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退出乾州。
讓朝廷軍撲了個空。
輕而易舉就奪回整個乾州。
王翦,常宇倒是也沒太奇怪。
楚蒼在無法進軍京師的情況下,又連續遭遇四場大敗,是不會在乾州和他們輕易開戰的。
他很明白,自己若開戰。
即便他自信,朝廷軍拿不下自己,但興州那裡就危險了,很可能會被馳援過去的朝廷軍給吃掉。
那裡的兵馬損失,他又斷一臂。
現在,軍中士氣渙散,局勢大變,不是之前一派大好的局面,必須要穩定好內部,才能繼續尋求機會。
而且他深知,如果被圍困在乾州,他自身處境危險,就會被朝廷大軍主力團團圍住。
他不清楚,朝廷究竟發生了何等變故,竟會變成這樣子。
而叛軍退。
乾州順勢奪回。
不久後,興州危機化解。
李泓無奈,只能撤退。
血戰興州多日,眼看著距離徹底奪回興州也快了,卻沒料到會有涼州的慘敗。
而此刻大夏。
西境兩州奪回,立刻進行鞏固。
各種撫卹,賞賜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乾坤殿中。
群臣聚。
早以沒有先前寧王開啟的惶恐和迷茫。
而在楚峰一波波的清洗下,寧王的那些暗子早就被拔除了。
“此戰,涼州大捷,興州守衛戰,乃朝廷大喜。”
楚峰望著群臣。
“涼州戰役,楊國公,王賁攻克涼州有功,賞賜化龍丹。”
“興州戰役中,陸玄忠,段千秋,鎮山侯,守衛興州有功,確保涼州戰役的順利進行,各賞化龍丹一顆。”
“其餘將士,各有封賞。”
楚峰道。
對自己這方的功臣,楚峰不會少了賞賜。
當時太祖賞罰分明。
雖在治國方面嚴苛,但對有功之臣也會大加封賞。
不在京師的。
自有人送去。
而段千秋和陸玄忠聞言後,神色一動,當即道:“謝陛下!”
群臣聞言,內心火熱。
雖不清楚化龍丹為何物,然而聽到名字,就知曉是了不得的東西。
“陛下聖明!”
群臣喝。
倒也不是口頭奉為,而是事實。
“現如今局面開啟,叛軍損失慘重,寧王從乾州退至禹州之地,但這場內戰遠沒有結束,十六州尚還在叛軍手中,今日大朝會,朕要與諸位商議出一個收復各州的計劃,該要怎麼進行。”
楚峰道。
段千秋稍一思索,就道:“叛軍連敗,軍心渙散,涼州戰役斷其一臂,而當戰敗訊息傳入各州府,我方士氣振奮,但叛軍掌控的各州府內,無數子民必然會歸心於朝廷。”
陸玄忠發言:“我們該從叛軍薄弱處進軍,趁勢收復各州。”
“言之有理。”
楚峰點頭。
“因而臣認為,暫不用理會在禹州的寧王,一步步削弱他的力量,等寧王力量削弱到極點後,再一舉拿下寧州,徹底蕩平叛軍!”
陸玄忠提出一個穩妥的建議。
“陸國公建議不錯,但也要注意一點。”
說話者乃兵部尚書。
他拱拱手,上前道:“陸國公乃穩重之法,是可以削弱叛軍實力,然叛亂已起,還有四境威脅也要考慮進去,他們虎視眈眈,不會願意看到大夏安定,是不會坐視的,會比寧王威脅更可怕,當看到朝廷可以鎮壓叛軍後,也一定會出面搗亂,迫使我們和叛軍處於長久拉鋸中,而使我大夏長久處於內亂,對他們才有利。”
他之言,讓朝堂陷入一陣議論中。
大夏的對手,永遠不只是一個寧王。
光是一個寧王,事情就簡單多了。
“於尚書所擔憂也是事實,但寧王為通天九重,手段極多,雖然吃了敗仗,但其實力依然強大,即便我們強攻寧王,所抽調強者兵力極多,對方絕境下,拼殺反擊,損失會很巨大,而將所有力量抽走,四境之敵也會出手,沒有各方鎮守,各州府也會淪陷,被四境敵人如兇魔般侵略,禍害我大夏百姓。”
呂鳴皺著眉頭:“到那時候,州府淪陷,生靈塗炭,江山染血,江山不穩,大夏江山遍地烽火,破壞和後果將超出此場內亂,猶如當年晉朝八王之亂後,產生的一系列反應,而我們也將愧對太祖皇帝!”
他的話也是事實。
當年晉朝八王之亂,可都是反面例子。
也是因為朝廷平叛,自相殘殺,損失了太多力量,動搖了帝國根基,造成了無法承受的後果。
而且。
四境之地,強者加起來很多,摩拳擦掌,都在觀望。
只要朝廷和寧王決戰,他們肯定會打過來。
“若叛軍在禹州不退還好,哪怕拼著邊境動盪的風險,可多面夾擊,切斷叛軍間的聯絡,調動大軍直接決戰,但以寧王現在的部署,就怕他們不願意在禹州和我們決戰,他會退,主動拉長我軍戰線,造成更惡劣代價。”“真若如此,後果臣無法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