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師

第1180章 讓你再也站不起來

蓋爾·拉塞爾理所當然道:“你讀小說難道只看結局嗎?”難道讀小說要先看看結局是否爛尾再從頭開始嗎?

瑪麗啞口無言,又忽然心生豔羨。

莫名豔羨。

蓋爾·拉塞爾笑了笑:“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瑪麗想想丈夫約翰·帕特森,忽然有些失落。

……

阿爾伯特·帕特森終於出院。

出院前,再沒人敢來刺殺他。

病房門外那個男人太狠了。

阿爾伯特·帕特森給趙傳薪放了幾天假。

趙傳薪回家,恰好看見瑪麗正拿著他的破竹竿釣竿釣魚,旁邊還有個唾沫橫飛的男人,可不是賈證道麼。

“乾飯,牌子我已經給你釘好了。”

乾飯:“汪汪汪……”

“你在說謝謝麼?不客氣。”

“汪汪汪……”

“咦,為什麼我感覺你的表情不像是在道謝呢?”

趙傳薪嗤笑一聲:“你他媽釘的牌子用中文寫,開車經過的老外能看懂?”

賈證道果然在附近買了房,和趙傳薪和乾飯廝混的熟了,經常往這裡跑。

他給乾飯釘了個牌子,上面用漢字寫:前方彎道窄橋,如落水有條狗會救你。

賈證道撓撓頭:“我從小說英文,但我只會寫漢字。”

乾飯:“zhr……”

趙傳薪給乾飯重新寫了個牌子,覆蓋了上去,這次是用英文寫的。

弄完後,趙傳薪問賈證道:“你來幹啥?”

“我來是想借你家電話用用,看你不在家,就沒好意思進屋。”

不是每個人家都安座機,至少賈證道家裡沒安。

他母親是個標準的華裔,省錢攢錢,留著給孩子娶媳婦。

趙傳薪擺擺頭:“走吧,跟我進來。”

瑪麗衝趙傳薪甜甜一笑,打了個招呼:“信,你這裡真好,我都想搬過來了。”

“啊……tui!”趙傳薪頭也不回往家走:“休想!”

瑪麗:“……”

趙傳薪不煩賈證道。

因為他是華裔。

趙傳薪現在很討厭洋鬼子,看見華裔,哪怕這人腦袋缺個弦,他也願意多交流,至少能用漢語對話。

賈證道來到書房座機旁,掏出個本子翻找電話號。

趙傳薪瞥了一眼:嚯,竟然全是什麼脫衣舞娘、酒吧西班牙侍應女、姬霓太美等等。

他不由得感慨:“小子,你關係網挺硬啊。”

“……”賈證道臉色一紅,趕緊翻篇,結果還是,再翻,翻了好幾頁之後才支支吾吾道:“叔,也不能這樣講,我也不只是找那樣的女人,也有純粹的愛情,比如這個叫卡塔麗娜的女人。她好得很,我們經常通話,沒有肉體上的交流,是純純的戀愛,就是有點費錢。”

趙傳薪啐了一口:“你他媽拿我家電話語聊,話費是我交的,你費個幾把錢?”

“怎麼不費錢呢?”賈證道掰著手指頭辯解:“叔你看,有次她肚子痛,我給她匯了20美金買藥;有次她衣服破了,我給她匯錢買衣服;有次她香水打翻,我給她匯錢買香水;有次她交不上房租,我匯錢……”

趙傳薪冷笑:“好好好,那你還挺厲害,打個電話,能把她聊的家徒四壁!”

