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狻猊踩煙
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隱晦又不得不讓左家重視的秘事之一。
更何況,想要在江湖之中生存,難免要跟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是人是狗也好,是鬼是魅也罷,左家只有一個信條,那就是不鬥爭、不得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和氣生財就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但如果這條路走不通,那麼左家,也勢必會有走不通的諸多法子。
再說了,左家在廟堂之中的大人物,那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大。
至於這位名叫關玉森的銅雀亭領袖,左家諜報上是用硃筆勾勒,足顯重視。
只不過,左家諜報上,並未給出所屬組織,大抵對於銅雀亭這個稱謂,還是有些忌憚的。
“呵呵,關玉森為人為虎為龍,在銅雀亭裡,卻只能排到第二,諸位不妨猜一猜,這頭把交椅,會是誰?”
李相如幽幽的話語,響在眾人耳裡,如同平地驚雷,炸出一片雷響。
尉遲均幾人不是傻子,被稍稍這麼一提示,已經滿背是汗。
鬱青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已經被李相如的所謂真相,嚇壞了,抖著聲音問道:“不……不會……就是韋庭吧?”
咕嚕。
雖然尉遲均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他看向李相如的眼神已經沒有了懷疑,這位李相如李郎中直到此時所傳達出來的資訊,已經足夠說明他心中所想。
這麼一來,他就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如果繼續追查師傅的行蹤,那麼就會直接跟這位掌管著銅雀亭的大諜子硬碰硬,而這位大諜子背後,是整個大赫王朝的地下暗流。
怎麼鬥?如何鬥?
似乎尉遲均,如何來,都沒有多大勝算!
尉遲均前期追查的所有線索,現在都指向了這位銅雀亭的大諜子,不,不對,還有這枚黑松腰牌。
尉遲均伸手指了指,靜靜安安放在桌上的黑松腰牌,啐道:“郎中叔,既然韋庭我有了線索,那麼這枚腰牌呢?”
李相如的視線重新集聚在腰牌上,再次伸手觸及時,默默彈了兩下,啐道:“龍生九子,是為何物?”
左良抬了抬眼,心中湧起一股熟悉感覺,難怪當初拿到師傅的腰牌時,總覺得那腰牌之上的圖案如此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此時經過李相如這麼一提醒,便想了起來。
於是便脫口問出:“龍生九子,囚牛、睚眥、嘲風、蒲牢、狻猊、贔屓、狴犴、負屓、螭吻!”
李相如點點頭,手指輕輕在腰牌之上叩了兩下,啐道:“這是狻猊啊!了不得!了不得啊!”
“狻猊?”左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尉遲均倒是抓住了李相如話中一絲意思,皺眉道:“郎中叔,有說法?”
李相如此時目光卻冷峻起來,有些嘲諷的說道:“白賢侄,這龍形一說,可以肆意使用嗎?”
聽到李相如這麼問,白清歌淡淡點了點頭,已然明白他的意思,輕聲說道:“那可是皇室產物,尋常人可用不得!關於龍的一切,更不可肆意使用,別說是狻猊了,就連赭黃,尋常百姓也不可穿的!”
白清歌如此說,尉遲均左良幾人倒是不陌生,這是皇室權威潛移默化之下的產物,這麼一提醒,倒是有些瞭解了李相如意中所指。
於是李相如笑著點了點頭,啐道:“所以,這黑松腰牌之上的狻猊踩煙,定是皇室之物!”
“什麼!”
聽到這話,尉遲均仍是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