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95話,貿剋夫島嶼殺人事件十一,終端
總之現場的每一個人,都掛著不同的情緒與表情。有事不關己的,有深有體會的,有替人悲傷的。唯獨愈和白兩人,一副身在紅塵中,卻置於紅塵之外的樣子。即使如此,他們兩人也隱約的替他們父女倆,感到有一絲的悲痛。就宛如,自身所經歷一般。
這一幕與這一刻,就好像在讀偵探推理小說的最後一段一樣,那種悲劇式收場。不管如何,這個故事才剛剛開始。
“那我們現在怎麼樣?”。
靜止的大廳,忽然被小夜這句充滿了疑問的話,給打破。
這時,只聽旁邊的白認真回道:“先把這兩個殺人兇手給分開關起來吧?,等到三天過後,等到林蔚所說的那些人來到這裡,我們再一起離開”。
在這之後,大家便在這裡住了三天,而林蔚他之前所說的那些人,也開船過來這裡了。於是愈和白兩人,便向他們說明了這幾天所發生的事。
他們聽到後,就讓愈他們一起坐船離開這裡。
目前,他們一行人則是坐在帆船上,正在往湖邊的岸邊出發。
結果到最後,還是沒有尋找到一點關於小籮的痕跡。而小夜她,就好像失憶或者一無所知一樣,對於偷盜人偶筆記以及派人偶追殺他們一事,渾然不知。
當然,愈和白兩人並沒有直接明說她偷盜了筆記一事,只是朦朦朧朧的暗示她一下,希望能透過語言讓她露出破綻。若是她知道人偶筆記的存在,那麼就可以證明她是小籮的寄身。如此一來,便可以把她帶回山谷見族長。可是,她卻真的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又或者說,她可能知道卻偽裝得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總之,愈和白兩人看不出一點破綻。就如在一張潔白無瑕的白紙裡,尋找不到一點黑點。
進行到這兒時,有時候愈和白兩人甚至自我懷疑,可能他們兩人從一開始的推理,就是一個錯誤。但是經過他們深思熟慮之後,倘若對手是七十多歲的小籮,那麼她肯定是一個經歷過很多風月的人。如此一來,這一點演技對她來說,並不困難吧?。
這樣的話,那麼就不能再大意了。至少,在沒有證據證實她是清白之前,她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嫌疑人。
站在船舷前,靠著扶手,愈懷著一副思考的模樣,姚望著眼前這幽深且濃綠綠的湖泊,在想著這些天的事情。
四周依舊朦朧不清,遠遠望去,一片灰色的寂寞佔領了雙目。風很清涼,劃過這兒,全身如冬季。而這一切,都是屬於昏月的傑作。
“愈,我越來越欣賞你了”。
突然,站在旁邊與他一起看風景的白,說了這句話。
撲臉而來的風,把它的氣息也迎來了。聞了一下,鼻子內也感到一股清新的氣流。愈怕被人聽到這句話,於是便立即看了一下週圍,發現周圍的人都在一旁各行其是的。然後他才鬆一口氣,連忙小聲的對著白,激動的說道:“叫我默,默!”。說到這,他想起了一事,便冷靜過來,“好像,小夜並不這麼記得你啊。不然,你去問問這是怎麼情況?”。
這三天來,一直調查人偶筆記的事,導致把這件事給忘了。而這件事,是愈剛剛和白對話的時候,忽然想起的。
這時,只見白一臉糾結的,說:“也許,是我長得沒有什麼顯眼的地方吧?”。
“可能嗎?,你長得這麼帥氣。而且,珍兒,林稚,陳婷等女生,沒有一個不把目光投在你身上。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太帥了”。
愈小聲與一臉不信的樣子,對著白說出了這句話。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啊?”。
就在這時,珍兒的聲音遽然從後方過來。
聽此,愈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只見她停在了他的左手邊,靠著扶手。見此,愈就安撫了一下心情,冷靜的回道:“就在這裡聊天一下”。
珍兒她姚望著前方的湖泊,沉思的問,“你們兩個是朋友嗎?”。
她話裡有心事,側臉滿是憂愁。
見她如此,原本心情就不太好的愈,一下子感到悲傷。愈知道,她應該想起了某些事,側臉才會如此寂寞。
愈轉過頭,望向前方的湖,不想再看她這張悲傷臉,思道:“是啊,由於我很喜歡推理小說,他是扞衛。所以我們就這樣,無意間成為了兄弟”。
謊言對愈而於,只是家常便飯。所以說這句話時,愈都不眨眼一下的。
“那我們一樣,我也很喜歡推理小說,也很喜歡偵探。所以前幾天聽到你和子亦的推理,就特別的崇拜你們了”,她激動的說到這,便看向了愈和白,“哎,你們兩個是什麼星座的啊?”。
她露出了像看到了偶像的眼神,好奇的盯著愈和白兩人。
聽到她如此說,愈潛意識的看了過去,發現她眼神充滿了崇拜,不由得有點不自在。而且,他也不太喜歡這種被人喜歡的感覺。所以心裡,難免有一點悶悶不樂的。
“我是魔蠍座的”。
