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脈一直看著商行簡,似乎看出一絲他的良心出來。
商行簡終於放下了杯子,起身走到了程脈的身邊,“你現在沒什麼法力,不響是正常的。”
程脈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很快又怒視商行簡,“你故意的,你故意讓我緊張的!”
這人的惡趣味怎麼這麼濃烈?
“還你破鈴鐺。”程脈越想越氣,直接將束兇鈴拍到了商行簡的身上。
只是她剛轉身離開,那鈴鐺又自動回到了她的手中。
程脈:“……”
“和我無關,我什麼都沒做。”商行簡舉手發誓,走到程脈身邊,垂眸看著落在她手裡的鈴鐺,“且先拿著,會有用的。”
商行簡說完,回頭看向了方丈,“多謝方丈,爾等此間恩怨便是了了。”
“阿彌陀佛。”方丈雙手合十將人送走,繼而繼續打坐誦經。
程脈和商行簡離開之後,程脈回頭看著被關上的房門,“這方丈是什麼人?不對,你說他活了千年?”
“他就是個人,哪裡能活千年?不過是有一段恩怨在凡塵而已。”商行簡帶著程脈繼續向後走,“千年前的寒山寺還是個沒有香火的廢舊寺廟,若非金龍在此處蒙難,我也不知道這裡還有一間寺廟。”
商行簡一邊走一邊和程脈解釋道,“我算到真龍劫難,趕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抽了龍骨,我只能將它先收入身邊,不過遇到束兇鈴是個意外。”
程脈認真聽著,這是第一次商行簡主動和她講過去的事情。
“當年虛空鏡裂痕一戰,天神寂滅,除了他們的部分神識,還是他們的靈器也散落人間,真神不在,其實靈器也不過就是個裝飾,沒什麼用途,恰好此時路過一個窮遊的老和尚,我便做主將寒山寺給了他,代價就是守護束兇鈴,直到我回來取。”
“那和尚就答應你了?不繼續窮游去了?”
“倒也不是,那和尚有段未盡的緣,本是一國之主君,算是明君,造就了幾十年的太平盛世,他有一幕僚,人稱夕月公子,此人智多近妖,與那和尚也算是志趣相投,志同道合。”
程脈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勁,這關係……
“那和尚終生未娶,本也不是什麼錯事,偏偏他是一國之君,一時間夕月公子就成了眾矢之的,終究沒躲過眾人的唇槍舌戰,自刎朝堂。”
程脈默然,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那和尚也是個狠的,當場落髮出家,再不管朝堂之事。”
程脈:“……”她不知道這倆人當時經受了多大的壓力,所以沒有辦法去評判這人做的對還是錯。
“太平盛世一夕之間坍塌,尚在襁褓中的親族侄子被推上皇位,很快人間便民不聊生,這債,便算在了夕月公子的身上。”
“為什麼?”程脈震驚,難道夕月公子不是被逼死的嗎?
“老和尚是因為他死,才選擇了放棄一國之君的位置,才導致了民不聊生,這就是原因。”商行簡停下腳步看向了程脈,“就在這民不聊生的幾十年裡,有個將軍,屠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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