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麥瑞要來的你的電話。”“額,好吧,什麼事?”
蘇珊吐槽:“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得下班了。”
顧硯聲恍然大悟,他的錯,居然把親愛的面試小夥伴們忘了,一想到那五個人可能還眼巴巴的坐著。
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我沒忘。”
顧硯聲不丟面子,腦筋急轉彎笑著道:“美麗的蘇珊小姐,這就是今天晚上的面試內容,而透過的標準就只有一個,誰是等到最後的那個人,我就要誰。
美麗的蘇珊小姐,能幫我這個忙麼?助手是個很重要的人選,明天的下午茶我請。”
“那我得大吃你一頓!”
“樂意之至。”
第二天上午,顧硯聲起床出門吃早餐,馬路牙子已經有報童在那叫賣。
“賣報賣報,法國人被日本人收買,法租界不再安全,賣報賣報,大事件,法租界屈服於日本人的淫威之下.”
“來一份。”
“好的老闆。”
生意不錯啊,顧硯聲看報童有不少人買報紙,也擠了過去買了一份。
嚯!這大標題,法租界私下向日本人移交執法權。
嚯!這大配圖,記者拍到了有人在麥蘭捕房旁的小巷子裡密捕人員,被當場拍下,著重註明,實施抓捕的人員雖然穿著便裝,但鞋子就是日軍的制式皮鞋。
關鍵被捕的也是個喬裝的記者,報了身份以後,面對外面的相機,日本人留下了那珍貴的影像,好一張兇狠卻又有點感覺不對勁的大臉。
“嘖,真上鏡啊。”
顧硯聲笑著讚歎,去報攤又看了看,無一例外,每家打過電話的報社都出了新聞,除了申報明褒實貶,在那當陰陽人,其餘報紙全是直接開罵。
甭管這事情真不真吧,先罵了日本人又不吃虧,至於法國人,臉皮都不要了,罵的更慘。
就是顧硯聲這種光看不買的行為,讓報攤老闆好一頓鄙夷,要不是看他西裝筆挺,也要開罵了。
都已經買了一份了,剩下的顧硯聲就不買了,別拿銅子不當銀子,省下錢給組織。
吃了早點,順便聽了聽茶樓裡下民眾對於這件事的反應,來到律所上班。
一進門,就對上蘇珊那飽含意味的眼神,嘴角是微笑的,眼神是生氣的。
“你該提前告訴我的。”
“提前告訴了你,那就是公事了,我哪還有理由請你吃飯。”顧硯聲臉皮厚上前微笑直視。
蘇珊一秒就笑了:“顧,你可真不像一般的中國人那麼矜持。”
“那我確實就不是一般人。”
“沃夫先生已經到了,讓我通知你,到了之後找下他,他會介紹律所的其他合夥人給你認識。”
“謝謝。”
“你的助手已經在辦公室門口等你了,他來的挺早。”
這就讓已經抬腳去辦公室的顧硯聲轉身誇讚:“蘇珊小姐,如果我當上boss,我一定讓你當我的秘書,專業。”
過道拐個彎,就是顧硯聲的辦公室,顧硯聲已經在辦公室門口看見那個助手了。
40來歲的模樣,居然是昨天五個人之中,年齡最大的一位,西裝略舊,拎著個包,安靜的等待。
對於中國現有階段的法律發展路程來說,年齡大未必經驗就多,出生的時候留辮子,成年了鬧變法,舊社會和新思想的碰撞,往上那叫先驅,往下那叫做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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