“……”賈證道惱羞道:“叔,我不跟你說了,我要給卡塔麗娜打電話了。”

說著就開始撥號。

此時,蓋爾·拉塞爾從樓梯飛奔下來,離老遠就伸出胳膊:“啊啊啊啊,叔,你回來了,太好了……”

她有些日子沒見著趙傳薪,見到他後雀躍到抽象。

原本趙傳薪以為,過了新鮮感,蓋爾·拉塞爾的感情會冷卻。

結果……

他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老趙淡定的單臂抱住她,隨意的甩了甩,將她放下。

蓋爾·拉塞爾叭叭叭的在他臉上親好幾口,那股子興奮親熱勁,咦……讓趙傳薪汗毛倒豎,讓看到這一幕的賈證道無比羨慕。

賈證道的電話打通了,他虎軀一震:這才是屬於他的愛情。

“是卡塔麗娜麼?我是贊德·賈。”

“贊德,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趙傳薪扛起蓋爾·拉塞爾,耳朵卻動了動,對賈證道說:“你確定對面不是個男人?”

賈證道怒了,捂住聲筒道:“叔,你快去小別勝新婚吧,不要打擾我談戀愛。”

趙傳薪搖頭,滿臉惋惜:“孩子,我原本以為你只是眼瞎,腦袋缺根弦,沒想到你耳朵還不好使。”

說罷扛著蓋爾·拉塞爾上樓。

賈證道臉色陰晴不定……

……

一出院,阿爾位元·帕特森就像打雞血一樣四處走動。

可讓約翰·帕特森驚訝的是,他爹出院後,有事沒事就詢問趙傳薪意見。

“信,你覺得我們接受記者採訪怎麼樣?”

“信,你覺得我們去18街轉轉怎麼樣?”

“信,你……”

趙傳薪還是那副德行,哼哼哈哈的應答著,滿臉無所謂。

上班麼,摸魚是應當應分的。

可菲尼克斯城的政要都知道,阿爾伯特·帕特森有個超牛逼的保鏢。

阿爾伯特·帕特森走到哪都要帶著他。

這人對誰都不冷不熱的,穿著隨意,吊兒郎當,經常叼著根雪茄。

於是有人來撬牆角:“信·約翰,對嗎?我是阿拉巴馬州總檢察長塞拉斯·加勒特。我將支付你週薪170的酬勞,只要你答應,隨時可以……”

趙傳薪叼著煙說:“沒興趣。”

阿爾伯特·帕特森聽說了此事,約翰·帕特森憂心忡忡:“爸,我們是不是也為信加薪……”

阿爾伯特·帕特森哂然一笑:“不必。”

既然趙傳薪願意留下,那肯定不是為了錢。

他查過,趙傳薪在四十多年前,便橫掃華爾街,身家億萬。

一個億,放在現在都是天文數字,更何況在那個年月。

天知道趙傳薪現在有多少錢。

人家根本不是為了錢。

他逐漸猜到了一些端倪。

所以他替趙傳薪繳稅,替趙傳薪交保險,在趙傳薪和蓋爾·拉塞爾的履歷上不斷增添內容,打造的滴水不漏。

這是為趙傳薪的身份和履歷增光添彩。

但他既不加薪,也沒有給其它優待。

果然,哪怕能撬動地球的槓桿,也撬不走趙傳薪。

約翰·帕特森愈發感到奇怪。

阿爾伯特·帕特森越來越高調,他的民間呼聲愈發熾烈。

現在就等明年競選了。

9月份,天氣溼熱。

趙傳薪正在安裝空調。

說起來,空調這個發明,讓美國南方的人口激增。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蓋爾·拉塞爾熱的滿頭汗卻興致不減,快步去開門。

這兩年可把她開心壞了,過上夢寐以求的生活。

“朱莉安娜?”門外意外的站著趙靈均。

趙靈均熱的像狗,她戴著小圓墨鏡直吐舌頭,手裡拿著一把摺扇猛扇。

她拍拍蓋爾的肩膀:“姐妹兒,虧得你能忍受了這溫度。我爹呢?”

老趙家現在是這樣,各論各的。

屋裡傳來趙傳薪聲音:“我在這裡。”

趙靈均看見空調眼睛亮了:“艾瑪,快開啟空調。”

趙傳薪下來擦擦手,略帶不滿的說:“你現在穿的比我都少。”

趙靈均更不滿:“你現在管的比門口的湖都要寬。”

“你從哪兒來?”趙傳薪按下空調遙控器。

嗡……

涼氣吹出。

蓋爾和趙靈均露出愜意表情。

趙靈均說:“我從墨西哥來的,奎特沙蘭,你這個老頭子還記得不?”

