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一劍

第22章 不苦!

先起身的是李冰清,簡單的梳衣打扮,在銅鏡面前,沒了先前在榻上的小小心思,收了收心緒,看著鏡裡的自己,以前在山上的時候,從不會像如今一般這樣,每天還稍微搗拾一下自己,對於自己的容顏,李冰清並不覺得怎樣如何好看,無非就是一副皮囊而已,世人羨之,於己無關,倒是在修仙路上增添了不少麻煩。

以前呆在山上可以,畢竟宗門裡都是女子,倒是無什麼,最多也就是女子間的嫉妒,無傷大雅,畢竟自己以前是宗門嫡傳弟子,無人敢動。倒是很少下山,偶爾的幾次下山,引出幾次不小的轟動後,也就更加厭煩下山了,那時並不大,自打小跟宗門裡的師傅師伯修行後,關於山下的事就是在修行閒暇之餘看到那些個話本了,裡面的故事,以前總覺太誇張,但下了幾回山後,也就釋然了。

話本里山下的故事很精彩,有那民間故事亦有那山上神人故事,引人入勝,自己那時雖說是已經是小有修行的修士,但話本里的故事更加精彩奪目,扣人心懸,是那時修行之餘為數不多的愜意時光了。

李冰清對著鏡裡的自己抿了抿嘴,小小的嘴角翹起,撫了一下額邊的青絲,轉頭看向躺在榻上的懷月日。

懷月日如常,側躺在榻上,看著木葉窗外的陽光,發現李冰清的目光後,與之對視,擺出要一口吃了你的樣子。

李冰清瞪了回去,意思是有膽就來呀,本姑涼怕你啊!

懷月日邪笑一下,作勢起身,但也就作勢起身,還是躺回稠蓋裡。

李冰清道:“還不起來?”

懷月日懶洋洋的道:“不知昨晚怎麼了,今天感覺格外的勞累。”

李冰清臉色有點異常,很輕微,連忙轉頭看向銅鏡,久久無話。

懷月日見沒了回應,閉眼靜靜的躺了會。

李冰清心想,這懷月日不會知道昨晚的事了吧,雖說沒做什麼,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不對呀,以我元嬰期修為怎麼會感覺不出一個人是否在熟睡,昨晚這小子,一臉幸福的笑意,肯定是這小子昨晚夢裡沒幹好事。

李冰清理清思緒後,便不在多想,因為就算這懷月日知道了能咋樣,就許他看本姑涼,還不許本姑涼看他呀。

清晨,茗容夫人幾乎每天起的早,晚上的有些時候會忙到很晚,則有些時候,還是比較早的。

但每天清晨起床,還是起的較早,會到園中打理打理花草,藉著清晨特有的清新幹這個活計,比較舒心,雖說懷府家大業大,可以請下人打理這些,但茗容夫人也就早晨這點時光可以消遣,每天酒樓裡瑣事一大堆,也是可以請人來做,但習慣了自己處理後,便沒了那種念想,那樣的話,每天無所事事得多無趣啊。

茗容夫人拿著小剪子和小鋤鉤,以方便修剪枝葉和鬆土。

許婆婆則在茗容夫人身身畔不遠處。

許婆婆是修道有成之人,多年前被一些事,當了懷府的傭人,這些在許婆婆眼裡,完全不值一提,雖說當年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但還是許府的人,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聯絡,落了個教子無方也不為過。

不過當年那老道說了,若是:“山上人沾不得煙火氣,就你還想證道,老死算了。”

許婆婆在懷府的這些日子,把這個問題想清楚了。

老道說的那些話,其實還是在幫自己,自個這輩子苦苦修煉不知為了誰,或是年輕時的那某種情愫,那份不甘,那份不願,但在路上修煉至今,早就無情寡慾了,就家裡當年的孩子,自己多有掛念,給了他們修煉的機會和資本,本想他們能好好修煉,能有一番山上風景,還是修心不夠,竟把整個濱海城當作道場,來提取氣運,助自己修煉,雖說這在山上是可行的,但是千不該萬不該去提取那凡人的氣運,有違道家宗旨,“萬物自然。”所以起初,許婆婆還是以為哪個修士來踢她許求水合道期的水準有幾分分量,還是自己飄了,自己那些子嗣,幹得那些事,自己一個合道期的人物怎麼可能一點都無察覺。

當初以為就是這些小輩玩耍而已,鬧不出多大動靜,自己也就出去遊玩見那修行至今為數不多的好友了。

哪成想,被一老道分外化身給從它洲之外拘拿回來,自己堂堂合道期修士,竟無法動彈半分,一旦調動周身靈氣,就會被五行之力壓得死死的,修煉至今,才知原來所謂的合道也不過如此,以前的時候,在哪不是山上神人的風範,就是它偌大的朝廷也得掂量掂量一個合道期的實力。

裂山劈海的修為無半點作用,還是被人家的化身,人家的化身還就在濱海城內就能做到如此,許求魚不敢想象那老道的實力了。

分外化身,只要到了金丹期的都可隨意施放,這源自一旦修煉到金丹期,便靈力源源不斷,至少不會因為施法而靈力枯竭,無法喚出分身,但是風外化身只有本體的實力的十分之一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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