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6月25日凌晨,朝鮮三八線附近,天空下著瓢潑大雨。
黑色的夜中,巨大的雨點幾乎連成了串,地面也早已變得泥濘不堪。
突然間,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無數排列整齊的人影在黑暗中驟然出現。
三八線前,已經站滿了整裝待發計程車兵,士兵的身前是幾十輛正在隆隆作響的坦克。
士兵全部緊握著手中的步槍,他們在等待進攻命令的下達。
凌晨四點,原本寂靜的三八線上,突然響起了火炮的咆哮。
大量炮彈飛向了早已偵查好的南軍軍事哨卡。
北朝七個師十一萬人的攻擊,輕而易舉的碾碎了南朝在三八線上的警戒部隊。
隨後,北軍大部隊開始向三八線以南的既定目標發起猛攻。
朝鮮戰爭,正式拉開了序幕。
南朝各師的高階軍官在得知北朝發動攻擊後,全都瘋狂的向總參謀長蔡秉徳打電話請示。
“喂!蔡總長?蔡總長?!”
“蔡總長剛剛睡下不到兩個小時。”接電話的是蔡秉德的副官。
“北朝已經發動攻擊!十萬火急!我要立刻與總長通話!”
“對不起,總長工作到了很晚,休息之前專門叮囑,任何事情不得打擾。”
蔡秉德剛從一場晚會上回來,連戰數人,體力消耗巨大。
這個時候他睡得正香,誰去打擾誰倒黴。
“我”
還不等前線軍官說完,卻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
“西八!”.
前線的軍官氣的把電話都給摔爛了。
但是倒黴透頂的南朝部隊,現在也只能是在完全盲目的情況下,與北軍展開對抗。
北軍第六師師部內,師掌兼政委李天夫正看著地圖沉思。
北六師屬於中國返回的部隊之一,經歷過抗戰和解放戰爭的考驗,戰鬥力雖然比不上四野主力野戰部隊,但也能稱上一句能征善戰。
不過這次在北軍的進攻計劃裡,並沒有讓北六師承擔主要進攻任務。
北六師除了一個團負責進攻翁津半島之外,另外兩個團則是作為助攻部隊進攻開城。
北軍司呤部並不覺得北六師能攻下開城,因此下達的命令僅僅是維持戰線的完整即可。
不過對於李天夫而言,這種程度的戰鬥,在中國他經歷過無數次。
一旁的參謀長說道:“師掌,開城的南軍只有一個團的兵力,以我們的戰鬥力,拿下開城應該不成問題。”
現在開城外圍只有北六師的兩團,單從軍事常識上面,北六師是不足以短時間內攻下開城的。
因此北軍司呤部下發的作戰命令並沒有問題。
不過李天夫和北六師的指揮員們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嗯,2個團足夠了。”李天夫問道:“鐵路修好了嗎?”
能不能順利攻下開城,鐵路是核心影響因素。
早在北六師抵達三八線附近,並制定作戰計劃的時候,李天夫就已經決定繞開開城城外的南軍主陣地。
李天夫很清楚,即使北六師三個團都在這裡,也很難在短時間內突破南軍精心佈置的重點防線。
當正面無法擊穿的時候,自然是要從側面攻。
這是李天夫早在東野時就爛熟於心的戰術。
因此在李天夫觀察地形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人悄悄在維修之前被拆斷的鐵路線。
“已經修好了,火車也準備好了。”
“很好。”李天夫點了點頭,指著地圖說道:“是時候給他們來一招中心開花了。”
“命令13團對開城正面展開進攻,15團立刻登車,等待命令!”
“是!”.
凌晨時分,突然被炮聲驚醒的駐開城美軍顧問達利格大驚失色。
只有北軍發動了全面進攻,才可能這麼猛烈的炮擊。
顧不得多想,達利格衝出房子上了吉普車,然後一腳油門就準備趕往前線。
一路上,達利格恨不能把油門踩到油箱裡。
與此同時,達利格還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早就預定好的防守計劃。
城外的陣地先擋住北軍的攻擊,然後自己立刻在市區內組織部隊展開反擊。
這個計劃不說是完美無缺,但達利格有自信頂到南軍重新展開反擊。
“很好,不需要慌張,北軍不可能拿下開城。”達利格鬆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刻,他剛松的氣又被他猛的吸了回去。
緊跟著的,就是一腳剎車踩到底。
“吱~~”
吉普車的輪子瞬間抱死,公路上劃出幾道黑色的剎車印。
看著不遠處火車站的情況,達利格整個人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額頭上的汗順著臉不斷往下滴。
開城市中心火車站停了一列長達三十節的火車,火車上計程車兵正在魚貫而下。
士兵下車後立刻便端著武器往四周分散衝鋒。
“該死!北軍的部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火車是怎麼進來?鐵路不是已經刨斷了嗎?”
