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會派上用場的。
“叔母,”周令儀緩步上前,來到趙王妃面前,指著信封上咒罵自己的字眼,“你覺得,這個證據夠不夠?”
“倘若這封信送到聖上或是太后手中,您覺得端宜郡主,還是受害者嗎?”
那當然不是!
趙王妃額頭滲出汗珠,簡直不敢想象女兒名聲壞了之後,會變成什麼樣。
別說是四皇子,她基本上徹底斷送了嫁入顯貴之家的機會!
“你想要幹什麼?”趙王妃緊盯著她。
周令儀慢條斯理地笑了,一字一句道:“不做什麼,只是看不得叔母被人欺瞞。”
“我覺得,叔母最應該找的人應該是挑撥我與端宜郡主關係的那位才對,否則郡主又怎會落入這無妄之災呢?”
趙王妃楞了一下,狐疑地看著眼前人。
“你的意思是......”
“讓我找周淑華算賬?”
“當然。”
周令儀點頭,眸光中略帶譏諷。
趙王妃緩緩鬆開手,緩緩點頭。
“本王妃知道了。”
末了,她又補充了一句:“你們這兩房的姐妹倒是有點意思,一個讓本王妃來找你,另一個又將責任重新推回她身上,若論虛偽,你們稱第一,再沒有人敢稱第二。”
周令儀笑了笑,挺起胸膛。
“她主動上門,是因為心虛。”
“而我,則是胸有成竹。”
......
方二郎要被流放了。
幾天後,趙王正式為了女兒的事情上疏,請求責罰昌平侯府教子不嚴,犯下滔天大禍。
方二郎過去那些往事全部浮於水面。
強搶民女,尋釁滋事,賭錢耍賴——
種種,皆觸犯到了當今天子的底線。
於是,方二郎徹底完蛋。
就連昌平侯府都吃了好大一個掛落,爵位一降再降,若不是看在老侯爺的面子上,恐怕早已淪為伯府。
昌平侯府上,死氣沉沉。
昌平侯夫人從看到丈夫回來後,就一直在抹淚,昌平侯在屋內來回踱步,指著她的鼻子,痛罵: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要不是你幾次攔著我教育他,那小子能犯下這種重罪嗎?”
“兒子是我一個人的嗎?”
昌平侯夫人猛地站起身,冷冷一笑。
“依我看,這事兒都是你那個好妹妹的錯!”
“二郎平日雖然頑劣,但絕對不敢對郡主下手,要不是中了藥,神志不清,怎會幹出這種荒唐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妹妹私底下是怎麼打算的,你們做的那些勾當我不管,可你也別想害我兒子!”
“住口!”
“啪”一聲脆響。
空氣彷彿凝固了似的。
昌平侯夫人捂著臉,眼底閃過一抹瘋狂:“方亭,你要是不想辦法救回二郎,我就把三年前,你們兄妹倆做的那些醜事全部都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