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以“我”的口吻,講述狗的一生。它的母親是一條來自於國外的狗,被旗人家庭豢養。
旗人沒落,而且它是狗的一窩中最羸弱的,註定要被遺棄。
後來,它去了趙傳薪家裡。
自從趙傳薪能聽懂它的話,它也能聽懂人話後,它產生了自我意識,記憶力越來越好,邏輯思維越來越強。
這導致它產生了疑惑。
它既不算狗,也不算人。
它講述了它在對抗動物本性時候的內心掙扎。
講述了與趙傳薪走南闖北所見所聞。
後來它開始識字。
起初它只能看不能寫。
它把趙傳薪視為父親。
它能察覺到,趙傳薪一直把它當自己孩子,但從來沒承認過這一點。
它一直都想叫一聲“爹”來著。
但它叫不出口,它擔心趙傳薪不屑一顧。
因為趙傳薪很鄙夷將寵物當成子女這件事。
趙傳薪還經常罵人“狗東西”。
趙傳薪離開的時候,它很想念趙傳薪。
只有本傑明能聽懂它的話。
所以它選擇住在天上飛,否則它明明有思想卻沒辦法與人交流。
後來,趙傳薪回來了。
它太開心了。
趙傳薪老了一點點,但它老了很多。
它本來想就那麼死去。
但它與趙傳薪分開太多年,它想多陪他幾年。
於是當趙傳薪問它還想不想活,它毫不猶豫說:想。
趙傳薪用盡一切辦法給它續命,它迴光返照般的多活了許多年。
終於,它感到自己大限將至。
它認為自己必須落葉歸根。
它想要重拾回憶,於是讓趙傳薪帶著它去它走過的路。
它很欣慰,因為這一生過的很完整。
它最後寫到:我做了個決定,最後一刻,我要管他叫一聲——爹。
書的最後一部分是本傑明·戈德伯格寫的。
他寫:乾飯跟著我師父的時間,比我們這些弟子要長,比他的子女要長。其實,我師父一直將乾飯當成自己的孩子。他只是不願意表達出這一點。乾飯最後叫了一聲爹,我師父答應了,並且給它刻的墓碑上寫——愛女趙乾飯之墓。
此書出版,造成全世界轟動。
翻譯成英、法、德、西、俄、日等多個語種版本。
有人相信,有人不信。
接觸過趙傳薪的人自然相信,知道趙傳薪神奇之處的人相信。
不管信不信,看完之後,沒有不流淚的。
乾飯死後,趙傳薪變得沉默寡言。
蓋爾·拉塞爾發現,以前趙傳薪不喜歡擁抱,現在她抱著他的時候,趙傳薪彷彿想從她身上盡力汲取溫度。
老趙家人聚會的時候,趙傳薪不再露面。
但是他經常單對單的去接觸他們。
他儘量的疏遠孫子和重孫輩。
趙傳薪時常精神恍惚。
有一次,他去找趙正則。
趙正則正在辦公,忽然趙傳薪說了一句:“正則,溜溜不是這麼彈的,你看爹怎麼彈……”
趙正則嚇壞了。
他以為他爹老糊塗了。
結果並沒有,趙傳薪好像做夢一樣忽然驚醒。
有一次,趙傳薪在姜明辛的頭頂親了又親,直親的趙宏志醋意大發:“你幹啥?”
