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臉上捱了兩拳,不過也把蔻蔻對電磁脈衝武器的探尋岔了過去。
其實她並不清楚,那東西從根本上就不是非核電磁脈衝武器,底層邏輯根本不同。
現場的殘骸已經被完全銷燬,就算是有人調查也不可能調查出什麼線索。
安布雷拉並沒有特意的去隱藏自身,畢竟當時在科巴尼地區能對土耳其進行這麼大規模的無人機攻擊的只有他們。
不過,現在很多人都認為安布雷拉擁有了非核電磁脈衝武器。
這種情況是安布雷拉樂於見到的。
讓那些人猜吧,這才是阻止某些人繼續鋌而走險的保證。
他們不把這件事弄清楚,絕對不敢再對安布雷拉下手。
可以說,安布雷拉在被一次打擊後,所有人都要看樂子並且想要撲上來咬上一口的時候,小小的露了一次獠牙。
這個時候,很多機構都需要重新評估手裡掌握的情報。
這會讓很多人都安分一段時間。
蔻蔻長嘆了一聲,“你這個傢伙,抓機會的本事真是太……”
她停下來想了想,然後找到了一個形容詞,“太狠了。”
在這個計劃中,土耳其出現叛亂是一個必須的條件。
而更巧合的是叛亂髮生時,埃蘇丹竟然不在安卡拉。
這兩件在所有人看起來都不可能的事情,就這麼好巧不巧的同時發生了。
徐川擺了擺手,“好了,我找你來不是說這個的。”
他手指了指二樓的幾個房間,“用那個塞爾丘克,我們能從baykar換到多少利益?”
蔻蔻用左手撐著下巴,閃著一雙狐狸般狡猾的眼睛看著對方。
“你想要多少?”
徐川伸出一隻手,在空中虛握了一下,“我要baykar無償轉讓tb-2無人機的全套技術資料和生產線。”
……
土耳其伊斯坦布林,早已重新洗漱一新的埃蘇丹在機場的臨時指揮部裡,下達著一條一條的命令。
現在還在反抗的只剩下了一小撮最頑固的份子。
這些人據守在國防部大樓裡,進行著最後的頑抗。
但清理掉他們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現在讓埃蘇丹最頭疼的,其實是南部兩個軍事基地被庫爾德人佔領的問題。
這直接影響到了土耳其的國家安全,甚至比這一次的叛亂還要嚴重。
而且,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是誰幹的幾乎是明擺著的。
“安布雷拉!”
埃蘇丹幾乎是咬碎了牙說出的這個名字。
環境是很容易影響到一個人的想法的,在這個安全的,大權在握的環境裡。
埃蘇丹不可避免的想要撕破之前和徐川達成的交易。
為了不受制於人,他已經想過要不要放棄那些家人。
甚至他已經派出了情報人員,查詢對方的下落。
只要時機合適,他不介意對那個叫貝爾.格里爾斯的進行一次斬首行動。
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的訊息傳來。
“總統先生,拜拉克塔爾先生來了。”
一名軍人敲開了埃蘇丹辦公室的房門。
這個名字讓埃蘇丹感覺到了一陣頭疼。
厄茲德米爾.拜拉克塔爾,也就是塞爾丘克的父親,baykar公司的創始人。
同時也是他的親家。
對方的意圖不用問就知道,是來質問他兒子哪去了的。
埃蘇丹沉默了許久才說道,“讓他進來吧……”
房門再次開啟,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雷傑普!”
面對埃蘇丹,厄茲德米爾.拜拉克塔爾直呼其名。
這個把一家汽車零件廠發展成現在土耳其國防科技企業的強人,可是一點都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到底發生了什麼?塞爾丘克到底在哪?”
這老爺子也沒什麼廢話,沒辦法塞爾丘克就是baykar的基石,整個tb-2專案都靠著他呢。
可以說,誰出事,塞爾丘克都不能出事。
埃蘇丹從辦公桌後面站了起來,他的左胳膊還吊在胸前。
臉上的傷也沒有消腫,樣子相當的悽慘。
“厄茲德米爾……”
他只需要站在那,這幅樣子就足夠讓這老爺子把火氣壓下去一半了。
“很抱歉,是我沒保護好塞爾丘克,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出他的。”
前半句差一點讓厄茲德米爾背過氣去,他還以為自己兒子已經嘎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埃蘇丹沉吟了一下,“出了一些意外,但是相信我,我有辦法解決這件事。”
對方當然不相信,就在打算詢問具體細節的時候。
房門被再次敲響,那個士兵站在外面手裡還捧著一個醫用的保溫箱。
“總統先生,這是有人用蘇梅耶小姐的名義送來的。”
小女兒的名字讓埃蘇丹愣了一下,然後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對方手裡的保溫箱。
這不會是……
他讓人把保溫箱放到辦公桌上,然後就這麼盯著它。
至少過了兩分鐘,埃蘇丹才做好了心理建設,伸出顫抖的手把保溫箱上的膠帶撕了下來。
一旁的厄茲德米爾走過來幫忙,在開啟蓋子的一瞬間,埃蘇丹甚至閉上了眼睛。
然後他就聽到了厄茲德米爾的驚呼。
裡面是一根放在冰塊上的小手指。
厄茲德米爾退後了一步,伸著手顫抖著指著它。
“這是,這是……”
手指上的彩色指甲油,和套在上面的那枚鑽石戒指,足夠讓他猜出手指的主人了。
“蘇梅耶,是蘇梅耶!”
厄茲德米爾大聲的驚呼著。
埃蘇丹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那個瘋子真的把自己妻子的腦袋送過來了。
心裡的落差,竟然讓他感覺這個結果似乎還不錯。
這時候他才發現,保溫箱的蓋子內側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再有下一次,我就把她做成標本。’
埃蘇丹明白了這是對方對於港口上的事做出的回應。
“告訴我,到底是誰?是誰幹的?”
厄茲德米爾壓低了聲音,這時候他是一點都不相信這個親家的說法了。但是,直到最後埃蘇丹也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