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提高嗓門問了一句。
“是我。”
是表姐？
秦京茹表情有些怪異。
“開門吧，看看你姐姐想說什麼。”
門開了。
“咦，你們吃什麼呢？這麼香！”
秦淮茹眼睛一亮，
想要進去看看。
但剛邁進來一隻腳，就被秦京茹攔住了。
“姐姐，有什麼事就在門外說吧，家裡不方便。”
秦京茹臉色不太好。
前兩天，秦淮茹說了關於李建設的一些話。
那些話還在耳邊迴響！
秦淮茹尷尬地笑了笑，
她最近缺糧。
“京茹，你和李建設成婚，姐姐還沒好好道賀呢。來，坐下聊會兒，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相互間也能有個照應。”
“姐姐，您讓我們資助您，合適嗎？”
秦京茹毫不留情，冷聲說道。
秦淮茹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京茹，你這話說得可真讓人不舒服。姐姐怎麼會是那種人呢？”
“你們週末在村裡辦喜酒時，我也會去討杯喜酒喝的。看著你嫁得好人家，我心裡也高興。”
“之前有些誤會，姐姐也有沒做到位的地方，現在明白了錯處。好妹妹，讓我進去坐坐吧。”
“難道您不認我這個姐姐了嗎？”
秦京茹若不是親耳聽到秦淮茹主動上門求助，幾乎要相信她的話了。涉及李建設的事情，她絲毫不敢大意。畢竟表姐長得漂亮，對男人總有種獨特的吸引力。
“行，您的祝福我領了，謝謝。”
“您可以離開了。”
秦淮茹眉頭微皺。
秦京茹怎麼如此固執？
對了，一定是李建設在背後說了什麼壞話！
秦淮茹看到秦京茹身後的李建設，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但心裡很是不滿。
李建設那個傢伙，害她摔了一跤，屁股到現在還疼呢！
“京茹，我家境困難，想向你借些糧食。白麵也好，玉米麵也罷，幫幫忙吧。”
秦淮茹說到一半，突然開始抹眼淚，顯得十分委屈。
“秦淮茹，你怎麼又哭起來了？是不是李建設欺負你了？”
這時，三大媽剛吃完飯出來散步，見到秦淮茹在李家門口哭泣，便趕過來湊熱鬧。
“姐姐，您這是故意找茬嗎？”
“剛說給我們祝福，不提錢糧的事，馬上就變臉，在我家門口哭訴，好像我是欺負你一樣。”
秦京茹噘著嘴，滿臉不悅。
秦淮茹見秦京茹態度冷硬，便不再試圖博取同情。
她擦掉眼淚，說道：
“行吧，那我不找你借錢。”
“李建設，出來一下。”
“你說要幫我介紹物件，是不是應該給點介紹費？你和我妹妹偷偷結了婚，這錢總該給吧？”
“若不是我把京茹帶來這裡，你們也不會認識，對不對？”
“沒錯，應該給介紹費！”
三大媽插話說。
秦京茹有些不高興。
李建設之前送了不少東西給三大爺，怎麼三大媽現在卻幫著秦淮茹說話？
這一鬧，前院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些不明緣由的人聽了三大媽的話，開始指責秦京茹忘恩負義。
秦淮茹把她帶到大院。
她才嫁給李建設，生活已經改善不少。
但如今秦京茹卻翻臉不認人，實在令人寒心。
秦京茹又委屈又憤怒地說：
“姐，我不想揭你的短處，但都是你逼我的啊！”
秦京茹一直記得李建設的承諾，絕不能讓秦淮茹得逞。
“大家聽我說，別被我表姐騙了。她說是我把她介紹給了傻柱，但根本沒成。後來李建設看中了我，結果表姐從中作梗，一直在貶低他。”
“為什麼這麼做？”
“她想讓我嫁給他，好讓她家一直得到我家的接濟。你們說，有這樣的表姐嗎？”
“這些話是我從表姐那裡聽來的，如有半句虛假——”
秦京茹直視秦淮茹，一字一頓地說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建設聽到秦京茹發誓，表情十分尷尬。
這樣做恐怕會徹底切斷兩家的關係，但這也不是他的本意。他還指望著從秦淮茹那邊佔點便宜呢。
“你胡說！”
秦淮茹臉色陰晴不定。
她沒想到秦京茹婚後變得如此強硬，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樣子。
“表姐，我敢發誓，你敢嗎？”
秦淮茹臉色蒼白，最終搖了搖頭。
“這……”
三大媽滿臉窘迫，低聲問：“有情況？”
三大爺一把將她拉開，皺眉說道：“閒事管它作甚，咱家摻和進去既無好處，還自找麻煩。純粹沒事找事。”
秦淮茹調整態度，試圖緩和氣氛：“京茹，你真是誤會我了。雖然我做得不夠好，但一切都是為你考慮。現在家裡日子緊巴，我自己少吃點還能忍，可三個孩子怎麼辦？可憐可憐姐姐吧。”
秦京茹語氣強硬：“你家的日子艱難，難道是我的錯？我落魄需要幫助，反倒是我的錯？簡直荒唐至極！我家的孩子養不活，那是我家的問題，關你什麼事？你這不是典型的道德綁架，讓人噁心！”
李建設見狀，急忙插話：“秦姐稍等，別急著走。”
秦京茹卻不依不饒，像連珠炮似的數落秦淮茹，直說得她拂袖而去。
秦淮茹站住腳，回頭冷冷道：“李建設，你也想笑話我嗎？”
李建設連忙擺手：“秦姐，您誤會了。咱們是親戚，怎會笑話您？只是如今各家糧食都有限制，誰家都不寬裕。”
“京茹的戶口，廠裡至今沒給出準信，到底是兩個月、三個月，還是更久，沒人知道。咱們兩家現在都得省著吃，我也撐不住啊。”
周圍旁觀者連連點頭。戶口問題確實關乎糧食供應，這也是很多人不願娶農村姑娘的原因——並非嫌棄她們土氣或貧窮，而是娶過來後無法解決定量問題，全家都會捱餓。
李建設單靠自己那份糧食定量，顯然不夠兩人食用，只能去黑市購買額外的糧票。
城裡的某些人寧願選擇容貌稍遜、沒有工作的本地姑娘，也不願考慮農村姑娘，主要出於這種考量。
秦京茹與傻柱安排了相親。儘管傻柱其貌不揚，年紀也偏大，但秦京茹卻願意嫁給他，原因是傻柱擅長烹飪，能確保一家人溫飽。
然而，這段姻緣被許大茂破壞，最終秦京茹轉而跟隨許大茂。一方面是因為許大茂善於甜言蜜語，另一方面是他經常下鄉，能夠帶回些土產。他還利用職權獲取糧票，在家待一段時間疏通關係後，成功幫秦京茹解決了戶口問題。之後，她在一家煤炭廠工作。
“確實如此。李建設一個人的定量配額，如果不節省，根本不夠全家食用。”閻埠貴附和道。
更多的情況，他選擇保持沉默。由於秦淮茹與一位大爺關係密切，他不願輕易冒犯。大院雖小，卻也是社會的一個縮影，人際關係複雜。
“秦姐，您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