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的迷霧之主

第88章 87:鄧布利多!拿捏!

場景在變化。

卻是沒有如同伊恩所想的那般回到校長辦公室。整個世界都彷彿出現了無數光影交迭,一幅幅畫面宛如電影一般不斷浮現。

零碎。

但並不混亂。

和被阿不思.鄧布利多用某種手段遮掩修改過的記憶沒有關係,屬於是阿利安娜.鄧布利多因為那場意外身亡之後的故事。

蓋勒特.格林德沃離開了,就在事發當天的夜裡,背影並不倉促也不狼狽,只是他的神情和踉蹌的步伐還不如倉促狼狽的人。

正如伊恩所感知到的那樣。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或許才是那個無法面對現實的失手者,但阿不思.鄧布利多選擇了將痛苦和責任一併承擔到了自己的身上。

迅速在流轉變化的場景當中,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在葬禮後向阿不思.鄧布利多揮動拳頭,滿臉血腫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只是跪在墳墓前一言不發。

血漬順著臉龐滴落泥土。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好像已經消失,夢想和野心也隨著最後一捧墳頭之土一併埋葬,渾渾噩噩的日子裡消沉成為了主旋律。

他終究還是回到了霍格沃茲,回到了這所號稱希望的學校,流水般的學生們來來去去,然而教導他們卻並不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回來的目的。

圖書館,禁書區,除了必要的授課任務之外,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所有時間,幾乎都是在不斷翻閱著一本又一本的書籍。

從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傳奇巫師,到近代那些天賦卓絕的魔法學者,阿不思.鄧布利多研究了許許多多天才們的畢生心血。

他學會甚多。

卻無一例外都並非他心中渴求。當阿不思.鄧布利多將手伸向詛咒和黑暗的力量,卑鄙的海爾波也成為了他這一時期的學習物件。

望著那神態都有些瘋狂,如飢似渴般探求靈魂的秘密,最終在一無所獲後,跪倒在雨夜當中仰天嘶吼憤怒不甘的年輕人。

伊恩很難將這個身影和如今睿智,仁愛,無數人稱頌的老校長聯絡起來,他忍不住轉頭看向了一直站在自己身側的鄧布利多校長。

“我們的這一課還並沒有結束。”

阿不思.鄧布利多只是溫和的開口,他擦拭了自己鏡框後面的淚滴,聲音寧靜,眼神依舊是帶著未曾消散的悲傷以及……羞愧。

沒有是什麼講說,沒有什麼辯解,阿不思.鄧布利多只是將自己的記憶展現,將自己一生最為不堪的過去都呈現在了伊恩的眼前。

它是如此深刻。

言傳身教一般的授課。

“海爾波的下場聽說並不好。”伊恩並未因為看到的事情而失去對鄧布利多的敬重,他反而從未如同今天一般對身旁的老人懷抱敬意。

“應是如此。”

阿不思.鄧布利多輕輕點了點頭。

場景還在繼續。

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翻遍了整個霍格沃茲的圖書館,對於這裡的藏書已經瞭如指掌,可他卻並未因為自己變得強大而開心和高興。

力量在增長。

意志越是越發的消沉。

越是明白的多,他越是意識到了一些事情永不可能。古往今來沒有人能夠做到,即便是他也只能將希望重新寄託於並不存在的傳說——接骨木魔杖、復活石、隱身斗篷就是死亡聖器,相傳只要得到了這三件就能成為死神的主人。

從一幕幕的場景裡。

伊恩都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無論是在學習,還是在生活,以及授課的時候,阿不思.鄧布利多都懷揣著那本書,來自於中世紀就有所流傳的《詩翁彼得故事集》。

伊恩甚至認真的湊近了觀察,然而,讓他失望的是《詩翁彼得故事集》的作者,就正如故事集的名字一般來自於一個未曾聽說過的名字。

並不是什麼讓人驚喜的ak47.羅琳啞炮女巫。

“如果你喜歡這一本書,我可以送給你一本特別款。”真實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大抵是誤會了伊恩湊上去從回憶手中搶走書籍的行為。

“萬分感謝。”

