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起的那截小腿在月光下白得晃眼，腳踝處卻泛著詭異的青灰。
幾道冰藍色的紋路順著血管蔓延，在肌膚下形成蛛網般的裂痕。
到了張家之後，林凡便注意到了蘇稚顏走路有些不自然。
回想起白天的經過，便猜到了是寒冰符所致。
他煉氣四重的修為自然能抵擋住寒氣入體，他們所乘赤炎駒自身便剋制寒氣。
但是蘇稚顏不過煉氣一重，終究是沒擋住寒氣入體。
“若是再不處理，寒氣入了骨髓怕是這輩子都會跛腳。”
嗡！
蘇稚顏大腦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玉手不自覺攥緊了裙裾。
她怎麼都沒想到，對方竟然觀察得如此細緻。
回想起剛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蘇稚顏啊蘇稚顏，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林凡師兄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你也不照照鏡子，林凡師兄怎麼會看上你。’
蘇稚顏略微抬眸，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瞬間紅了眼睛。
她深吸一口氣，胸口微微起伏，而後猛地縮回了腳。
“師兄不必擔心，我、我可以自行祛除這些寒氣。”
只不過，那微微發顫的尾音，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聞聽此言，林凡略微皺眉，眉宇間凝起一絲冷峻。
“騙我可以，可別把自己也騙了。”
他抬起頭直視那雙水波漣漣的美眸，目光如刀，似乎能剖開她所有的偽裝。
“你若是真的能祛除這寒氣，又怎麼會拖延一路？”
“我——”
蘇稚顏的唇瓣輕輕顫抖，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再也說不出辯解的話。
她神色黯然地低下頭，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啪嗒一聲，砸在林凡的手臂上。
寒冰符的寒氣，除非自身達到煉氣三重以上的修為才能將其祛除。
可她不想讓林凡覺得她沒用，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成了拖累。
林凡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似乎早已看透她的心思。
他再次伸出手，意味深長地開口道。
“蘇師妹，你也不想這次任務失敗，被趕出宗門吧。”
聞聽此言，蘇稚顏不由得嬌軀一顫，纖細的肩膀微微瑟縮。
若是這次完不成任務，不僅她會被逐出宗門，甚至還會連累林凡一同被趕出宗門。
心念及此，她猶豫了一瞬，終於還是緩緩將盈盈一握的玉足放在了林凡的掌心之上。
足底感受到林凡掌心的溫熱，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慄。
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胸口微微發緊，聲音裡透著一絲哽咽。
“我太沒用了。”
這句話像是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眼眶裡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簌簌落下。
林凡修長的手指輕輕捻住羅襪邊緣，絲滑的布料順著少女纖細的足弓緩緩滑落。
蘇稚顏那白裡透紅的玉足完全展露在燭光下，圓潤如珠的足趾因羞赧而不安地蜷縮扭動。
“無需妄自菲薄，我相信有一天你定然會驚豔所有人。”
林凡掌心托起那隻溫軟如玉的纖足，拇指精準按在湧泉穴上，指腹能清晰感受到肌膚下急促跳動的脈搏。
聞聽此言，蘇稚顏不由得瞪大了美眸，還從來沒有人如此鼓勵過她。
然而，就在她想要開口之時，一道帶著紫電光華的靈力突然湧入穴道。
蘇稚顏猝不及防地仰起頭，青絲如瀑散落在身後。
“嗯——”
她喉間溢位的顫音在寂靜的廂房裡格外清晰，足底傳來的酥麻感如同春雷在血脈中炸響，激得她腳背弓起優美的弧線。
林凡專注地盯著逐漸消退的青色寒毒，全然沒注意到少女此刻的異狀。
蘇稚顏纖長的睫毛劇烈顫抖，原本清澈的杏眸蒙上水霧，眼尾泛起誘人的緋色。
她無意識地咬住櫻唇，雪白貝齒在下唇壓出深深的凹痕。
隨著靈力在經脈中奔湧，那雙筆直修長的玉腿突然繃緊，足趾失控地蜷曲成可愛的弧度。
“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下。”
林凡說著突然加重力道，更強的雷靈力如浪潮般湧入。
蘇稚顏瞳孔驟縮，雙手將裙襬攥出道道褶皺。
她仰起的脖頸拉出優美的曲線，喉間發出細弱的嗚咽，卻像被無形的力量扼住般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廂房內只餘燭芯爆裂的噼啪聲，和少女急促的喘息交織在一起。
直到一盞茶過後，林凡耳畔才傳來帶著哭腔的哀求。
那聲音軟糯得像是融化的蜜糖，尾音還帶著未散盡的顫意。
“林師兄，快、快……結束了嗎？”
“就剩足尖最後一絲寒氣了。”
林凡抬頭時，正對上蘇稚顏淚光盈盈的雙眼。
她凌亂的髮絲黏在潮紅的臉頰上，被咬得豔紅的唇瓣微微發抖。
林凡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聲音卻依然平靜。
“你再堅持一下。”
他指尖凝聚的雷光在少女粉嫩的足尖流轉，最後一絲青氣終於化作白霧消散在空氣中。
下一刻，他手中玉足突然不受控制般顫抖。
再看蘇稚顏，身子後仰靠在圓桌上，那一雙美眸緊緊閉著，頭頂冒出一股股熱氣。
“蘇師妹，你沒事吧？”
半晌，蘇稚顏才緩過神來，她併攏雙腿，聲音還有些顫抖。
“我、我沒事，師兄的恩情我恐怕此生都還不完了。”
……
夜色如墨，張半鎮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一處幽靜的別院之中。
推開閣樓沉重的木門，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令他胃中一陣翻湧。
他強忍著不適，雙膝重重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額頭緊貼地面，不敢抬頭。
“老祖，玄丹宗派來了四位修士，兩男兩女。
修為最高者為煉氣五重，兩個女修分別是煉氣四重和煉氣一重。”
閣樓內光線昏暗，唯有中央的血池泛著詭異的暗紅色光芒。
血池表面不時鼓起一個黏稠的血泡，又緩緩破裂。
血池上空，一枚晶瑩剔透的珠子靜靜懸浮，散發著磅礴生機。
在血池對面，一道佝僂的身影盤膝而坐。
老者面容枯槁，面板如同乾裂的樹皮，深陷的眼窩中，一雙渾濁的眼珠緩緩轉動。
他抬起頭，目光貪婪地盯著太陰寶珠，喉嚨裡發出沙啞的聲音。
“凡人女子已經無用，有了這兩個女修的精血，我便可以踏入金丹境，擺脫壽元桎梏！”
老者眼中驟然迸發出一絲精光，太陰寶珠必須用女子的本命精血蘊養，他沒想到玄丹宗竟然一下子派來兩名女修，合該他今夜結丹！
“快把人帶來，我要放乾淨她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