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44話,叫然的人44
在我邃前的他們,只是一具捎帶著無魂的身軀,正在行屍走肉的衝著。
雨它越來越興奮了,下的比剛剛還要大,地下的泥巴路,也因為雨的侵略,而使的寸步難行。
我們一行人把長長的冬季校服,披在了身軀上,用來為自己遮風擋雨的道具,然後再快速的穿梭雨中。
他們跑的越來越快,把我和語純兩人落在了身後。
那攜帶著冰冷悲傷感的雨滴,飄打在我這虛弱的身軀上,使我想快點離開這個深淵。
我們兩人從雨天的大軍衝刺而過,像掉隊的社團成員一樣,抱著想快速歸隊的心情,尾隨著前方的同學們而去。
當我們兩個掉隊的成員歸隊後,同學們都死氣沉沉的站在了前方,而這裡是被一片被岩石包圍的空曠舞臺。
腳下這片泥巴的大地中,周圍沒有鬱鬱蔥蔥的樹木,只有那一層層的岩石包圍著這裡,顯得格外的空曠。
我把揹包放在了一塊石頭上,用校服外套擋住了雨水的進攻,語純也在一旁學習我。
旁邊的那些同學,一個一個都失了神似的,人人都神色各異的拿著自己的行李,杵著在雨天下的舞臺中。
其中那些累倒在地的同學們就說:“怎麼沒有路了?熊貓山莊呢?,這裡周圍只有岩石和地上的泥巴,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裡的場景,例如像一個足球場那樣似的,被密密麻麻的觀眾席包圍著。而我們,就是場上的足球員,觀眾席就是這周圍的岩石,把我們逼上了絕路的包圍著。
這時,老天爺停止它哭泣的眼淚,悲傷的雨水也離開了大地,可天還是那麼的陰濁清冷。
“雨停了”。
“是啊,雨停了”。
剛剛那個戴著眼鏡的男生說:“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找找老師”。
那個戴眼鏡的男生離開了現場,往著我們剛來的路上離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我們眼前。而從他那瘦小的背影中,我感覺到他攜帶著死亡的氣息,而且非常的濃烈。
我看到有一股黑色的氣流,從脖子到腰部那裡,死死的纏繞在他身上。
應該是我妄想症,所導致錯誤的第六感吧,那裡有那麼多人死呢。
雖說是同班同學,但是我連他們的姓名,是姓什麼阿貓阿狗,或叫什麼東南西北,我都一無所知。而雨水也侵略了同學們身體,把他們身上的校服都弄的一塌糊塗。
而且,他們剛剛拿著冬季校服的外套,都用來披在身上遮住雨的攻擊,然後就穿梭在大雨的大軍裡。
然而他們裡面的白襯衫,都溼透的能看到裡面的虛實,把內部貼著的衣物都顯了出來。
女生各樣五色繽紛的胸罩,都一一貼過白襯衣展現了出來。而語純,今天上方所穿的貼身衣物,是純白色的。
“別亂看”語純躲在我身後,用我來當遮擋物,對我說。
“我知道了”我。
我雙目並非有意去看他人,只是用來觀察現場的情況,來還原我身處在此刻的狀況而已。
這裡的女生是有十二個人,男生那方加上我,也只有三個人。
不在場的男生有兩名,一位是男老師。另一位,則是剛剛那個去找老師的戴眼鏡的男生。
而此時,站在旁邊的那兩位男生的目光,都對周圍進行了東張西望的觀看,不知把目光放在何處。
這時旁邊的女生,以為他倆在偷窺她們的上身,都對他們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就連我,也被牽扯到了。
這時候,剛剛那個戴蝴蝶髮夾的女生,蹲在一個包包前,就說:“這個包包裡有一個帳篷,我們來搭帳篷吧,然後換掉身上溼透的衣服”。
旁邊的女生們都一致說:“好”。
於是,女生們都並排起來遮遮掩掩的,去到了曠地的另一邊,搭起了她們的小家。
我們三個男生簡直就是被人嫌棄的垃圾,像賊似的被人甩到了一邊。
可我身體上,已經溼透的像一隻落湯雞那樣,身體都粘粘的,難以動彈。
雖然我很喜歡下雨天的旋律,可不太喜歡下雨天的悲傷。特別是雨水滴在身軀上的悲傷,彷彿使人喝了禁忌的毒水一樣,讓人精神錯亂。
被遺棄在一角的三個男生,正躲在一旁的小世界裡。這時,其中一個男生向我伸出手來,說:“你好,我叫張句”。
我也禮貌的握住他的手,說:“你好,我叫寄白”。
雖然我不太喜歡和陌生人交流,但是為人相處的禮貌,我還是學習了中國的禮儀,可不能給國人丟臉啊。