失望的伊恩本來想要拒絕,不過轉念一想上面空白處可能有鄧布利多的簽名,他又是九十度復刻完美的躬匠精神。

鄭重其事的態度一下就把鄧布利多搞的有些不會了。

“一本書而已。”

阿不思.鄧布利多不理解伊恩的眉眼為什麼突然高興了起來,或許,這也是一個和自己一般非常喜歡童話故事的孩子。

只不過他痴迷於童話故事的原因,卻是因為年輕之時當現實已經無法給予他希望,他只能夠從童話故事當中尋找那一縷慰藉。

直到如今。

阿不思.鄧布利多為伊恩展現的過去,也闡述了這一點,死亡聖器的故事他早有聽說,和蓋勒特.格林德沃友誼還未破滅,於草地上交流暢享之時,蓋勒特.格林德沃曾提起過尋找它們,只是當時志得意滿的鄧布利多並不相信虛假的童話。

當然。

也有可能是年輕的鄧布利多更相信自己的力量——總之,在無法從現實裡滿足自己的需求,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在假期踏上了旅途。

如夢幻般的快進開始。

跋山涉水。

阿不思.鄧布利多並未尋覓到那一枚據說可以干涉生死的石頭,不過他卻在這一段尋覓的過程當中卻再次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影。

蓋勒特.格林德沃。

這個男人比過去更加強大,同時也遠超過去的激進,這或許也是一種分別的療傷,不同的國家當中都有關於蓋勒特.格林德沃的身影。

有人說他戰無不勝,有人說他要征服世界,無數的追隨者前仆後繼的湧現,蓋勒特.格林德沃的手中也握住了那彷彿不可匹敵的魔杖。

“我要戰勝命運!”

遠遠的距離。

有人在用暗示企圖挽留。

“只要我們一起,只要我們聯手,就沒有任何人能阻攔我們,我們能夠做到所有我們想要做到的事情!”

像是在向信徒們發表演講。

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聽到了男人的宣言,那是他們曾經一同暢想過的未來,只是他沉寂的內心已無法讓他和周圍的人一起響應。

有很多人跪在蓋勒特.格林德沃的面前,他們也如食死徒在面對伏地魔的時候一般,親吻著蓋勒特.格林德沃腳下的大地。

卻並不是蓋勒特.格林德沃所擁有的權勢。

征戰已經開始。

歷史也彷彿正要落筆。

北歐,東歐,德國,法國,匈牙利,瑞士……聖徒們跟隨著領袖的步伐在前進,越發激進的視線開始在擴張當中萌芽。

投降者可苟活。

擋路者皆可殺……嬰兒,孕婦,老人,女孩。伊恩跟隨著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彷彿回到了那一段被稱之為黑暗歲月的年代。

有動搖者出現。

蓋勒特.格林德沃會放任他們離開。

不過。

他依舊會對剩下的人說。

“弱肉強食是自然的法則,血與火才能鑄就和平,為了我們背後的家庭和身上的責任,抗爭才能贏取新的未來!”

“這不是殺戮也不是迫害,我們和那些殘忍的美國佬不一樣,我們的世界麻瓜們依舊會存在,我們的人也會自他們當中誕生!”

“我們在做的從來不是一場種族的滅絕!我們只是在為了自己的種族而戰,是在用現在去換取未來,是用少數的犧牲去平息多數的反抗!”

“離開的人我不怪罪,留下的人我很感激,歷史終將證明我們的正確,諸位,是時候讓這個世界換一個群體去引導了!”

“縱使身負罪孽,我們也要……為了更偉大的利益而戰!”

