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苦!
這才讓許求魚心驚膽顫的,恐怖如斯,仰望都黯然失色,本來許求魚以為,無非就是一個道場而已,天下看在她合道期巔峰的實力上,也就不多過問了,沒成想,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在懷府的這些年,跟著茗容夫人過著日子,沒了修煉的心思,就當修心吧。
而關於那老道的話,也琢磨出了餘味,自個能修煉至如今無非就是老天爺賞飯吃而已,不然一自己這般修行下去,路走歪了,想回頭,神鬼莫助,必然在那證道的雷劫中煙消雲散。
以至於當年的結果,就是,懷海天身上獨天德厚的六成氣運與這濱海合道融合,一成在茗容夫人身上,保其不死,若是懷海天不融道,必身死,這得講運氣了,合的少了,必死,不合也死,可是當時的茗容夫人已經不在了,在冰棺內,當時身懷六甲,早熬不過那年寒冬,為了保住肚子的孩子,茗容夫人赴死,以冰棺凍之,保住這還未來到這世間看一眼世界的孩子,當時有修士用秘法,讓其肚裡嬰孩活下去,但是需要懷海天的全身氣運,做這一個買賣,懷海天,哪裡敢做如此買賣呀,要是做了,怎麼能讓還未出生的孩子沒了娘,要是以後孩子問起他娘,他懷海天如何作答。
當時,寒絮飄散,在簡陋的茅草屋內,房上的洞還沒來得及補,有雪花飄落屋內,懷海天一身衣服,全是補疤,但娘子不久去了,這滿是補疤的衣著也露出了洞。
還記得娘子在的時候,總是說男子在外,磕磕碰碰沒什麼,衣服壞了也沒什麼。
年輕的茗容道:“還好我年輕時學了點針線活,能勉強縫縫補補的。”說著,也縫著手上的衣服。
那時懷海天在一處煤窯做工,一天天很累,每天下工回家,全是烏漆嘛黑的,只留兩隻大眼,回到家,娘子總是會做好並不豐盛的飯菜,懷海天打理一身的汙濁,才會上桌吃飯,吃的很香,吃的很快,娘子會著急的說到,吃慢點,沒人跟你搶,小心噎著。這樣的日子每一天都值得,都有無比的勇氣活下去。
簡陋到雪花都能進屋的房子,懷海天在冰棺面前,紅著眼,淚水緩緩淌下,一把跪坐在冰棺面前,看著裡面的娘子,哽咽道:“娘子,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以前覺得在煤窯做工,有點怕你會嫌棄我,怕你嫌我工錢不多,我在煤窯,就使勁幹,使勁幹呀,在那煤窯我拿著最多的工錢,想讓我們的日子過得好一點,在好一點。以前在煤窯做工時身上的傷,不敢讓你知道,怕你擔心,好在煤窯裡全是煤灰,掩蓋了血漬,連你洗衣,也被瞞過去了,這樣的日子我一點都不覺得苦,因為有你在呀,你會鼓勵我,會支援我,甚至崇拜我肚裡的那點墨水,說什麼,誰說讀過書的不能幹苦力了,養活自己一家,幹什麼都是好的。”
說到這裡,懷海天淚水流的慢了些繼續道:“於我苟活在世,於孩子不公。”
懷海天撫了撫在冰棺裡的茗容。
後起身,錚獰望著天說道:“我懷海天自知平生從未做過虧心事,奈何如此這般,她茗容做錯了什麼事,為何如此這般,我那未出身的孩子又有什麼過錯,怎能如此這般。”
說完周身氣運散於天地間,留了一成護著茗容。
後此,驚動此方小天地,氣運之力,外洩,破了道場,直衝天際。
在遠方一個盤坐的胸口一個大洞的長鬍子老道怒目圓睜吼道:“爾等,怎敢!”語落,身外化身,瞬間降臨於濱海上空。
老道望著濱海城,此方天地以被人施法構建成了一方小天地,與世隔絕,老道眼睛微眯,道場瞬間破碎瓦解。
···············································
坐在一處的老道胸口是貫穿傷,胸口整整一個大洞,能看到身後之物,傷後處,散發這金色光暈,還在不斷撕裂傷口,似乎阻止這那不斷癒合的傷口,兩者相較不下。
許婆婆看著茗容夫人,在清晨太陽光線下,一邊修剪這枝葉,有些枝葉的確長的突出了,影響到走路了,修剪不多,又去鬆鬆了土,不然一些沒長大的小草小樹該很難紮根了。
茗容夫人很細心。
還不遠處,懷海天看著自己的夫人,許婆婆自然是知道的。
自打府裡大公子離家後,茗容夫人就和懷海天分房睡了,院落在一個院落裡,吃飯也在一起,去酒樓也在一起,就是缺少了一點滋味。
【作者寄語】
(最近事太多,前面暫更了,但今天開始,會會好好更新,至少保證每月十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