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之下,必有莽夫!”
“娘已經打聽過了,柳神醫的弟子就在京城,十萬兩白銀一出,就不信他不來!”
周恪猛地抬頭:“我們拿得出來嗎?”
“娘自有辦法。大不了就從周令儀那個小賤人手裡拿!她掌著中饋,難道還敢不拿出來?”方氏眼底閃過一抹戾色。
很快,國公府就重新擬了告示,貼在城門口。
訊息傳到周令儀耳朵裡,她正在修剪一盆蘭草。
聞言,剪刀微頓,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十萬兩?二嬸倒是捨得。”
“他們哪來這麼多銀子?”夏竹急得跺腳,“如今是您管家,定是要來找您支取的!”
“不急。”周令儀放下剪刀,拿起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手,“去把影一叫來。”
不多時,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廊下。
周令儀走到窗前,望著院中剛冒出來的嫩綠色,輕聲道:“魚已上鉤,準備提竿吧。”
影一躬身:“屬下這就去安排。”
夏竹聽得雲裡霧裡,忍不住問:“難道,您早就知道二房會重新張貼告示?”
周令儀笑了笑。
她當然不知道。
不過,她讓人遞了訊息給柳尚書。
正因如此,柳尚書才會著急忙慌地過來,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周恪還有沒有希望。
現下看來,他老人家對這個結果很滿意,方才還讓人送了柳家小姐的八字,待合了八字,就該定日子成親了。
“他們遲早會狗急跳牆的,我有的是時間。”
夏竹還是不明白,但看自家郡主胸有成竹的模樣,她覺得很厲害。
不自覺捧著臉,雙眼亮晶晶地看她。
周令儀察覺到:“怎麼這樣看我?”
夏竹嘿嘿笑:“就是覺得您好厲害,以前咱們只有吃癟的份,哪能像現在這樣。”
她掰著手指,對過去的事如數家珍。
周令儀不由得笑了:“傻丫頭。”
“以後這樣的事,還有很多呢。”
他們會越來越好。
告示更換之後,原本無人問津的城門前,瞬間擠滿了人。
十萬兩銀子一出,有膽子小的當場昏厥了過去!
後面的人還嘲諷他:“瞧你那點膽子,不就是十……十萬兩???”
不愧是國公府,就是財大氣粗,隨隨便便一懸賞就是十萬兩白銀。
圍的人雖然多,卻沒有一個敢揭榜。
直到一個年輕人,緩步走上前,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摘下告示。
眾人倒吸口涼氣:“你可看清楚了,這是國公府的告示,你要是不能治,可是會死人的!”
年輕人笑了笑,目光坦然:“我敢接,自有我的門路。”
大家眼睜睜看著他跟著國公府的下人遠去,忍不住議論紛紛:
“好大的口氣,這人到底是誰呀?”
“切,十萬兩哪是那麼好拿的,別到時候沒命花!”
“哎不對,那是小柳大夫啊!”
“小柳大夫可是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