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2話,吳落的所見
“啊.......!”。
因見到了這慘絕人寰的一幕,頓時,愈發出了驚叫的撕鳴聲。然後,他便二話不說的衝出了門外。此刻,愈的心臟像足球般被人踢來踢去的,一直在撲通撲通的跳。
“呼........”。
就連呼吸,也是如晃來晃去的盪鞦韆一樣,呼吸不停。
站在門外這裡,雙腿站直,彎下腰,雙手伸直握住膝蓋以此來支撐上半身。愈就保持這樣的動作,在這裡緩一下氣。
剛剛那晝閃的一刻,那個在角落裡殘足不全的人體影像。直到現在,還依舊很深刻的雕刻在愈的腦海裡。一想到這一幕,愈登時就感到頭皮發麻的。
因為那不是人,反而像是一個人彘。又好像一個失去了自由的人偶,無手無足,頭髮很少,雙目充滿了怨念,七竅流血。但由於僅有一瞬間,因此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總而言之,給人一種毛骨聳然的詭異感。一想到這裡,愈就不由得打哆嗦。
“呼....”。
現在的呼吸和心臟跳動的頻率,已經比剛剛稍好一點了。但是,心裡還是有一點恐懼的餘溫在作祟。同時,愈在此低頭彎腰的嘆息時,額頭上因驚嚇而起的汗水,也一滴一滴的滴在了眼前的地上。
忽然這時,右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啊!”。
由於太潛心貫注眼前的情況,因此遽然被人拍了一下。愈就好像在走夜路時,卒然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一樣,霎時受到了空前絕後的驚嚇。然後他身體便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與那人保持了距離。
“呼.....”
這時,愈站穩後才發現,這個剛剛拍他的人是吳落。愈才鬆了口氣,說:“你嚇死我了!,我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剛剛那一下,都讓你嚇出心臟病了”。
“你被什麼嚇到了啊?”。
吳落一臉疑問的。
愈緩了一口氣,便說:“就是你們家,在右手邊牆壁處,掛著一個無手無足不明性別的人體”。說到這,愈就往不好的方向想,“莫不成,你這個臭小子幹那種販賣人體的事?”。
突然,吳落雙手捂住肚子,一邊大笑一邊說:“蘇北愈啊!,蘇北愈!,你還真是一個膽小鬼呢!”。
在說這句話的期間,他笑得春風滿面,面目猙獰,同時還拼命的拍自己的大腿。一看,就像一個挑釁別人的欠揍臉。
似乎他的話,讓吳落感到可笑。聽此和看此,愈乍然感到不爽,就回道:“你笑什麼啊?,有什麼好笑的啊?,在笑的話,小心我罵你一頓”。
但是這句話沒有多大的作用,反而吳落的笑,還比之前稍大了一點。而且,他似乎是因為笑到肚子疼的原因,就一直蹲在地上捂肚子。就在這樣的狀態下的他,回覆了愈,“那個啊,是一個人體模型。就是一個用來裝飾的。沒想到,居然把你給嚇到了啊”。說完,他又拼命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說真的,看到他這副笑臉,愈想揍死他。因為他的賤笑臉,就好像我們每個人身邊的二貨一樣,非常的欠打。何況剛剛的那種情況,對於愈這種有環境恐懼症的人來說,根本就好像致命的毒藥那樣難以把控。
比如,把一個有恐高症的人,給帶到幾十米的高空上那樣。因此更別說,愈在那種連自己都感到恐懼的環境中,可以做到面對突如其來的東西而面不改色。
但最後,愈還是壓制住內心的怒火,無奈對他說:“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要討論?”。
剛剛被他這麼一笑,愈現在都有點都不想聽他說話了。就覺得,自己來這裡就是一個錯誤。
此時,吳落緩緩的停止了大笑,然後從地上站起,一步一步的來到愈的面前。可是他的樣子,還是一副想笑想笑的。
“我....”。剛說了一個字,他又開始要笑了,但最後還是壓制了下來,接著說:“其實我........”,說到這,他又差點忍不住要笑了,可最後還是壓制下來。總之,他就給人一副欲笑又止的狀態。
