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羅蘭的命運筆記

第96章 95話,貿剋夫島嶼殺人事件十一,終端

“你是林稚的父親吧?”。

這是愈根據自己的推理,所得出的結論。

話一出,氣氛嚴肅,眾人驚訝,呆如木雕,在這燈火綻放的大廳裡,目光時而圍繞著愈和林蔚兩人。

看著眾人目光所向己身,愈猛然感到有點小緊張。於是他便呼吸一口氣,緩鬆一下緊張感,接著就把內心的想法,當著大家的面一五一十的說:“剛剛中午吃完飯離開大廳的時候,我找了林稚,問了一下關於她父親的事。她告訴我,她父親是一個字盲。這所謂的字盲,不是不識字,而是不會寫字。他在寫有三點水的字的時候,通常開頭不會先寫三點水,而是先寫旁邊的字。比如海字,他不是先寫三點水,而是先寫每字。因此他每一次寫三點水的字的時候,通常字態都不會特別正,甚至還有點歪”。

說到這,愈看向了一臉沒精打采的林蔚,“剛剛,我從小琳那裡看了關於你之前寫過的字,發現與林稚所說的一模一樣。還有,你看她時的眼神,充滿了溫馨感。這種感覺,彷彿在看親人的時候一樣。我還聽說過,你曾經跟小琳她們說,你有一個女兒。所以我想,你應該是林稚的父親”。

其實,愈也不太確定這一個是否是事實。直到現在,他心裡還是隱隱約約有點不太自信。他只知道,林蔚與她之間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至少這一份秘密,他作為一個局外人,沒有任何資格知道。

此時,愈轉頭看向林稚與林蔚二人。只見林稚那張淡若無事的臉邃,漸漸地如天氣一般,在開始發生變化。從無到有,從晝到夜。似乎她很努力的壓制住內心的激動,全神貫注的盯著林蔚。

“你真的,是我的父親嗎?”。

卒然,林稚她激動的說出了這句話。而她這種似乎無法抑制在內心的情緒,彷彿四季節奏的變化一樣,有著春夏秋冬不同的模樣。

只知她的臉頰,從眉頭到嘴角再到兩邊的顴骨,都因激動而微微地抽動了起來。其眼神裡,也徘徊著一絲難以形容的星光。就是那種,似乎像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而激動的發抖與難以言語的感情。

看來,她真的很想念這一個乃至是唯一的親人。

看著她這張忐忑難說的樣子,就好像看到爺爺一樣。在這一刻內,使愈宛如穿越時空回到了當初那個稚嫩的童年裡。可是,爺爺已經不在了。“到最後,我還是孤身一人”。

呆在這裡看著他們,內心又怨天尤人了起來。愈知道,自己可能並不合適留在這裡。但是,卻又不想離開。心裡反而想著,留下來看看他們兩人的久別重逢。

面對林稚的質問,林蔚選擇沉默。只知他一臉心事的低著頭,似乎林稚的話一語穿心,讓他不知如何開口。

至於旁邊的人,都選擇安靜的坐在桌子前,乖乖的看著他們的表演。似乎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插入他人的家事。

此刻這種嚴肅的氣氛,彷彿身在考試場上一樣,一句話都不能說,也不能東張西望,只能安安靜靜的待著。緊張得,害怕被人說作弊。

而現在,就是這種情況。這種只能乖乖的站在這裡,悶不吭聲的情況。

“你說話啊!,你真的是我的父親嗎?”。

林稚語氣異常激動,似乎由於林蔚沉默的關係。

面對林稚的詢問,這次林蔚還是選擇保持沉默。看他樣子,似乎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她。

見此,愈也不知是否該插手別人的家事。但想著,若是就這樣選擇不管,終究只會讓他們彼此產生遺憾。考慮到這,愈不由得撕破那害怕的內心,大膽了起來,認真的說:“這次,可能是你們最後見面的機會了。要是不說的話,你們以後就要分道揚鑣了。按照紫羅蘭鎮的規矩,不管什麼理由,殺人死刑”。

其實愈這麼說,只是想他們在這最後一刻,能夠敞開心扉來好好的聊一聊,以免得以後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畢竟人啊!,始終不要給內心留下太多的遺憾,不然老了之後,心裡滿是後悔。

若愛一個人,放聲的說。若想一個人,痛快的說。若有想見的人,趕快的見。即使不可能,也好比什麼都不做來得好,不管對方是親人還是愛人,總之不要留下遺憾即可。如此一來,那把後悔的利刃,才不會雕刻在你心上。

