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開著，外頭月亮明晃晃的，村子裡頭靜悄悄的，偶爾傳來幾聲狗叫。
就在她剛擰開鋼筆帽的時候，擱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螢幕上跳出一個陌生的省城號碼。
蘇敏劃開接聽鍵。
“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有些急切的聲音，帶著點小心翼翼。
“請問是蘇敏蘇記者嗎？我是康源藥業研發部的趙啟明，是您大學同學王濤介紹我聯絡您的。”
“康源藥業？”
蘇敏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這家藥企在省內可是大名鼎鼎的老字號。
“對對對，就是康源藥業。”
趙啟明連聲應著。
“蘇記者，我們……我們想跟您打聽個事兒，不知道方不方便？”
蘇敏剛擰開鋼筆帽，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個沒完。螢幕上跳著一串陌生的省城號碼。
“喂，你好。”她劃開接聽。
電話那頭，一個男人聲音有些發飄，小心翼翼地問：“請問……是蘇敏蘇記者嗎？我是康源藥業研發部的趙啟明，那個，王濤，您大學同學，是他介紹我聯絡您的。”
康源藥業？蘇敏捏著電話的指節微微泛白，這家藥企在省內可是數一數二的老牌子，尤其以新藥研發和製藥工藝嚴謹出名，風評極好。
“趙先生客氣了，王濤確實是我同學。”蘇敏穩了穩心神，聲音聽不出太多波瀾，“不知道康源藥業找我，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趙啟明語氣明顯輕快了些，連忙說：“蘇記者，是這樣的。我們康源藥業，最近注意到貴村的‘大青山百草堂’，特別是上次那個溯源系統被攻擊，林楚欽先生那手處理的技術，還有你們的產品質量，我們都很有興趣。我們想……想和百草堂談談合作。”
合作？蘇敏幾乎是屏著呼吸聽完，等趙啟明那邊話音落下，她才慢慢撥出一口氣：“合作？趙先生，這可是好事。我會盡快把您的意思轉達給百草堂的負責人。”
掛了電話，蘇敏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幾步衝出小屋，直奔隔壁還亮著燈的合作社辦公室。
周雅正對著一堆賬目單據發愁，聽見蘇敏急促的腳步聲，一抬頭：“蘇記者，這麼晚了，出啥事了？”
“周總！”蘇敏把康源藥業的名字和合作意向一說，周雅手裡的筆“啪”地掉在桌上，滾了兩圈。
“康源藥業？”周雅眼睛睜大了幾分，臉上混雜著驚喜和一點點的不敢相信，“他們……他們真這麼說？”
蘇敏用力點點頭：“千真萬確！點名要和百草堂談合作！”
周雅深吸一口氣，平日裡那股雷厲風行的勁兒又回來了，眼神也透著一股勁兒：“康源……這跟天華可不一樣。他們是真心搞研發的，要是能跟康源搭上線，咱們百草堂，那才是真的站穩腳跟，往正規軍裡邁一大步！”
她當即拍板：“蘇記者，太感謝你了！這訊息太重要了！我得連夜準備接待方案，還有咱們百草堂的詳細資料，明天……不，我得讓楚欽也一起，咱們得拿出最好的狀態來！”
那一晚，周雅辦公室的燈亮到了後半夜。她把百草堂現有的藥方、藥材質控標準、甚至林楚欽那個“全員賦能計劃”的初步構想都仔仔細細梳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