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那就找機會說。”陸博文打氣道:“這也算是我們督促自己盡全力解決組織上的難題的動力,也是為解決我們三人組成員,硯聲同志黨員身份的重大機會而努力,一起加油。”
“加油。”
“加油。”
三人伸手合擊,小小打氣,自我鼓勵,在敵後,這種真實的戰友情誼才會把大家一直牢牢聚在一起。
該打氣打氣,該警示還是要警示。
顧硯聲喝了口咖啡說道:“工程的時間不會長久,也不會常有,你們在此期間,就可以謀劃自己的生意,倒騰倒騰糧食也可以。
人手呢,就從日常觀察的這些牢裡放出來的幹活的人之中選。
這些人是日本人選過的,而且會被不明不白一直關在牢裡,基本上在上海本地也沒什麼關係,挑一挑養成你們以後的得力助手應該也是可期待的事。
不過我要強調一點,李世群這個人不簡單,他本身就是中統的主任,陰謀手段他都是個中高手,我這次也不過是利用他的性格多疑順勢而為。
但是軍統一直在上海搞刺殺,日本人出於對上海形勢的判斷,勢必需要像李世群這樣有經驗的人幫他們做事。
我壓李世群,只是暫時的,可能過不了多久,人家就扶搖直上了,到時候不賣我面子也是正常的事。
所以在日後的工作中,我們保持不要出格,這是要嚴記的事情,特別是棉紗。
我沒說能碰之前,你們連看都不要多看一眼。”
兩個人嚴肅的點了點頭,“放心,我們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可以做到不拖後腿。”
“什麼話。”顧硯聲嗤笑了聲,“回頭挑幾個吃的壯的,給你們自己當保鏢,再搞輛車,這樣子就算李世群那邊想下手,也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記住了。”
“好了,你們的事情就沒了,剩下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人跟你們有關,那個車行的襄理。
這個人的履歷我看過,在上海的時間長,手下又這麼多車伕,算得上是個地頭蛇。
到時候你們進城出城運糧食,要用車,可以試著找他,雖然是黃包車行,但是大車他那邊肯定也認識人,就純粹的商業關係,獄友嘛,你們有交流,在外人看來也合情合理。
我用他來給李世群放煙霧彈的。”
“那我就明白了,我說呢,怎麼見到了他們兩個。”
陸博文了然,說道:“剛才在你們大門口,門衛沒讓我進來的時候,我探過他們的口風,這些日子,那個教授沒出過租界,但是那個襄理出過租界。
我從他說話的表情動作看,並沒有被67號請上門過,所以我判斷,暫時風險確實不大。”
“好訊息啊。”顧硯聲微笑:“真要是碰到吳四寶這樣的神經病,不管不顧抓人,還有點麻煩,像李世群放長線釣大魚的,我們反而不需要過分擔心,我們本身就很乾淨,隨便跟都無所謂。
其實我到希望他一直跟下去,越跟就越能證明我們清白。”
“哈哈,我也是這個意思,那沒其他事我們先走?再不去那個局長該下班了。”
“行,叫秘書給你們留個地址,見完面你們就去租房子,平時自己注意點。
現在開始,有事隨時能打我電話了,家裡的辦公室的,如果不方便說話,顧先生開頭,如果方便說話,顧副處長開頭,真要是半夜有急事的話,去我家找我都行。”
“記住了,那我們就走了。”陸博文起身,伸出手:“保重。”
“保重。”
“硯聲,有時間多休息。”何芸說道。
“曉得了。”顧硯聲微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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