作為過來人,愈也是知道的,這種感覺特別不好受,他不想再體驗這種感覺了。因為這種感覺,只會讓人生不如死,每天都怏怏不樂的想著那個放不下去的坎。如若可以,他餘生可不想再發生這種事了。即使傷心也罷,也比後悔和遺憾來得快樂。

林蔚依舊沉默,一臉沉思的,那乾淨憂愁清晰可見。只知他那憂傷的臉邃,流竄著一絲的心事。宛如在思考一般,吊掛著多年來的夢中人。

一會,他停止了思考,抬頭來,臉放輕鬆,若有所思的看著林稚,滿懷感情的說:“小稚,對不起!。很久不見了,我很想你”。

似乎愈剛剛的一番話,使林蔚他夢醒了。

“你真的是父親嗎?”。

林稚言行舉止有點不知所措。似乎這事,她還有點接受不來。

陡然,白向林蔚他詢問,“說說你的故事吧?,為什麼要殺害搵島主呢?”。

《在這燈火明亮的大廳裡,林蔚開啟了他的故事》

林蔚本名叫林名,在林稚八歲那年,就以工作為由的關係而離開了家。

他與艾儀的父親艾傑,還有貿剋夫,都是同窗的同學關係。也因為被這一條關係給連線上,三人從出來社會後感情就特別好。

當年,林蔚收到了好友貿剋夫的來信。信上說,貿剋夫他要創業,而艾傑也在這裡,因此他也想要林蔚他過去幫忙。

看到貿剋夫說要創業,和艾傑也在那裡的資訊,心裡念舊情與友誼的林蔚,頓時產生了悸動。因此他就二話不說的回信過去,說:“那個貿剋夫兄,等我安頓好我的女兒之後,我很快就會過來”。

後來,林蔚把女兒林稚安頓好給親戚後,就踏上了尋找貿剋夫與艾傑的路程。而不久,他就來到了露西波爾村。

一開始,貿剋夫很熱情的對待艾傑與林蔚二人。直到有一天,艾傑無意間發現了貿剋夫的妻子搵與別人偷情。然後,他就偷偷地把這件事告訴了林蔚,想跟林蔚商量一下。

林蔚就說:“這件事是家醜,不宜外揚。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吧?”。

艾傑也覺得有理,但是一想到貿剋夫是他們的同學,若是瞞著他覺得有點不好。於是他就對林蔚說:“可是,畢竟剋夫是我們的兄弟啊。要是不告訴他,那我們還有資格當他的兄弟嗎?”。

這一下子,林蔚忽然覺得有道理,就說:“看情況吧,等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再告訴他,如何?”。

可是在這之後的一個月,艾傑突然意外身亡了。而那天林蔚剛好去他家找他,在經過他家的途中的時候,就發現他躺在了地上。見此,林蔚就走上前把他撫起來,緊張擔心的問他,“你怎麼了?,有事嗎?”。

可惜他已經斷氣了,再也不會說話了。

在這之後,林蔚還是平平常常的工作,可是某一天卻因為一個小的失誤,導致公司虧本了。但是貿剋夫還是幫他把錢還了,只不過從這之後,他讓林蔚留在他身邊打工還債。也就是說,讓林蔚他給他當管家。

直到一個月前,林蔚無意中聽到了搵與貿剋夫兩人的對話。他的殺意,才漸漸地油然而生。

搵說:“那個艾傑,要是他沒有發現我賄賂鎮長的事,他都不用死”。

貿剋夫回道:“林蔚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若是他知道那個虧本的專案是我弄的話,我也不會讓他跟在我身邊”。

那天,偶然經過他們公司辦公室的林蔚,聽到了他們的對白,頓時就明白了一切。

原來那天艾傑看到的不是搵和別人偷情的事,而是看到了她在賄賂鎮長的事。因此,他才會被他們給殺掉。至於林蔚他自己欠錢的事情,一想到都是貿剋夫乾的。從這天開始,他就準備執行殺害他們夫妻兩人的殺人計劃。可是這洋房裡一層層的機關,若是想殺掉他們而不被人發現的話,異常的困難。

直到一個星期前,他看到小琳在整理置物架上的積木條時,他才想到了用積木條這一個方法,來殺掉他們。可是,卻一直都沒有機會下手。直到那一晚,貿剋夫邀請自己的好友來參加他所舉辦的宴會時,他覺得機會來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卻在這一場宴會上,見到了自己多年不見的女兒林稚。但是林稚,卻似乎好像不記得他了。