趙傳薪恍惚了一秒:“不記得了。”

趙靈均從脖子上取下舊神聖壇交給趙傳薪:“還給你,冰哥徹底退休,他說什麼也要讓我還給你,我本打算自己昧下的,良心上倒說得過去,冰哥那邊說不過去,嘻嘻……”

她老子的東西,她昧下有毛病麼?沒毛病!趙傳薪接過舊神聖壇,不客氣的掛自己脖子上:“給你們也不是好事。”

身懷利器,必生殺心。

“你現在愈發像個老頭子,我當年那個說話風趣的爹上哪了?舊神聖壇給你,但秘境我必須留著,除非我死了才還你。”

趙傳薪莞爾。

他說:“留下住幾天吧,到時候再回去。”

“不行,我要回去搞計算,兩蛋還沒造出來呢,不能落在美國後頭。再說,還得帶娃。”

趙傳薪只好擺上傳送陣,將她送了回去。

天熱的時候,美國人連擁抱都少了許多。

這會兒,蓋爾又從後面抱了上來:“怎麼啦,又失落啦?”

趙傳薪問她:“你想不想你父母和你哥哥?”

蓋爾未經思考搖頭:“不想。”

她父母給她帶來的記憶,大半是痛苦的。

但她其實還是想家人的。

一直想給家裡匯錢,但沒找到機會。

趙傳薪看了一眼牆上的日曆,給本傑明·戈德伯格發了一條簡訊:幫我去膠州插個眼。

簡訊回覆:好的。

還有大把的信仰之力可供揮霍。

趙傳薪屠了那麼多鬼子,替許多人報了血仇!這至少影響一兩代人。

再過三四代,或許那時候會出現許多忘掉血仇的人,反而歌頌仇敵,乃至於視仇如親。

夏去秋來,秋去冬來。

轉眼又是一年。

蛋爆了。

算是好訊息。

趙靈均得到極大鼓舞,又有來自於四面八方的喝彩,讓她飄飄然,她再接再厲,決定要開始研究計算機為國爭光。

人們驚歎於她的智商,她的強大記憶力,她那孜孜不倦的精力。

趙靈均那個小傻子,只要別人鼓舞,她就願意當牛做馬。

她不差錢,馬兒跑又不需要吃草,幾句鼓勵話算什麼?三天兩頭鼓勵都行,划算。

54年,大漂亮的經濟熱有了一絲絲降溫的徵兆。

許多地方開始廢除黑白分校制。

而菲尼克斯城陰奉陽違,我行我素。

有天晚上,趙傳薪帶蓋爾去一家高檔餐廳吃晚餐,被倆白人堵在門口不讓進。

“滾,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趙傳薪點上煙,一口煙噴過去:“我抽第二口煙之前,你要是不讓開,我就讓你再也站不起來。”

“法克魷,我看你找死……”

趙傳薪羌子拳擊喉,一人彎腰。

另一人衝來,趙傳薪腳放橫踹小腿。

咔嚓。

回過來又踹第一人小腿。

咔嚓。

“嗷……”

趙傳薪帶蓋爾施施然進餐廳吃飯。

飯吃到一半,警察衝入餐廳。

他們接到報警:有亞裔行兇,傷害白人。

進餐廳一看:好傢伙,亞裔是阿爾伯特·帕特森保鏢——信·約翰。

這傢伙在警局內部非常有名。

倆警察硬著頭皮過去:“約翰先生,我們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

趙傳薪喝了口葡萄酒:“讓我把這頓飯吃完。”

“這,這恐怕……”

蓋爾擔憂的看了看他。

趙傳薪拿餐巾擦擦嘴:“我說最後一遍,讓我吃完。”

“好,好,您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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