吳落一邊儘量壓制自己,一邊說:“你...還是先進來吧,我怕我會忍不住笑”。
說完了這句話後,他便進入了屋內。
看到他這一副想笑不能笑的樣子,愈瞬間覺得他這人很無語。就好像一個傻子一樣,在廣場中央跳老爺舞。
在進去之前,愈看了一下週圍,發現白還在旁邊的圍牆保護著他。然後,正當他準備安心進去時。才發覺,周圍不知何時,站滿了一隻又一隻的黑色烏鴉。
它們從屋頂上,地上,樹枝以及圍牆上,那些凡是可站立的地方,都一一的棲息著。而這些與死亡相關的烏鴉,就像密密麻麻的大軍團一樣,把吳落的家給包圍了。
“呀呀呀”。
“呀呀呀”。
“呀呀呀”。
這如死亡之歌的鳴叫,接二連三的響起來。似乎它們在這裡,好像開什麼討論會一樣,紛紛的對著對方鳴叫。總之讓人一聽,登時心裡感到一陣寒毛悚然的。
不過很奇怪的是,這種讓人討厭的鳥兒,平常很少在村子裡見到。可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不禁的讓人猜想,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因為烏鴉的出現,通常都會給人們帶來厄運。何況,還是在目前昏月這種陰氣比較繁重的時節出現。那更是讓人情不自禁的懷疑著,紫羅蘭鎮這幾天內肯定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看到這一幕,愈瞬間感到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撲面而來。
同時,方圓幾十裡都無一個人影。似乎人民,都因害怕這灰如地獄的天空,而心有敬畏般的躲在家裡,來歸避這佛如死亡廢墟的老天。
不但如此,就連豬雞狗鴨鵝這種隨處可見的家畜,也沒有在村中見到一隻。能見到的,只有一片寂寂寥寥的虛無。
聽說,曾經在紫羅蘭鎮裡那些被烏鴉帶來的厄運的人,最後全部都因受到了詛咒而死。聯想到這時,愈就猛然打了個哆嗦,然後便快速的進到了吳落的家。
現在,他正與吳落兩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四周空間朦朦朧朧的,僅靠著前方桌子上的兩根蠟燭照明。吳落坐在右手邊的單人沙發上,而愈則自個坐在雙人沙發上。
在左手邊左上角的牆壁角落上,可以透過火光隱隱約約的看到,剛剛那個掛在牆壁上的人體模型。
仔細一看,除了那個萎縮不振的頭部之外,其餘的面部面板與放在地上的手手腳腳,都做得像真人一樣逼真。這逼真的,都可以拿模仿節目的冠軍了。
在這種幽暗的環境中,即使知道它是假人,也會下意識的認為它是真人。甚至,愈還是不由自主的被它嚇到。
房間內一片無光的,除了這裡之外,一片昏暗。
外面那死寂而朦朧的天空,把世界的色彩都打上了死亡的標籤。然後散發出死氣沉沉的氣息,把這一座破舊的房子給包圍了。
身在這裡時,如身在鬼屋內一樣。
這時,愈對吳落說:“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剛剛在來這裡之前,白除了給愈一把匕首防身之外。還警誡愈,若是有什麼意外的話,記得大叫,到時候他就會進來。而且,不要亂吃亂拿什麼東西。
愈一直把這句話牢記在心裡,因此一來到這裡後,就一直小心翼翼的。
吳落回道:“那個,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誰?”。
“朋友”。
雖說他倆不算是朋友,但在此時此刻,他們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夥伴。
“朋友?,我跟你交往了十幾年,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有這號朋友?。所以,他到底是什麼人?”。
在燭火的照耀中,吳落的疑惑都寫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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