時隔多年,他也從林名改名成林蔚。他覺得,自己的女兒不記得自己也很正常。

一想到殺死貿剋夫,林稚可能會被人懷疑是兇手時。林蔚有想過,就此收手。可是又害怕,這一次之後,下一次機會不知又是何時。於是,他想也不想就動手殺掉貿剋夫。若是之後,別人懷疑林稚的話,他自己站出來認罪就行。

思考到這時,等到凌晨一點眾人都在夢中時,林蔚便從床上起來,拿起了中央大廳的鑰匙,去把大廳的門給開啟。

“之後殺人的手法,就如你所說的一模一樣”,林蔚對著白說完後,就低下頭,“不過我在殺貿剋夫的途中,他突然醒來了。還好我刀子快,就一刀把他給殺掉了。當時我害怕極了,於是就快速的整理了自己可能會留下的線索,就離開了那裡。可沒想到,竟然會犯了這麼一個小小的錯誤”。

說到這,林蔚一臉死氣沉沉的。其表情裡,充滿了絕望,無助,萎靡不振,灰心喪氣。似乎他看淡了生死,似乎他放棄了抵抗。只知他讓人看著,就一副對人世間不再留念的死屍臉。

看著他如此,愈平平淡淡的。只知他們之間的故事,單純的是一個悲劇。不過,嘲笑別人的事,和拿別人的痛苦來建造在自己的快樂上,愈做不出。只覺得他們,甚是可憐。希望,他們下輩子能夠快快樂樂的。

想到這兒,愈心裡還有一個好奇沒解,於是便看著艾儀問道:“為什麼,你要在搵島主房間的牆壁上,貼上天蠍座的星座牌呢?”。

這話一發,飄過大廳,投向眾人的耳中。一瞬間,眾人目光投在愈上。但一會,便又觀察著艾儀,似乎他們想看看艾儀她的反應。

只見艾儀她一副面無表情的,其眼神裡,嘴裡,雙臉頰,一副看透了紅塵,品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一會,她冷靜的沉思道:“因為我凌晨在殺她的時候,不小心把她吵醒了。途中,我和她在搶刀子的時候,不小心被她用刀子刮到了,我的手臂上留下了傷口。而血,也賤到了牆壁上。同時放在她床頭櫃上的一張天蠍座牌,也因此掉在了地上,沾上了她的鮮血。我自己的血我怎麼都擦不掉。一想到牆壁離床有點遠,而死者是一刀斃命了。要是那裡沾血的話,那麼肯定會被人懷疑那是兇手的血。所以,我為了掩飾自己受傷的事實,就在那張沾有死者的血的天蠍座牌,給再貼在牆壁上”。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思考了一會,便繼續說:“當然,我也想過把死者給抬到牆壁附近去。可是我又害怕,這麼做的話會留下更多的破綻。於是,我就把天蠍牌給貼上去了。我還想著,等到把林蔚殺掉後,就把搵的房間給燒燬掉,以此來毀滅證據。可是.,卻沒想到那一張卡片,卻成為了我殺人的證據.......”。

她平淡如水的表情,再也看不出一點喜怒哀樂。彷彿進入了西天極樂佛道,再也不再依戀人間的甜酸苦辣。

看著她如此毫無留戀,心裡莫名的感到有一絲絲的悲痛。正也許一個句子,看到別人失親,通常有點良心的人,都不會在別人家的靈堂笑。而愈現在,就是這種心情。

仇恨終究除了只會衍生出仇恨之外,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世人明白,可是卻又控制不住自己去復仇。畢竟人類,就是一種被感情操控的生物。試問誰又能真正的做到,不食人間煙火呢?。

作為一個喜歡推理的普通人,愈只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都不要被感情阻礙了自己的判斷。因為,他可不想介入這讓人感到悲痛與喜悅的人間。

,小琳,小夜,依依,艾儀,珀,陳婷,展慄。

林蔚——————長餐桌————————

,小招,愈,白,珍兒,李意,林稚,雷。

以上,便是眾人所坐的位置,而中間則是餐桌。

眼前的小夜,臉上略有悲傷,似乎她對於此事深有體會。

依依若無其事的,似乎她只是想當一個聽客。

珍兒她左側臉皆是惋惜的,似乎她在替他們感到可憐。

李意靜得一句話都不說,似乎他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至於展慄,雷,珀,陳婷,林稚,小招,小琳等人,都一一的陷在了寧靜的旋律中,無一人願意打破這種嚴肅的氣氛。

反觀當事人艾儀與林蔚,都是一臉無妄的,眼神無色,臉頰無神。而這代表著,他們彷彿對這個世界早已感到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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