這些士兵沒有帶頭盔,因此達利格一眼就認出這是北軍。
達利格並不知道,北六師15團就那麼坐著火車大搖大擺的穿過了開城外圍防線,然後一路長度無阻的抵達了開城市中心。
這件事別說達利格沒有預料到,就連李天夫也同樣沒有預料到。
不過雖然沒有預料到北軍就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開城,但是達利格卻預料到了開城的結局。
“完了,開城完了.”
反應過來的達利格一點廢話都沒有,直接就是一腳地板油配合著一個漂移。
在北軍士兵開槍之前,吉普車已經冒著煙脫離了射界。
達利格離開開城後沒有一點猶豫,直接跨過臨津江,一路跑回了漢城。
不過達利格能跑,開城的北軍卻跑不了。
遭到兩面夾擊的守軍立刻便崩潰了,一個三千人的團,最終成功逃離計程車兵還不到兩百人。
早上七點鐘,迷迷糊糊的蔡秉德終於醒了。
聽完報告並看了一眼電報後,蔡秉德瞬間清醒過來,他已經意識到大事不妙了。
南朝整條戰線全都已經告急,位於西側的翁津半島和開城也已被攻陷。
翁津半島本來就沒多少守軍,失守在意料之中,但重鎮開城在短短几個小時內就被攻陷,卻大大出乎了蔡秉德的預料。
然而還沒等蔡秉德搞清楚狀況,東線的江陵也被同為中國返回的北五師給奇襲佔領。
北五師同樣是在正面防線展開了進攻,又派出了小股部隊迂迴到了南軍背後。
南軍第8師被分割成了好幾塊,南8師師掌無奈,只能帶隊後撤。
至於漢城正北的議政府地區,作為主攻方向,北軍憑藉強大的火力和坦克優勢更是一路平推,南軍根本抵擋不住,現在正節節敗退。
唯一的一個好訊息,就是春川地區的南6師憑藉險阻守住了陣地,這是開戰後唯一守住陣地的部隊。
搞清全線狀況的蔡秉德不敢耽誤,火速坐車去見了李承龍。
一直拖到下午,南朝終於召集了頂層會議,開會討論如何應對北朝的攻擊。
然而會議室內,包括總統李承龍和總指揮蔡秉德在內,所有人都在大眼瞪小眼。
會開了一下午,眾人一個靠譜的對策都沒想出來。
25號這一天的時間,南朝唯一的動作就是集結了駐守漢城的三個師,並把南2師送到了議政府前線。
至於要如何應對北朝的全面進攻,南朝高官束手無策。
不過李承龍到底也是在政壇廝殺多年,在漢城陷入一片混亂的時候,李承龍找到了美國駐韓大使,並提出了一個重要的決策。
“穆喬大使,現在情況已經萬分危急,我想要不先走一步?”
聽到李承龍的話,穆喬眼睛一下子就瞪得老大,甚至手裡的雪茄掉到地上都沒反應過來。
幾秒鐘過後,終於反應過來的穆喬立刻說道:
“現在才是開戰第一天,增援部隊還在往前線趕,而且前線現在是什麼狀況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你就要撤出漢城?”
“你就不怕你走了以後,南軍計程車氣崩潰?!”
“穆喬大使誤會了。”李承龍立刻辯解道:“我並不是為了我個人安危要走的。”
“我必須要活下去,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為人民負責啊。”
“不行,絕對不行。”穆喬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他不是傻子,南軍士兵同樣也不是傻子。
穆喬態度非常堅決的‘建議’李承龍留下來。
如果李承龍跑了,局勢絕對會瞬間崩壞。
到時候,自己的政治生命也將終止。
面對穆喬的‘建議’,李承龍雖然無奈,但也只能答應下來。
拖拉到第二天後,蔡秉德好像終於反應了過來。
蔡秉德透過總參謀部下達了命令:“命令議政府前線,立即向北軍進行反擊,收回被佔領的陣地!”
前線的幾個師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西八!這是讓我們送死不成?”
“總參謀部的命令簡直是愚蠢!我們正在被打的節節敗退,能守住就已經不錯了!”
“不提雙方戰鬥力的差距,北朝的t34坦克如何應對?現在主動發起攻擊,豈不是自尋死路?”
看著各師師掌發來的電報,蔡秉德不屑一顧。
“他們只能看到區域性情況,豈能瞭解全域性?”
