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我能聽到心聲!

第98章 懷疑

不然,他們就無法洗清嫌疑,私吞百萬美金,等待他們的只有本國的宣判。可現在,那金鑰顯然是真的,所以,百萬美金真的是被中統的人拿走的?松本一郎呆呆地看著這幾個德國佬,他現在很懷疑這些德國佬在那演戲,可從他們的神情來看,又不像是演的。

這一刻,松本一郎跟丁墨群無比合拍,兩人都想著,那百萬美金,不會真是被中統拿走的吧?

方月死了,死無對證,但證據又都在公文包裡。

很快,丁墨群等人就回到了二層舞廳,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嚴剛身上。

可這傢伙一問三不知,甚至有點魔怔的把一切責任都往方月身上推,一個勁的說我們都被方月騙了。

看著精神有點不正常的嚴剛,丁墨群也不想多管了,釜底計劃到了這一步已經算成功,只差一個記者招待會就能去領功勞了。

畢竟金鑰全部搜了出來,加上嚴剛這個人證,就算中統想賴都賴不掉。

本來嚴剛是要被松本一郎帶回去向土肥圓交差的。

可現在方月死了,嚴剛就必須配合著在記者招待會上承認,是中統下令讓他和方月來盜取德國佬的百萬美金。

德國佬在現場義憤填膺,松本一郎也沒辦法,只能讓丁墨群把嚴剛帶了回去。

至於南田雲子的死,松本一郎也只能回覆土肥圓,是被中統暗殺的。

至於中統是怎麼知道南田雲子行蹤的,松本一郎也只能將責任推給中統,原委是隻字不提,但表示一定會追查下去。

反正現在土肥圓回國了,只要明面上過得去,土肥圓也不可能來魔都削松本一郎一頓吧。

為了活命的嚴剛,積極的配合著丁墨群參加了記者釋出會。

與此同時,虹口山口組武道會場。

渡邊杏子面若寒霜,一條胳膊從和服領口探出,跪坐在一旁的藍澤惠子小心地幫渡邊杏子包紮傷口。

“小西門,是我設的陷阱,最後甕中之鱉卻變成了我!”

“軍統、地下黨,是怎麼知道那是個陷阱的?”

“還有,中統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雲子的行蹤,還在太生號上把雲子殺了?”

“南田雲子的行蹤,除了我和山雄一夫,就連憲兵隊的井田浩二我也是命令你在太生號抵達閘北的時候才通知他們的。”

“所以,中統是怎麼知道南田雲子在太生號上的?”

穿著特高課灰綠色制服的藍澤惠子幫渡邊杏子包紮好傷口後,微微低著腦袋說道:

“母親,按照現場勘測的報告來看,中統確實提前知道了雲子的行蹤,嚴剛和方月目標明確,登船不久就完成了刺殺。”

“如果不是我們內部出現了叛徒,那就是敵人太過狡猾,將雲子的行蹤分析了出來。”

“這一點,從小西門的情況就能看出一二。”

感覺到右臂上槍傷的痛楚,渡邊杏子皺緊了眉頭:“所以你更偏向於,是中統那邊分析出了雲子的行蹤?而且就憑嚴剛和方月那兩個廢物就完成了刺殺?”

藍澤惠子搖了搖頭:

“母親,嚴剛的筆錄中提到了一個神秘女人,從茶館開始,嚴剛跟方月就完全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了。”

“再加上嚴剛所言跟證據鏈種種自相矛盾的對比,惠子覺得,嚴剛和方月都被那個女人算計了,真正幹掉雲子的,應該是那個女人。”

渡邊杏子頓了一下,對於藍澤惠子的分析,她也覺得有可取之處。

但這個神秘的女人也太過神通廣大了,讓渡邊杏子都不敢相信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如果真是這個女人殺了南田雲子,那嚴剛的那些證詞倒是可以完全解釋通了。

畢竟左輪手槍上只有嚴剛的指紋,也是可以造假的。

可這麼一來,那個女人就更恐怖了。

那是一個對人心把控到極致的對手,殺了南田雲子和兩個山口組特務後,居然還能從容淡定的在嚴剛和方月的房間完成佈局,算準嚴剛一定會撿起那把左輪手槍。

這份心智和算計,渡邊杏子單是想想都覺得渾身發寒。

平復心緒後,渡邊杏子偏頭看向自己這個守寡的兒媳婦,眼中流露一抹溫柔,聲音也變得溫和下來:“惠子,阿軒的事情你查清楚了?”

藍澤惠子臉蛋一紅,抬頭看向渡邊杏子回道:

“母親,已經查清楚了,趙科長只是帶領76號的人上船去抓捕嚴剛跟方月,但事前趙科長也只是想賭一把,並不確定嚴剛跟方月就一定會登船。”

“從對76號情報科跟行動隊問話的結果來看,事情屬實。”

渡邊杏子笑了笑,在藍澤惠子的幫助下穿好和服後,這才繼續說道:“這小傢伙運氣未免太好了,不過巧合也太多了。”

“母親的意思是,再對趙科長進行一次甄別?”

