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茜作為樂昭的閨蜜兼軍師,聽到這個訊息的第一反應就是——
“為毛是你跟他求婚?”
“因為我老公比較害羞。”
結婚將近一年的時間,樂昭對於這個稱呼也說得得心應手,甚至毫不害羞地顯擺:“況且我們之間,也是我喜歡他多一點,自然也要我主動一點。”
“不行你倆賠我點錢吧。”
葉茜聽不下去了,被膩歪的幾乎要得糖尿病,一臉不解地瞥了一眼自己手裡的豪門狗血小說。
“按照正常套路來說,你們倆不應該是相敬如賓,然後一方的白月光回國,發生誤會,再追妻火葬場嗎?”
“……”
“你還是少看點小說吧。”樂昭翻了個白眼,“我們走的可是甜寵路線,雙向奔赴你懂嗎?”
葉茜被狗糧塞的不想說話,半天只憋出來一個字.
“接。”
接能一見鍾情。
接人帥活好給錢大方。
管他什麼,接就完了!
雖然她不懂他們小夫妻之間的詭異情趣,但還是仗義地找到了自己正在當珠寶設計師的朋友。
“他目前在馬爾地夫定居,已經不對外接單了,也和很難聯絡,你如果想定製的話,可能要去找他一趟。”
樂昭趕緊接過名片,查機票時,陳景時的電話卻彈了出來。
她接通後愣了幾秒,隨即迅速朝外面跑,奈何手腳發軟的沒辦法開車,只能重新折返回來,拉起葉茜:
“快走,送我去醫院!”
陳景時在參加公益慈善活動時,不幸被坍塌的道具砸中,所以說沒有大礙,可肩膀還是受了皮外傷。
趕到病房時,醫生剛給他處理完傷口,褪下的襯衫上是一片血紅,觸目驚心。
樂昭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她哭著跑過去,卻又害怕再次碰傷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不斷地擦著眼淚。
陳景時嘆了口氣,用沒扎針的那隻手拉她過來,坐在自己大腿上。
“別哭,不疼。”
她聽見這話哭得更兇,心裡也疼得要命,又懊悔又自責。
“那個慈善本來應該是我去的,要是我去就好了,說不定你就不會受傷了。”
“別說這種話。”
他親了親她,心裡想的是。
太好了。
幸虧是他去了。
好在眼下是冬天,減少了傷口感染的風險,陳景時在醫院住了一週左右,除了肩膀不能用力以外,其他地方都恢復得差不多。
樂昭一直在旁邊陪護,不知為何,她總想起那天在寺廟裡抽到的竹籤。
她是不信命的。
可看到那些不好的詞語跟他聯絡在一起,心中又總是莫名惶恐,甚至好幾次從噩夢中驚醒。
陳景時開了燈,把她從陪護床上抱到自己身邊,這才發現她渾身冰涼,止不住地發抖。
她說:“我夢見你不在了。”
他輕笑,五官逆著光,視線卻平和溫柔。
“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
她不說話了,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惶恐。
不知不覺間,樂昭猛然發覺,陳景時已經成為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這一年的時間裡,他給予她了太多的力量和勇氣,這種改變讓她成長,甚至成為她人格的一部分。
這是愛嗎?她不知道。
沒人教過她什麼是愛,也沒人能幫她解答,這種感情是不是叫做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