“現在北軍一路突飛猛進,我們絕對不能被動死守,否則早晚會被突破。”
一旁的參謀有些為難道:“總長,現在前線指揮官全都反對,怕是不好強壓。”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蔡秉德點了點頭。
沉思幾分鐘後,蔡秉德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這樣,你告訴他們,美軍將派一百架轟炸機幫助我們全面反攻。”
“美軍來了?”參謀一臉興奮。
對於參謀的問題蔡秉德並未解釋:“先去發報吧,今天晚上發起反擊。”
“是!”.
與興奮的參謀一樣,前線的南軍更是快哭出來了。
不少人更是興奮的大喊大叫:“太好了!我們有救了!美軍終於來了!”
在南軍所有人看來,美軍只要參戰,必然所向披靡。
到了晚上,雖然準備倉促,但是士氣高昂的南軍,兵分兩路朝北軍殺了過去。
而南軍突然發動反擊,也的確打了北軍一個措手不及。
尤其是北4師,竟然在毫無防備的睡覺,結果被反擊的南軍給接連擊穿多道防線。
不過,北軍的反應也很快,清醒過來的北軍開始憤怒的還擊,南軍被打的抱頭鼠竄。
“西八!美軍在哪裡?轟炸機在哪裡?勝利在哪裡?”
對於南軍的鬼哭狼嚎,沒人能回答。
“總長,不好了!參與反擊的兩個師幾乎全軍覆沒,只有不到兩千人跑了回來。”
聽到作戰參謀的報告,蔡秉德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
剛才自己還在漢城運籌帷幄,指揮部隊決勝千里,怎麼下一秒就全軍覆沒了?
“總長,現在要怎麼辦?!”
“不要慌張!”蔡秉德雖然已經開始打哆嗦,但是嘴還非常的硬:“讓剩下的部隊堅守陣地,援軍很快就到!”
說完,蔡秉德就急匆匆的去找李承龍彙報情況。
“總統,議政府即將失守。”
李承龍同樣的臉色大變:“怎麼這麼快?白天不是說陣線穩住了嗎?”
“前線趁夜發動了反擊,想要奪回陣地,只是沒想到北軍的戰鬥力如此兇猛,部隊損失慘重。”
“中國軍隊果然不可小覷.”李承龍一臉沉重。
根據情報,開城、議政府、江陵三個地方都有歸朝的中國部隊。
不過此時李承龍慶幸的,是隻有這三個師。
如果這十萬人全都是歸朝部隊,他不敢想象會怎麼樣。
“總統,我們下一步怎麼辦?美軍願不願意出兵支援?”
李承龍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我已經麥克阿瑟將軍寫了信,但應該沒那麼快。”
“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
“為了人民,我不得不立刻離開漢城,去南面迎接美國援軍。”
李承龍此時一臉的傷心,好像他是多麼的不願意離開一樣。
做出決定的李承龍,沒有任何耽誤。
凌晨時分,在幾乎沒有通知任何人情況下,李承龍悄悄乘坐一節破爛不堪的專列,往南逃離了漢城。
等到天亮後,穆喬去找李承龍商議對策的時候,這才知道李承龍跑了。
不過此時一切都已經晚了,已經不可能追回來了。
而就在李承龍匆匆踏上‘總統專列’的時候,美國總統杜魯門也正在緊張的研究半島的突發狀況。
半島這個時候突然爆發戰爭,完全出乎了美國的預料。
按照美國的戰爭構想,美蘇兩國可能在歐洲,甚至是全世界發生一場大戰,美國也一直在這方面進行準備。
但是區域性的戰爭,尤其是發生在朝鮮半島的區域性戰爭,從未被美國軍方考慮過。
經過一整天的緊急磋商,美國雖然還沒有搞懂蘇俄的真實目的,但卻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北朝的進攻一定得到了蘇俄的許可,而且這很可能只是stalin戰爭計劃的第一步。
這個結論一得出,整個辦公室幾乎是瞬間寂靜下來。
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人:adolf hitler。
先是小規模的武力試探,然後是一點一點的蠶食領土擴大勢力範圍。
這不二戰全面爆發之前的情況嗎?
