕拍著兒子的後背,低聲喃喃道。
“我苦命的兒啊,若不是那老不死的,你又怎會遭這份罪。”
……
入夜。
賓客盡歡,宴席散去,蘇稚顏腳步有些不自然地回到房間。
然而,就在她打算關上房門之時,卻發現林凡也跟著她進了房間。
“林、林師兄,這麼晚了你還有事嗎?”
“有事。”
林凡自顧自地進了房門,而後示意蘇稚顏坐下。
見狀,蘇稚顏有些忐忑地坐到了凳子上,不知道林凡想要幹什麼。
下一刻,只見林凡突然向前探身,手掌扣住了她纖細的腳踝。
燭火在他身後搖曳,將他的影子拉長籠罩在蘇稚顏身上。
“啊——”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蘇稚顏下意識驚呼一聲,
實木地板傳來一聲悶響,她的繡鞋跌落在地,隔著羅襪都能感受到對方掌心傳來的灼熱溫度。
少女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緋色,連帶著脖頸都泛起淡淡的粉。
她下意識想抽回腿,卻被更用力地握住,絲質裙襬摩擦發出簌簌聲響。
“林師兄,你想幹嘛?”
就在她愕然無措之際,林凡骨節分明的手指突然掀起月白色裙襬。
燭光霎時流淌在裸露的肌膚上,將那曲線優美的小腿鍍上一層琥珀色的光暈。
林凡的指尖順著她緊繃的肌肉線條遊走,溫熱的氣息突然逼近。
他睫毛在臉上投下的陰影,隨著靠近玉腿不斷放大。
“不、不要,停!”
蘇稚顏咬住下唇,眼眶裡蓄著的淚水讓視線變得模糊。
對她有救命之恩的林師兄,此刻正單膝跪地握著她的腳踝,讓她一時間感覺對方是那般陌生。
豈料,林凡一臉凝重地說道。
“你的腳被寒冰符的寒氣入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