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叔母,令儀何錯之有?”
周令儀不緊不慢地應對。
趙王妃拍拍周淑華的手,示意她出去。
周淑華乖順垂眸,路過周令儀時,還假模假樣地勸道:“姐姐,王妃娘娘因為明蘭姐姐的事,心情不好,你可千萬不要惹她生氣。”
“吱嘎”大門合上的瞬間。
趙王妃開始發難:“令儀,昨日昌平侯府之事,你也在現場,為何不肯幫一幫你明蘭姐姐?”
“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她被那個渾蛋糟蹋嗎?”
趙王妃一臉痛心疾首地看著她,彷彿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
周令儀抬眸,坦然道:“叔母,若沒記錯的話,當時我才是受害者,端宜郡主一口一個水性楊花,篤定了我與方家二郎私通,難道這也是趙王府的教養嗎?”
“你!”趙王妃一噎,冷笑,“你倒是伶牙俐齒。”
“不敢,不過是想給自己討個公道罷了。”周令儀臉上露出淡然之色。
這對峙,講究的就是攻心為上。
誰先破防,誰就是最後的輸家。
前世,二房的人就是這樣對她的。
每次她拼盡全力解釋的時候,方氏總是用這種淡淡的眼神看著她,好似在看一個無理取鬧之人。
後來她放棄瞭解釋。
他們更加變本加厲的將髒水潑在她身上。
從此之後,她就學會了這一招。
現如今,無論趙王妃言辭如何銳利,她始終都是一副冷靜的模樣,語氣更是稀疏平常。
趙王妃勃然大怒,“砰”的拍案而起。
“周令儀,你別以為自己是長公主之女,就能在本王妃面前為所欲為。”
“你那些醜事,淑華都告訴我了!”
“你明明與三皇子有婚約,轉頭卻又和四皇子來往親密,之前學的女德,女戒,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你且老實交代,給方二郎下藥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周令儀盯著她,寸步不讓:“叔母說話可是要拿出證據的,否則就是汙衊!”
“好啊,要證據是嗎?”趙王妃氣笑了,居高臨下地看過來,“請二小姐過來。”
原來,她所謂的人證就是周淑華。
周令儀強忍著喉間的笑意,直接攔下那丫鬟,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不用了。”
四目相對之間,她緩緩從口袋中拿出一封密信,由趙王妃的心腹親自傳遞上去。
“叔母不妨看看這個,就知道誰才是罪魁禍首。”
趙王妃驚疑不定,拆開一看。
裡面的每一個字,她都認識,但最後的結果卻讓她心驚膽戰!
蘭兒糊塗啊!
怎麼能給人留下這種把柄!
這裡面寫的不是別的,正是她和周淑華的書信往來,裡面甚至還有她對周令儀的百般咒罵。
那些字眼,趙王妃自己看著都覺得觸目驚心。
她的女兒,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周令儀緊盯著她的臉,不肯放過一個任何表情,直到看見那青紫交加的臉色,終於笑了笑。
事實上,這封信可不是趙明蘭和周淑華的近期通訊,而是那次吃癟之後的。
就在前不久,溫既白讓人送來了這封信。
當時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