歡呼與雀躍聲中。

黑色的浪潮更加洶湧的在席捲。

滿目蒼夷,不可避免,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有過猶豫。有過糾結,也救過一些人,只是他從未正在插手於這一場翻天覆地的改變。

鮮紅又璀璨的掛飾一閃而過。

“那是血盟,遠比牢不可破的誓言更加堅貞。”伊恩身邊的鄧布利多低聲開口,為他解釋了起來,“簽訂血盟的雙方無法互相傷害,我和格林德沃小姐的祖父曾想過一起顛覆世界,這是我們協定好給予對方的保障和見證。”

稍微停頓了片刻。

鄧布利多這才繼續開口。

“當然,我並不是想要妄圖為自己的不作為尋找一個藉口,事實上,這一個時期的我一直都困守在追尋另一種事物的執念當中。”

很明顯。

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在追尋復活石。他在之後的歲月裡顯然沒有能夠如願以償,直到不斷有人向他求助他才終於決定站出來。

紐特.斯卡曼德的聲音開始出現在場景當中,他在年輕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幫助之下,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周旋於和蓋勒特.格林德沃的鬥爭當中。

當血盟碎裂。

正如巫師界的歷史所記載,一次摯友間相約的決戰開始,蓋勒特.格林德沃最終慘敗,被“關押”到了那一個昏暗無光的高塔裡面。

有鳳凰的身影摻雜於畫面當中,場景變化的很快,伊恩只看到了鳳凰的凋零和遠去,還有一個年輕人靜靜的等待死亡的到來。

時光流轉。

很多人都在慶祝喜悅。

鮮少有人能發現阿不思.鄧布利多更加消沉了,他獲得了那一隻據說可以主宰命運的魔杖,卻未能阻止命運在他身上所賦予的悲劇。

看似平靜的一天。

已在找尋和經歷當中麻木的阿不思.鄧布利多踏入了伊恩熟悉的院落。

衣櫃上燃燒的火焰。

映照出了一個英俊少年眼中的恐懼和渴望。

“這裡開始就是另一個故事了,我想你並不需要從中學會什麼東西,只需要瞭解永遠不要忽略自己的行為對身邊之人的影響。“

阿不思.鄧布利多凝視著場景當中的那個男孩。

“或許一開始他就屬於很壞的性格,但如果我能對他多一份關注而不是厭惡的威懾,他大抵也不會走到如今這般壞透了的地步。”

老校長微微嘆息。

他看起來好似非常的疲憊。

事實也確實如此。

畢竟這一次的回憶之旅。

鄧布利多相當於是把血淋淋的傷口撕開,只為了伊恩在他的人生裡學有所獲,讓伊恩在未來的道路上可以避免重蹈他的覆轍。

“他是伏地魔嗎?”

伊恩明知故問。

“他叫湯姆.裡德爾,當然,你稱呼他為伏地魔也沒有錯,只是在追求力量的過程當中,他捨棄了自己原來的名字。”

阿不思.鄧布利多轉過身,場景開始模糊,旋轉,光影漸漸出現扭曲,熟悉的那一間霍格沃茲校長辦公室又重新出現。

之前的一切猶如幻影一般消失,桌上的銀色器具依然蒸騰著霧氣,牆上的校長們竊竊私語,分院帽在向鳳凰福克斯抱怨伊恩。

“你要信我,我早晚能找到治一治他的辦法。”

“格蘭芬多都不敢用刷子對待我,他一個小巫師憑什麼這麼膽大?”

“要不是鄧布利多護著他,我剛才就直接跳起來打他的膝蓋!”

儘管鳳凰福克斯對它愛答不理,可這依然阻止不了它絮叨個不停,直到看到伊恩看向它的方向這才立馬小嘴一閉原地裝死。

“就決定是你了,福克斯,帶它去黑湖洗澡,下次我讓你在我腦袋上多呆一會兒!”伊恩有仇基本都是當天就報。

在他的許諾之下福克斯立馬抓起分院帽就飛向了窗外。

“天生惡毒的普林斯!等你以後有了孩子來霍格沃茲,我肯定直接把他分去阿茲卡班!”分院帽歇斯底里的尖叫漸漸遠去。

“笑死,我根本不生孩子。”伊恩對於分院帽的威脅不以為然,他看向了鄧布利多,此時的老校長已經從書架上拿下了一本書。

“算是一件禮物吧,畢竟耽誤了你不少時間。”

他將《詩翁彼得故事集》遞給了伊恩。

“謝謝!”