趙傳薪才趕緊鬆開,訕笑著離開。
姜明辛說:“大大經常恍惚,他剛剛一定是把我當成小時候的我了。”
趙宏志冷哼:“那他也不能親我媳婦兒啊。”
……
人很神奇。
蓋爾·拉塞爾在原本歷史上,因為酗酒和抑鬱,越來越瘦,越來越老,肝病嚴重,最後面容憔悴的像是個男人。
簡直與從前的美女判若兩人。
可現在,一米七身高的她面板滑嫩,容光煥發,一雙眼睛迷人依舊,連個魚尾紋都沒有。
反觀趙傳薪,頭髮又白了許多,眼角有了魚尾紋。
這倒是省卻了他許多麻煩。
59年。
孫彥光死了。
趙傳薪給他打造了一副棺材。
這一年,月球探測器從月球旁飛過,進入了繞日軌道。
全世界都在討論此事。
人類竟然能夠把物體送上了天。
後面又發了一枚,徑直撞擊了月球。
是撞,不是登陸,因為現在還登不了。
趙傳薪看到報紙後,感慨了一句:“無知者無畏。”
他已經不再為帕特森家當保鏢。
帕特森家族在阿拉巴馬州地位舉足輕重。
已經是州長的約翰·帕特森心裡的某根弦死灰復燃,想要搞種-族-隔離,被阿爾伯特·帕特森狠狠訓斥:“歷史不會倒退。更何況,你要是那麼幹了,我很擔心有一天甚至收不到你的死訊,你的屍骨將在這世上蕩然無存……”
他太知道趙傳薪的能耐了。
那些在趙傳薪社群作威作福的幫派,通常是被連根拔起,最後找不到一根頭髮。
趙傳薪不但能讓他們徹底消失,甚至有辦法抹去最微小的證據。
而趙傳薪——最討厭的就是歧視!約翰·帕特森當上州長後難免顧盼自雄:“爸,你都退休了,就不要參和這些事了。”
“我活不了幾年了,如今就告訴你一些事吧。”他將吊墜摘了,又示意讓約翰·帕特森摘了吊墜,鄭重其事裝進盒子裡說:“你知道信·約翰的真實身份麼?”
他擔心對話會被趙傳薪聽了去。
約翰·帕特森搖頭:“無非是某個罪犯,殺人了逃到這裡來,恰好成了保鏢?”
“如果他是你說的那種人,你早被人暗殺無數次了。為何每次我們都能化險為夷,你沒想過麼?”
“想過,想不通。”
阿爾伯特·帕特森壓低聲音說:“信·約翰,就是趙傳薪。趙傳薪你聽說過嗎?”
“殺幾十萬日本-戰-俘的那個趙傳薪?”約翰·帕特森毛骨悚然。
“對,就是他。否則我們早死了無數回。正是有他保護,這些年我才敢肆無忌憚,否則你以為單憑我們父子能將那些罪惡消除麼?”
約翰·帕特森面色變幻,半晌搖頭:“我不信。”
“這樣吧,你明天去他家裡,用試探的語氣,將你的主張說出來,你看他是什麼反應。”
“好。”
第二天,約翰·帕特森來到趙傳薪家。
趙傳薪的房子擴建了,如今單層面積有350平。
除了總共700平的居住區,還有兩個車庫,一個工作室。
趙傳薪正在與臧美靈打羽毛球。
趙傳薪佯裝失敗,對臧美靈說:“厲害了,我完全不是你對手。”
臧美靈得意的哈哈笑了起來。
趙傳薪要用各種運動來控制她的體重,否則她便要橫著長。
蓋爾·拉塞爾沒在家,她每天要抽兩三個小時處理公司事務。
趙傳薪撿起羽毛球,來到遮陽傘下招呼約翰·帕特森坐下。
“信,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嗯,你說。”
“我認為現在的學校過於混亂,不如曾經那樣黑白分離……”
說完他盯著趙傳薪看。
趙傳薪點上雪茄說:“約翰,這事兒你跟你父親商量過了嗎?”
“他不同意。”
“聽他的。”
“……”約翰·帕特森有些不服氣了:“為什麼要聽他的?”
趙傳薪目光忽然變得森冷:“你看她,我管她叫奶奶。現在阿拉巴馬州比之從前強了不少,至少菲尼克斯城很安定。如果她身心受到了傷害,約翰,你將活不過一刻鐘。”
約翰·帕特森怒道:“你威脅我?”
趙傳薪抄起桌子上的羽毛球,起身道:“回去跟你父親好好談談吧。威脅你?你他媽有什麼值得我威脅的?你屁都不是知道嗎?”
“你……”
約翰·帕特森氣沖沖的走了。
回去跟他爹一講,阿爾伯特·帕特森霍然起身:“你這個蠢貨,我讓你去試探,我讓你跟他針鋒相對了嗎?”
“可是他,他也太無禮了!”
“他無禮?他沒殺了你,已經算是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上了。你是真的愚蠢。”阿爾伯特·帕特森火冒三丈:“我不能眼瞅著你送死,便給你講講趙傳薪是誰,他有哪些能耐,還有我當初在戰場上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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