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孝虎衝進屋子裡的時候就明白了,孟遙應該沒吃虧。
只是,他想不明白,既然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那她這身血是從哪來的?
孟遙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這是雞血.......”
原來,她在暴揍了三人後,就快速衝到廚房裡,將前兩日殺完雞還沒來及處理的雞血,一股腦地潑在自己的身上。
演戲嘛,當然就得做得逼真點。
張桂蘭心疼地檢視著她的身體,原本那個天真單純的小姑娘,到底是如何一步步被逼得這般精明的。
看來這兩年,孟遙確實吃了不少苦頭。
“好孩子,沒事就好。”
說著,張桂蘭情不自禁地落下眼淚。
李孝虎安慰道:“媽,姐姐現在離開了孟家,是件大喜事啊。
這麼高興的事,你哭啥?”
“媽這是高興,你不懂。”
......
這邊,蔣軍回到家,公文包都來不及放,就朝客廳的老式固定電話走去。
於梅見他行色匆匆的,急忙呼喚:“回來了?趕緊過來洗手吃飯。”
蔣軍沒有回應,焦急地撥打電話“你好,請替我轉軍區神槍八連的電話,謝謝......”
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腳步聲,隨即響起熟悉的低音男聲。
“怎麼了?”
蔣軍將今天孟家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隨口問道:“這個女人真的很重要嗎?”
對方沉默半響,“很重要,幫我照顧好她。”
蔣軍輕笑:“你小子也有開竅的一天啊。
放心吧,我這個當哥的,一定照顧好我這個未來弟媳的。
你安心待部隊裡,有什麼事我會再打電話的。”
對面愣了愣,“好,就拜託你了。”
掛完電話,於梅邊擦拭著圍裙前的水漬,邊好奇地問道:“什麼事啊?笑的這麼開心......”
蔣軍手指了指,笑容意味不明:“以後你就知道了。”
隨即,起身打量了裡屋,“浩浩呢?
臭小子,趕緊出來吃飯。”
於梅提醒道:“別喊了,不在家,在老師家補課呢。”
蔣軍隨手夾起一塊肉,往嘴裡塞去,抱怨道:“臭小子,一天到晚沒個正形,書不好好念,就愛調皮搗蛋。”
於梅捂嘴笑:“這不是隨你了的根嘛。”
蔣軍:......
天黑了,街上的商鋪都關得七七八八。
孟遙剛掛完水出來,而張桂蘭母子,老早就被她哄回家了。
空蕩蕩的水泥路上,除了幾隻夜貓叫喚,和稀疏的住戶燈,再無其他。
走到一個街口,突然左邊一個漆黑的巷子裡,響起幾聲淒厲的‘求救聲’。
若是上輩子,這種夜路,孟遙是萬萬不會走的,更別說見義勇為了。
經歷過一遍生死後,如今又有武力,孟遙直接勇莽地衝向深巷裡。
“誰?誰在那?”
幾個黑影,愣是沒反應過來,這麼晚了,還有人往這條小路里鑽,而且還是個女人。
其中一個寸頭,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惡狠狠地看著她:“呵,有意思,看來今天買賣賺大發了。
這還親自送上門來一個。”
另一個年近五十,穿著破舊工體裝的男人,手裡提留這正在痛苦掙扎的小男孩。
趁兩人愣神之際,男孩突然猛地朝他虎口咬去,老男人吃痛地驚呼一聲,本能地撒開手,將他一把扔到地上。
“死崽子,竟敢咬我?
要不是對方要貨要得急,今天非打得你半死不可。
呸!”
原來是人販子,呵呵,孟遙正痛恨著,當年將她換掉的那些該死的人販子。
今天正好遇上了。
刀疤男眯著色眯眯的眼睛,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
那眼神恨不得將孟遙當場辦了。
嘴裡還不乾不淨,下流地問道:“是個雛嗎?”
孟遙也不惱,挑眉:“要不你試試?”
老男人一把拉住心急想要往上撲的刀疤男:“別誤事,你忘了我們今晚的主要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