伊恩接過了鄧布利多手中的書,迫不及待的翻開書頁,果不其然,在第一頁的空白處,有一段鄧布利多對這本書的看法。

而在看法的後面正好就有鄧布利多的簽名。和圖書館禁書區的批閱紙條不同,這張紙上可還有很多很多空白的地方。

“早晚有用!”

伊恩的滿足依舊讓鄧布利多難以理解。

“你不問一問關於死亡三聖器的事情嗎?”鄧布利多顯然又有了新的誤會,他將自己的老魔杖放到了辦公桌上面。

伊恩瞧都沒去瞧一眼。

“我曾經在其他書籍裡讀到過關於它們的故事,恕我直言,如果死亡三聖器真的那麼厲害,奧羅拉的祖父又怎麼會輸給您?”

伊恩可是瞭解三聖器的真相,誠然,它們是強大無比的鍊金造物,可如今伊恩的鍊金水平顯然還沒有達到可以解析它們的程度。

至於它們的效果。

無論是復活石還是隱身斗篷,那都是吹噓大於實際用途,或許老魔杖最為名副其實,但伊恩更相信偉力得歸於自身。

誰拿到誰就戰無不勝?無數事實都證明了這樣的傳言真的不如阿瓦達閃電鏈。

“非常明智的看法,就如同我所說的那樣,你真的比很多成年巫師看的都要明白。”鄧布利多輕舒一口氣緩緩坐下。

他看起來非常勞累和疲憊,整個人都是靠到了椅背上,像是工廠裡打了15個小時螺絲,然後回到員工宿舍的暑假工。

“希望今天的旅程能對你有所幫助。”鄧布利多低聲輕語。

伊恩將《詩翁彼得故事集》放進了懷裡。

“您就沒有什麼要問的嗎?”

他決定投桃報李。

當一位輝煌而又偉大的長者坦誠相待,用慘痛的過去只為讓他明白一些道理,他當然也應該回以最為真誠的信任。

反正有的事情也已經意外洩露。

“你已經用行動告訴了我答案,所以我並不需要言語上的回答。”

面對伊恩如此直接的詢問,鄧布利多卻是搖了搖頭,將自己有些渾濁了的眼鏡取下,用一張小小的手帕開始擦拭上面的淚痕。

“說實話,在猜到答案的那天,我很嫉妒你……真的,伊恩,非常嫉妒,我從未想過我會在任何時候感受到這種情緒。”

鄧布利多的手有些顫顫巍巍,“多麼不可思議的天賦,我曾聽聞梅林也有這樣的能力,不過我終究是追求一生也沒能驗證傳聞。”

“事實上,不只是梅林,在霍格沃茲未曾公開過的一些雜物裡,我也翻到過一本手記,來自於赫奇帕奇的創始人赫爾加·赫奇帕奇。”

“那大概是我很長一段時間,懷抱著最大期望的線索。”鄧布利多重新將眼鏡帶了回去,他的眼神當中有種深深的遺憾。

“什麼線索?”

伊恩好奇的發問。

鄧布利多也並沒有繼續當謎語人隱瞞,“詩翁彼得故事集裡,關於死亡三聖器有個故事,講述的是三兄弟和死神做交易的故事。”

聽聞到這裡。

伊恩又掏出懷裡的書翻到了對應的書頁。

【從前,有三個兄弟在河邊遇到了死神……】

故事並不算長。

大抵就是死亡三聖器的由來和引發的一場童話。老大選擇了主宰命運的老魔杖,老二選擇了可以召喚親人的復活石,然後老三選擇了能躲避一切的隱形衣,最後老大死於命運的無常,老二死於對於生死的褻瀆。

只有聰明的老三在年邁的時候,極限隱形衣留給了自己的兒子,和老朋友一樣跟著前來的死神離開了人世。

“這個故事和赫爾加·赫奇帕奇先祖的手記有什麼關係嗎?”伊恩略微感覺有些疑惑,難道赫爾加·赫奇帕奇也見過死神?

“是的,伊恩。”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表情陷入了回憶,“在那本手記裡,記錄了另一個故事,或者說是可信度更高的一段……歷史?”

他彷彿並不確定自己的用詞。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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