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故意提及傅嘉卉的,但寧諍偏偏就受制於此,但宗肆的茶,他半口也未喝,不可吃人嘴軟。
“世子覬覦我妹妹,可是在她還有親事的時候?”寧諍同他說話時,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
宗肆道:“她與陸大人的親事,本就不會成。當初不過是為了躲避孟澤,而我回京晚了些。”
若是他早一陣處理好北地之事,回了京,陸行之與寧芙,便無機會定親。
“世子手中權勢太盛,我不放心將妹妹交給你。”寧諍道,少年時期,宗肆就顯得薄情不好惹,以後吵架,妹妹少不了要吃虧。
“寧大人不如反過來想想,我手中權勢盛,未必不是優勢,阿芙嫁給尋常人,少不了被人覬覦。”宗肆道,“我能護她周全,也願將國公府當成自己家。”
寧諍也知他說的有道理,但心中還是不放心,道:“世子如今是何打算?”
“算個良辰吉日,去國公府提親。”宗肆看著他道。
寧諍:“……”
“阿芙也是同意了的,若是她未同意,我也不敢貿然提及此事。”人逢喜事精神爽,宗肆這般冷漠之人,眼中也生出了幾分笑意來,道,“日後還望寧大人海涵。”
“你在嘉卉這事上,這般盡心盡力,你說你要的自會來取,原來是這個娶。”寧諍渾身緊繃道。
宗肆卻也未想到,這事會這般快,道:“寧大人放心,我會對阿芙好。”
“這卻不是你說說就行的,要看你怎麼做。”寧諍不吃這一套,也希望自家妹妹別吃這一套。
傅嘉卉見到二人時,一眼就瞧見寧諍僵硬的臉色,不由勸道:“你不必擔心,我同你打包票,世子如今對寧妹妹是十分真心的。”
“如今?”再遲鈍的兄長,在這類事情上,也是極敏感的,“還有以前?多久以前?”
這話,宗肆自己自然不好提,得寧芙來拿主意,他看了一眼傅嘉卉,有人吹枕邊風,自然還是好一些的。
不過寧諍還是一臉幾日,都未給過宗肆好臉色。
在朝堂之上,也與他針鋒相對。
朝中大臣心中不由犯難起來,這國公府與宣王府,是否背後又起了衝突。
不過世子的態度,倒是一貫冷靜自持,甚至比之對他人,還有幾分謙讓。
眾人哪知道,這是公報私仇,宗肆如今親事未定下,自然不會去為難大舅子,娶媳婦從不是簡單之事,何況是寧芙。
“寧大人這般咄咄逼人,世子謙讓他,可否有別的打算?”或許是一招以退為進。
華安府的公子,在下朝後,如此問他。
宗肆道:“確實是有其他打算。”
“若是世子有對付寧大人之意,在下願效犬馬之勞。”章二公子示好道。
宗肆未再多言。
“世子最近在忙什麼?”章二公子又道。
“親事快要定了,最近顧不上公事。”宗肆這幾日,去找章林談事的次數,是少來些。
章二驚訝道:“是哪家的姑娘?”
宗肆心情極好,看了他一眼,淡道:“不日你就知曉了。”
……
宣王府中,宣王妃卻是忙碌得不行,又是算日子,又是準備聘禮。
“寧夫人自小富庶,我卻不知這些聘禮,她會不會瞧不上眼,誤會國公府不重視這親事。”宣王妃有些憂心道。
宗肆回府,便立刻去了宣王妃的寢居,與她商量親事事宜,聽她這話,道,“一切都還勞煩母妃安排最好的。”
“我自然是如此,還能虧待阿芙不成?”宣王妃那是將寧芙當成自己女兒來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