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前夜,她重生回了出嫁前

第43章 風雨前

寧芙朝孟淵看去,他患有腿疾,尋常不愛出門,肌膚要比孟澤白些,更瘦弱些,看上去無慾無求,似乎對一切都不甚在意。

寧芙不禁回想起他的事情來,只是腦中記憶卻極為匱乏,上一世孟淵實在是沒什麼存在感,也未參與進六皇子與四皇子間的紛爭,日子似乎過得風平浪靜。

孟淵在與孟澤交談時,餘光也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卻讓寧芙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寧芙仔細回憶,然則毫無頭緒,難不成她其實碰到過孟淵?

她也無暇多想,將注意力收回到球上。

起先靜文隊,落後九公主隊五分,寧芙單人練時還好,一上場,便顯得雜亂無章了,只是踢了一陣子後,漸漸找到了門道,加上平衡好,漸漸佔了優勢。

孟澤卻有些驚訝,今日點撥她,見她也未說什麼,沒想到這會兒竟然就將他的技巧用在了比賽上,雖顯稚嫩,不過也頗具雛形了。

在女子的比賽中,也勉強夠用。

“養只有趣的鳥兒,或許比較有意思。”孟澤似笑非笑,心中升起了征服欲。

孟淵對一切都不感興趣,更是懶得揣測他究竟是何意,一如既往不言不語,他也沒什麼存在感。

“三哥,你雖傷了腿,但也別自暴自棄,你也是父皇的兒子,找個女人相伴還不容易,娶妻生子,日子也便不無聊了。”孟澤看著孟淵寬慰道。

孟淵不語。

孟澤便也懶得再同他說話,自己這位兄長,不僅不受父皇待見,連母妃也不待見他,他與他更是不算太熟。

場上比賽逐漸到了關鍵處。

程霜本要進球了,卻又被謝茹宜奪了去,她本就對她有些怨氣,心裡只覺今日謝茹宜不讓她出風頭,是故意的。

她心裡憋著股氣,再等到鞠球到了她腳下時,她抬頭看了一眼,猶豫再三,還是將球提了出去,正好打在了謝茹宜未戴護具的腿上。

謝茹宜剛要往後走兩步,卻腿上一疼,倒在了地上。

“謝姐姐!”宗凝立刻擔心地跑了過去,隨後女君們停下比賽,都圍了過去。

程霜一臉擔憂神色,道:“謝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方才我未看準方向。”

謝茹宜盯著她看了片刻,卻並未言語,低頭檢查著傷勢。

寧芙皺起眉,若是程霜是故意的,這人就不太好接觸了,若是以後惹得她不快,指不定會被她報復。女君可以背後說說閒話,便是攀比也不是問題,可心思歹毒,就是大問題了。

“謝姐姐你怎麼樣?”靜文問。

“應該只是扭了腳。”謝茹宜微微笑道,“公主不必擔心。”

今日謝茹宜扭了腿,御醫看過後便早早回了府,比賽也就未繼續比下去,自然也就未分成勝負。

“其實再比一會兒,咱們就贏了。”靜文有些遺憾道。

寧芙道:“日後有的是贏的機會。”

“其實你今日踢得不錯,還從阿凝那搶到了球,回去多練練,日後可就靠你了。”靜文笑眯眯道。

寧芙在心裡嘆了口氣,有時這話,就應該爛在肚子裡。

“不過,你覺得今日程霜是不是故意的?”靜文忽然問道。

這事,寧芙不是當事人,自然不敢亂說,便是知道,也還是放在心裡好,只說自己並不清楚。

“只好到時看看,謝姐姐那邊是什麼態度了。”靜文道。

謝茹宜那邊,卻沒有追究的意思,這事似乎也就這麼過去了。

在宮中扭了腳這事,也很快傳開來,各府的女君便都相約去看她。

寧芙便也帶著寧荷去了趟慶國公府。

正值宣王妃和宗肆也在,謝茹宜分不出什麼心神給她,只道:“寧妹妹,荷妹妹,你們也在這坐會兒,喝口茶吧。”

一同的還有林家姑娘、榮敏。

宗肆一眼未看寧芙,在謝茹宜面前,他自然是要表現得同她並不相熟的。

寧芙也只喝著茶,只是心中開始猜測,上一輩子程霜不久後就嫁去了外地,是否是因為這次傷了謝茹宜,宣王府與慶國公府自然都不會放過她。

顧忌著男女大防,宗肆並未久留,離開時,眼神倒是在她身上停留了須臾,不過也沒什麼情緒便是了。

宣王妃則拉著謝茹宜的手,宛如自家女兒一般叮囑道:“這膏藥,你每日須得按時貼,若是不夠,差人來王府取便是。”

謝茹宜紅著眼睛道:“王妃娘娘,是我叫你為難了……”

只是礙於有外人在,這話並未說下去。

“傻孩子,先養腳傷,其他的,我與你阿母,自會替你操心。”宣王妃心疼道。

直到寧芙走了,宣王妃也依舊留著未走。

“王妃可真疼謝姐姐。”寧荷在回去的路上,有些羨慕地說。尤其是平日裡,王妃對誰都不熱情,誰也不放在眼裡,唯獨只對謝姐姐一個女君好。

寧芙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日後也會有人對你這般好的。”

寧荷卻認真道:“四姐姐,我倒是更希望有人能對你這麼好,你是二嬸手心裡捧著長大的,夫家也得這般對你,才值得嫁。”

“那你認為,哪位公子不錯?”寧芙同她開起玩笑來。

“四姐姐那回帶我去見的陸公子,便挺好的。”寧荷起先認為他家世差了些,配不上自家四姐姐,可如今聽他奉旨在涼州剿匪,得了聖上的信任,日後的前程,應該不會差。

寧芙不禁想起了陸行之,在涼山剿匪,定然是辛苦的,也不知他如今怎麼樣。

卻說寧芙這正想起他,那頭寧真遠的回信中,就提到了陸行之。

寧真遠去涼州不過半月,人人都以為是聖上找理由將他貶去涼州,都不待見他,而陸行之卻在這半月中,主動上門拜訪了他。

不卑不亢,也不避人,絲毫不在意同他扯上關係,還客客氣氣地替他送來生活所需的物資。

與他交談,也顯得熟絡。

若非僅有幾面之緣,他都要以為他們相熟已久,想比這就是一見如故了。

寧真遠在信中,對他是一番誇獎,一個人品行如何,共事時是最清楚的。

寧夫人看完信後,也有些驚訝,她還是頭一回見夫君,連家書中也在誇一個年輕人。

不過對陸行之,寧夫人是有幾分想法的,倒也不介意此事,眼下陸行之調去了涼州,未嘗不是件好事,其他想打他主意的女君,也無法搶了先機。

反倒是自家夫君如今同他一處,倒是更方便熟悉熟悉。

寧夫人倒是覺得,陸行之恐怕也不是無所圖。

人哪會無事獻殷勤?若說以前,或許是因為寧國公府而討好,如今陸行之的前程也有了著落,能讓他對丈夫這麼上心的,除了阿芙,寧夫人想不到其他。

“要不你試試他的態度,這麼多公子裡,我思來想去覺得合適的,只有他一個。他還有半年回京,阿芙那時也正好及笄,若是可以,倒是正好。”

寧夫人在回信中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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