坐在張句旁邊的另一個男生,這時也向我伸出了手說:“你好,我叫王蠡”。
我用剛剛和張句交流的右手,握住了王蠡的右手交流,說:“你好,我是寄白”。
這兩個男生我在班級裡見過,一直都是膩在一起,彷彿就是雙胞胎兄弟一樣。
他們是朋友吧,只有我格格不入的脫離了軌道。
張句對我說:“在班級裡,我看你經常都是一人呆在角落裡,根本就很少和別人說話,還以為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們交朋友呢”。
他說對了,我怕和人類交朋友之後,自己就會變成一個掏心掏肺的傻子一樣。到後來,還可能自作多情的被人類所拋棄。所以,我只希望當人類的演員,而人類當我的觀眾,維持著我演你看的關係,開開心心就好了,別認真。
我只希望和人類維持著塑膠友情,不用真心,不用感情,過後就忘得一乾二淨。我也不怕被拋棄,又不用孤單一人,兩全其美,多麼的好。
然而,我卻擁有了友誼,認識了她們,如今我戰戰兢兢的害怕著,從那一天睜開眼睛,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
忍耐著懼怕幸福的離去,接受眼前的幸福,是我如今能做的。因為,我想接受這一份小小的幸福權利,即使我沒有這個資格也好,我也想接受幸福。
面對陌生人的質問,雖然讓我內心懼怕無比,而我還是壓制著內心的心驚膽戰,冷靜的說:“因為我性格比較怕生,所以不太習慣和別人交流,不是我瞧不起別人”。
張句他回覆我說:“你這個性格我懂得,其實我小時候也是這樣,別人就說我拽,其實根本就沒有人懂我”。
“的確是如此”我。
這時候老師和戴眼鏡的男生一起回來了,而他們兩人的神情都不太好,彷彿是被死神抽走了靈魂一樣,無色無味。而此刻,女生們也換好了身上的衣服,一個個都穿著休閒衣,站在了帳篷附近。
女生全體都換完了衣服之後,就到我們五名男生換衣服了。
在帳篷中換完了身體上的衣服,也把溼透的頭髮和身軀都整理好後,老師就拿著那喇叭宣叫,把我們所有人都召集在一起。
一行人都並肩而排,站成了一行的列隊,而老師就在我的眼前方。
他說:“我現在只有兩個不好的訊息。第一個是,我一直在原地等著霧散去,等到白霧散去了之後,吊橋斷掉了。我想,那些吊橋內的同學都墜入谷底裡吧。而第二件是,我們迷路了。剛剛在山谷中有一條分岔路口,本來是轉右了,可我記錯了,轉到了左邊,真的很對不起。而且,我們也無法回去了,吊橋它也斷掉了。我剛剛來這裡的路上,在附近看到了一個禁止進入的牌子。這裡應該是村民們用來擔柴的地方吧,這幾天是下雨天,村民一時半會是不會來這裡的,我們可能要在這裡暫住幾天了”。
我站的列隊中,左右兩旁的同學們都人心惶惶的討論著,各自有各自的理由和不安。
他們那不安的聲音,都一一投入了我耳中。
其中一個灰頭髮的女同學問:“老師,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老師回覆她:“我們學校舉辦的修學旅行裡,為了以防萬一,學校給了我幾個揹包,裡面都有兩個帳篷。而且,你們剛剛換衣服的那個帳篷,就是我們學校的揹包拿的。我剛剛拿了一個過來,也拜託了雲衡和曉涵同學拿了一個過來。一個帳篷能擠進去五個人了,六個帳篷夠我們住的了。我們在附近搭帳篷,安定好居所後,然後在附近尋找下山的路,順便找到掉在谷底的同學們,說不定還有人活著呢。然後,我給大家都分好一個隊伍”。
除掉了老師,只有16個同學,老師給大家分了三個組,五個人組成一組。
A隊五人,分別是《我》,王語純,《張雲衡》,洛曉涵,陸梨。
B隊六人,分別有,《王蠡》,王子妤,李心寧,陸小芸,李嫵,趙萌。
C隊五人,分別有,《張句》,劉心你,烏晴,林一兒,錢依蘭。
剛剛從老師點名後,我才認識了這些人的名字,然後我記住在一本小日記上,因為無聊才記住它。
不算上老師的話,《男生的人數和名字分別是,我寄白,張雲衡,王蠡,張句》餘下的人都是女生。
由於男生比較少,所以男生當了隊伍的領頭羊,我和雲衡則是A隊的領隊,其它的亦是如此。
之後,我們A組被老師派去勘察附近的地形,尋找一個出山的路口。B組則是跟著老師尋找掉在谷底下的同學們,C組就留在營地裡分工做菜和找食物。
而我們的死亡遊戲,好像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