愈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星座的,他也從沒看過關於星座的事。而他說這句話,只不過是因為知道她是雙魚座的關係。所以他想,透過這句話而讓她遠離他自己一點。因為,追求不食人間煙火的他,可不想介入人世間的事。因此當雙魚座的她,聽到他說他自己不是水象的這句話時,必然會感到有一絲的失落。
“挺好的,我也是魔蠍座的”。
猛然,旁邊的白冷淡的發出了這句話。
“是嗎?”。
珍兒低沉的說這句話,其語氣以及表情裡,都有一點失落。
一會,她便開心的說:“但是,我能夠認識你們,我真的很開心!”。
說著,潔白無瑕的牙齒露出來,咧嘴一笑的她,在湖泊的涼風吹來,那頭金黃色的秀髮在這一刻微微的斜動。
這一幕,可謂是美呆了。
看著她笑得如此開心,愈心裡也莫名感到一絲的開心。也許正如一句話所言,看到別人開心時,自己也會跟著情不自禁的快樂吧?。而他現在,便是這種感覺。
頓時,愈並不知道應說什麼好。畢竟,和她又不是很熟悉。而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單純的委託關係罷了。
“那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去別的地方看看?”。
就在愈糾結時,珍兒驟然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話。
頓時愈醒來,看了她一眼,沉靜的回道:“好的,你去吧?”。
話落,珍兒便二話不說的離開了這裡。留下在此的,只有兩個逗比在這兒吹風。
看著她離開的寂寞背影,到完全消失在眼前後,愈就把自身的注意力,投在前面這一片幽深的湖泊中,繼續觀察這一刻的風景。
在這之後大概又過了十分鐘,等到愈再次轉頭時,就發現小夜不知何時就呆在左手邊的扶手前靠著,遙望著前方的湖水。
登時,愈被嚇了一跳,緩了一會就問道:“那個,你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啊?”。
她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的說:“就剛剛一小會,你想什麼這麼入迷啊?”。
“我想你啊”。
“哦!,其實我更想你右手邊的那個男生”。
面對愈的玩笑話,小夜依舊三無表情的。
其實愈之所以這麼說,只不過是因為不想說心裡話,所以才這麼轉移話題。可沒想到,被她如此無視。猛然心裡,就有一種如墜入谷底般的挫敗感。
白若無其事的,對於小夜冷淡的問候,他選擇冷淡的面對。他們兩人,就好像一對新婚夫妻一樣,無論語氣表情都一模一樣。
這時,愈剛好想起了一事,只是礙於小夜在,他又不好意思去提醒白。
“對了,我之前替扞衛局辦公的時候,去過了你的咖啡廳那裡,見過了你。可是你,卻好像一點印象都沒有。而我,卻清楚的記得你”。
就在愈糾結時,驀然白說了這句愈剛剛想提醒白,卻又不敢提醒白的話。
話一停,只見小夜轉過頭,一臉沉思的看向了白,回道:“為什麼,我一定要記得你呢?”。
“就憑我...”。
說到這,白頓時停頓了下來,欲言又止的,臉紅得羞澀,似乎有點難言一樣。
“就憑他長得很帥,超級帥”。
瞭解了這一點後,愈便幫白說了這句他想說卻又說不出口的話。
“啊?”,小夜一臉驚訝的,“即使如此,那也不太可能會記住吧?,憑什麼啊?”。
“就憑,你長得超級漂亮,而他卻記住了你”。話到這,愈的語氣放得緩慢,“可你,卻記不住他。這不是很奇怪嗎?,明明你們兩個都是魅力不下於對方的人。可是你,卻一點印象都沒有。通常,這不太可能吧?”,愈看向了前方的湖,一臉沉思的,“畢竟,子亦這種帥哥世間罕有啊!”。
說到這時,聆聽此話的小夜,一臉停頓的,似乎有點緩不過來。於是她就這樣,發愣了一會,便無奈的說:“好吧好吧!,我不裝了”,說到此,她滿臉沉思,以及有點害羞的難言道:“其實我,有點害羞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
說著說著,她就像一個花痴的小女生看到了大帥哥一樣,臉上掩不住臉紅,靦腆,不知所措等表情與激動,害羞得扭過頭來,避開了愈和白的目光。這一幕,可謂如透明乾淨的玻璃,清清晰晰的映照於眼前。
看著她如此小女生,愈溘然覺得,是不是自己一直以來都錯怪她了?。但一會,他反之認真一想,小籮此人成熟老道的,絕不能給她欺騙,說不定這只是她的演技罷了。再說了,也許她現在正在可能得意地偷笑著咋們呢?。
心想到此,愈驀然認真了起來,覺得是時候好好的對待這件事。於是,他便轉頭看向了因害羞而轉頭避開了他們的她。
只知十二月的冬風,正在劃過她那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髮。並使得她的頭髮,在緩緩的飄動著。
後來,眾人就這樣無所事事的呆在船上,一直到了岸邊才停了下來。而在此期間,愈和白兩人一直都沒敢過意的去接觸小夜,以免得被她發現了他們自己的身份。
在岸上這裡,眾人就此分道揚鑣,各回各的家去。而愈和白兩人,則一起往山谷的方向出發。不久,他們終於到達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