對此,渡邊杏子倒是搖了搖頭:

“他每天的行動軌跡都十分規律,在這種情況下,他都能探知到雲子的行蹤,那我也認了。”

“甄別倒是不用,反而南田雲子的死,對我們來說倒也是一個機會,惠子,我希望你調到76號,這件事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阿軒確實值得我們拉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願意嗎?”

藍澤惠子低下腦袋,內心糾結無比,現在她是特高課情報科的副科長。

調入76號雖然可以做副主任,但藍澤惠子真不想去做這個副主任。

這哪是去做副主任啊,完全就是去做趙軒的助手。

有時候藍澤惠子都想不通,母親為什麼那麼在意趙軒,什麼事都幫著趙軒。

特別是抓捕幼虎和虎妞那次,那樣的功勞要是她拿在手裡,現在早成為特高課情報科科長了。

看著藍澤惠子的狀態,渡邊杏子也沒有催促。

不過渡邊杏子也清楚藍澤惠子心中的想法,為什麼自己那麼幫著趙軒,因為他跟秀夫很像啊~另一邊,在丁墨群忙完記者釋出會的事情後,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六點。

76號主任辦公室。

丁墨群看著張三金送來的檢驗報告眉頭緊鎖。

“槍上只有嚴剛的指紋”

聽著丁墨群自言自語,張三金連忙應道:

“特高課技術科那邊是這麼說的。”

微微嘆了口氣後,丁墨群將檢驗報告扔在了桌子上,靠著椅背微眯著眼睛繼續問道:

“情報科那些人都做好筆錄了,情況如何?”

張三金趕忙將夾在腋下的檔案袋取出,把筆錄的內容交給丁墨群后才說道:

“按照情報科那些人的說法,他們上了船後就跟著趙科長和周梅進入了船艙,分散在一層、二層逐一識別船上的人,而甲板上則是由行動隊的人負責。”

“至於嚴剛和方月是什麼時候上的船,他們根本沒注意到,只是在嚴剛突然開槍打死了人後,他們才在袁方的帶領下,衝上三層拿下了嚴剛和方月。”

丁墨群一邊看筆錄,搭在桌上的左手輕輕敲擊著桌面。

咚~咚~咚!“嚴剛交代是什麼時候登船的了?”

“交代了,他和方月是在長寧渡登船的,可是從他們保留的票根看,他倆是在閘北上的船,相差很遠。”

“而且從閘北到虹口,就只有一個靠岸站點了。”

“這樣的話,他們的目標就很明顯了,分明就是奔著南田雲子去的,否則,就閘北到虹口這點時間,嚴剛和方月要是目標不明確,不可能才上船幾分鐘就幹掉了南田雲子。”

聽完張三金的話,丁墨群是越想越頭疼了:

“那這兩個人的船票是怎麼搞到的?”

張三金面色有些尷尬,苦澀的笑了笑回道:

“查不到,或者說追溯不到源頭,這種事情,隨便一個黑市就能搞定。”

“不過嚴剛倒是一直咬死說,船票是一個女人給他們的,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那個女人,還說他們上船之後,到了房間就被人迷暈了.”

不等張三金說完,丁墨群便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不管嚴剛說的是真是假,現在都查無可查。”

“不過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簡直就像是有人安排好了劇本,讓這些人按照劇本去執行。”

說到這,丁墨群的目光定在了最新一張的筆錄上:“嗯?”

“袁方說,趙軒跟周梅去過三層,而且在上面待了好一會才下來的。”

張三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是,這件事趙科長也說了,他跟周梅上三層去看看,偵查一下嚴剛和方月有沒有登船。”

“在沒有發現異常後,兩人就離開了三層,那時候二層是袁方帶隊在盯梢。”

丁墨群聽完徹底沉默了,良久後才自言自語的說道:“阿軒他們是在嘉定渡登船的,嚴剛和方月又是在閘北登船的,那時候他們去查,確實查不出任何東西。”

“可是,那時候,南田雲子就已經在船上了,這些太巧了,一個接著一個巧合。”

張三金張了張嘴,雖然現在他也恨極了趙軒,落井下石也想幹一把。

但事關趙軒,丁墨群肯定會查明白,所以張三金也不敢胡言亂語。

思考了一會後,張三金才試探性的問道:

“主任,您是懷疑,趙科長跟周梅一開始去三層的時候,就已經幹掉了南田雲子?”

丁墨群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眼張三金,將袁方的筆錄單獨挑出來後說道:

“南田雲子房間裡,唯一倖存的那個人叫餘度,他是南田雲子在山城被捕時,負責看押南田雲子的,最後被南田雲子策反。”

“餘度不是說了,他們是在臨近虹口渡的時候才遭到了暗殺,袁方這份口供裡提及的情況,阿軒根本沒有時間去做這件事。”

“再者周梅已經死了,沒人知道阿軒和她在船艙三層究竟做了什麼。”

“所以,你覺得阿軒說謊了?”

張三金連忙打嘴說道:“誒,主任,您瞧我這個腦子,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

“趙科長勤勤懇懇,為76號出生入死,怎麼可能說謊呢,是我腦子抽了,對不起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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