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後,陳景時的工作繁忙起來。
臨近年關,太多專案正在收尾,他連著加了幾天的班,下樓回家時,正好遇到陳秘書。
他手裡拿著一把粉色的鑰匙鏈,眼熟得很。
陳秘書見狀,趕緊解釋:“陳總,這是夫人交代的,說幫她給車改個顏色,我這會兒正要送去呢!”
陳景時頓了一會兒,伸手拿過了鑰匙。
“我來,你回去吧。”
陳秘書自覺讓開,走到駕駛位幫他拉開車門,然而陳景時坐進去的瞬間,就微微擰起了眉。
車座的位置不對。
他抬眸,“你開過了?”
“沒有,這是夫人昨天自己開過來的,我還沒有動過。”
陳景時臉色微微沉了沉,看了眼後視鏡和副駕駛的位置,都跟她平常習慣調整的角度不一樣。
他啟動車子,踩了踩剎車,明顯覺得不對。
“派人過來查一下。”
陳秘書趕緊打電話叫人,沒過一會兒,臉色凝重地走過來。
“陳總,查過了,剎車是壞的。”
“人為的?”
“是。”
兩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陳景時把鑰匙丟過去,轉身上了自己的車,摁下車窗交代:
“查誰碰過,這事兒不要告訴夫人。”
陳秘書趕緊點頭,“是。”
當晚,陳景時先拐彎去了陳家,待到很晚才回去,開門時樂昭嚇了一跳。
“你嘴角怎麼了?!”
明顯一處破皮,還沾著淡淡的血跡。
她身子晃了兩下,顫抖著伸出手,悲切大喊:“幾日不見,難道我不是你最好的嘴友了嗎?”
“?”
陳景時呆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彎下身子捏她的臉頰。
“別瞎想,沒那回事。”
“那是怎麼搞的?”樂昭湊近摸了摸,趕緊去拿出藥箱:“是打架了?”
他沉默,卻沒反駁。
她頓時火了,一拍腿,“靠!誰敢欺負我老公?!我撕了他!”
陳景時輕哂了一下,伸手去摟她的腰。
“沒有,剛才回了趟家。”
一聽這個,樂昭就不多問了。
她一直沒多打探過他家裡的情況,陳景時似乎也有意避開這個話題,只知道他家好像很複雜,關係不算和睦。
可是看他嘴角的傷口,她還是忍不住生氣,瞪著眼問;“沒吃虧吧?”
“嗯。”
“那就行。”
樂昭收了醫藥箱,忽然想起什麼。
“對了,你過年需要回家嗎?”
陳景時頓了頓,眸光有點暗沉,“還不知道。”
她眼珠子亂轉,咳了一聲,轉頭看他:“那個……我能不跟你一起回嗎?我想去一趟馬爾地夫,最晚第二天就回來,就是……有點事。”
破天荒的,陳景時沒有多問,只是低著頭在思考著什麼。
她不知道他回趟家經歷了什麼,但總覺得他這會兒渾身都充滿著警惕和提防,片刻後,他點了點頭,遞過來一張卡。
“嗯,去吧,好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