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唐刀

“這才是你的真正樣貌？那白衣仙人形象就是為了迷惑人的？”程昱對當時的那抹紫色釋然。

“何為迷惑，居士此言差矣！此乃術法“眾生相”，顯現眾生心中百態。眾生心中有善，貧道在眾生眼中即是仙人像，眾生心中有魔，貧道在眾生眼中即是惡魔像。不知居士心中是仙是魔？”玄塵滿目慈悲看向程昱，手中卻掐訣不停。

程昱一言不發，伸出右手，食指點出，一團白焰應指而出，飄落禁制之上。以白焰為軸心方圓尺許，瞬間凍結破碎。然而就在此時，魂觴內玄塵急速改換印訣，破碎的禁制瞬間修補完好。

“居士好心性！凡見過貧道施展眾生相的修士或多或少都會被影響，凡人則更為不堪，或癲或狂，自相殘殺。慾望沉淪，心智迷失。居士卻絲毫不受影響，心智之堅，古今少有。”玄塵話語不停，但是修補禁制之後，眼中流露的一絲肉痛卻被程昱捕捉到了。

程昱心中有了一些把握了，果然靈力所剩不多了。

驚神刺迴歸後將左旋殘餘的精純魂力全部渡給了程昱，又經過天火淬鍊神魂，程昱的魂魄如今凝練成實質，魂力不多，但是勝在精純。

心念轉動間，身形後撤至丈許。左手中魂力氤氳，凝聚幻化出一柄武器。

武器身長三尺左右，二指寬窄，有柄無鍔，鞘身通透。其內武器的形狀奇特，似劍非劍，厚背單刃，刃尖如被利器斜向齊齊切斷一般。

玄塵看著程昱幻化出的這件兵器，覺得莫名其妙的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

“這是什麼劍？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樣式？”玄塵開口問道。

“殺你的劍！”程昱冷然道。

言罷，右手握柄，緩步前行，邊走邊用力緩緩拔出兵刃，似乎兵刃無比沉重般。隨著兵刃緩緩出鞘，周邊魂力吸引向正在出鞘的兵器，兵器的威能漸漸提升。行至離魂觴結界約三尺的位置時，程昱猛然加速一步跨至結界之前，同時手中兵刃“倉啷”一聲冷然出鞘。

刃鋒上鋒芒吞吐，兩道刃芒，一明一暗，明亮刃芒是太陰天火，率先擊碎結界，去勢不減斬向玄塵魂魄周邊紫霧。暗芒緊隨在後斬擊玄塵。

煉體法門，近身技法。玄塵皺了皺眉頭，粗鄙的凡俗武夫的技法？

玄塵手中快速掐訣，一幅方圓丈許的太極圖出現在玄塵面前，陰陽雙魚首尾相接在空中緩緩旋轉如盾牌般擋在玄塵前方。

兩道刃芒一前一後斬在太極上，卻沒有將太極圖斬碎，而是沒入太極圖。於此同時，程昱的背後六尺許，也出現一幅太極圖，兩道刃芒從中斬出。

程昱此時也是剛剛還刀入鞘，似乎對即將及體的刃芒毫無所覺。刃芒從程昱腰間橫斬而過，程昱的身影瞬間崩散如霧。

此時程昱後方出現的那個太極圖怦然而碎。程昱的身形顯現，還刀入鞘。玄塵面前的太極圖，明暗閃爍幾下也消散掉。

“能將速度快到能原地留下殘像，了不得的身法。你那兵器也厲害，似乎轉為破防而用。”玄塵誇讚道。

程昱心中暗暗道：這唐刀刀法是夜驚鳴在那個世界古時軍隊的破防殺敵的技巧，可是遇到玄塵這種可以轉移能量的術法，劍氣刀芒之類的能量卻是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隱隱被剋制了。但是如果是實體的武器，他的術法應該是不能轉移，否則左旋那一擊就不會奏效了。

心念電轉，不過一兩個呼吸間。再次蓄力拔刀，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拔刀向前，一路上留下七個幻影身形，每個幻影都在蓄力拔刀。一息之後，蓄力完成。程昱拔刀橫斬，七道幻影身形依次斬出，不同的是七道幻象斬出的刀光不是橫斬，是隨意斬出，前方密密麻麻組成如網格般的刀網。

“這種程度的術法，一道和八道於我來說沒有什麼不同。”玄塵再次掐訣施法。

依然如剛才的太極圖，只是程昱後方的太極圖不是一個，而是後方上下左右都有五個太極圖，將程昱的躲閃空間封死。而前方刀網已經進入主太極圖一半，後方五幅圖中刀光已經隱隱欲現。程昱似若未覺，眼睛緊緊盯著最後一道刀芒中的那一點火焰狀金光。用魂力構建出一個半圓形的護盾，將後背包裹。一點金芒沒入，一聲慘叫響起。程昱後背傳來無匹的力道魂力護盾堅持不出一個呼吸便破碎殆盡。剩餘的力道全部宣洩在程昱背後，打得程昱苦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