出兵增援的提案得到了火速透過。
二十七號上午,美國海空軍即將出動增援的訊息傳到了漢城。
這樣南軍計程車氣為之一振。
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此時議政府方面的南軍已經全線後撤,北軍正在朝著漢城進發。
因此蔡秉德在興奮過後又陷入了惶恐。
想了半天,他決定效仿李承龍。
作戰會議上,蔡秉德說出自己的想法後,又立刻補充道:“你們是知道我的,我並不怕死,我也不是想要逃跑。”
“但是我只有繼續活下去,才能更好的為軍隊,為國家負責啊。”
參會眾人面面相覷,但又一言不發。
看到眾人這麼不配合,蔡秉德無奈:“當然不僅僅是我要撤退,整個總指揮部也要一起撤退,不然以後軍隊就沒法更好的指揮了。”
這下子,原本還沉寂的會議室瞬間嘈雜起來。
“總長說的沒錯,總指揮部撤退是為了更好的指揮!”
“對對對,以後的反攻還都指望我們呢。”
“只有我們才能和美軍配合展開反攻。”.
見眾人全都同意了撤退計劃,蔡秉德鬆了一口氣。
面對進攻蔡秉德雖然毫無辦法,但是說起跑路,他就無比專業了。
蔡秉德不但在短時間內就安排好了整個陸軍指揮部的撤退方案,還安排工兵在漢江大橋上埋好了炸藥,隨時準備炸橋。
漢江大橋是漢城南面漢江上唯一的一座大型橋樑,也是漢城往南唯一的通道。
只要炸斷大橋,北軍大部隊就會被攔在北岸,短時間內就追不上來了。
二十八號凌晨,聽說炸橋計劃的南軍幾個師掌,和部隊裡的美軍顧問都快要瘋了。
現在南軍所有主力部隊都還在漢城四周拼死阻擊,大橋要是被炸了,北軍的確追不上去了,可南軍的部隊不也完蛋了嗎?
所有的師掌和美國顧問都在瘋狂的給蔡秉德查電話。
這個橋不是說不能炸,但最起碼也要等5個主力師撤到南岸再炸。
他們都在前線,自然清楚前線的情況。
南軍的阻擊效果遠比想象的要好,直到目前為止,北軍還沒有完成對漢城的包圍,只有北3師和北4師迫近了漢城城郊。
而且可能是擔心主力過於突出,導致陷入重圍的原因,北軍還沒有表現出全力進攻的意思,更沒有任何奪取漢江大橋表現。
也就是說,至少在二十八號,漢江大橋是沒有任何失守危險的。
而只要能暫時保留大橋,並安排一小部分部隊在漢城進行阻擊,南軍主力肯定可以安全的撤到漢江南岸。
對於幾個師掌和美國顧問的請求,蔡秉德很是認同。
“你們說的沒錯,我已經命令下去了,你們按計劃行事即可。”
安撫了一下眾軍官後,蔡秉德坐著吉普車一溜煙的跑到了漢江南岸。
過了江以後,蔡秉德鬆了一口氣,而且他也沒有立刻下來爆破大橋。
漢城的銀行裡還存著幾噸的金銀,這些東西無論如何都得運走。
一夜平靜度過,太陽漸漸露出頭來,漢江大橋上依舊是被擠的水洩不通。
幾乎所有的漢城平民都只能依靠這各大橋逃難。
而隨著太陽昇起,人們的視野變好,漢江大橋的通行速度也有所提升。
就在一切向好發展的時候,一團橘黃色的閃光迸發出來。
“轟!!!”
隨著劇的爆炸聲響起,數十輛汽車騰空而起,與之相伴的是無數的殘肢斷臂。
漢江大橋附近下起了真正的血雨。
炸藥引爆後,死了的一了百了,活著的則是不斷哀嚎。
沒人知道這次炸死了多少人,但是漢江大橋的爆破,直接宣告了南軍的死刑,他們的退路已經被完全切斷。
得知這一毀滅性訊息後,前一秒鐘還在拼死阻擊的南軍士兵,瞬間便全體崩潰。
所有人都放棄了抵抗,開始不顧一切的四散逃命。
開戰時擁有近十萬人的南軍,在漢江大橋炸燬後,能返回漢江南岸的,最終只剩下不到兩萬人。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美國遠東陸軍司呤麥克阿瑟代表美軍接受了日本的投降。
在此後的5年裡,他一直留在日本負責監督改造工作。
而就在麥克阿瑟以為自己會病死在床上的時候,朝鮮戰爭爆發了。
這讓已經七十歲的麥克阿瑟瞬間兩眼放光,而且一掃以往的疲憊,整個人都精神抖擻起來。
“立刻將關於朝鮮的所有情報都送過來,我要親自查閱!”
“是!”
等他的秘書將一厚摞檔案放到桌子上以後,麥克阿瑟叼著菸斗一張一張的閱讀,並在旁邊的地圖上不斷做著標記。
隨著標記越來越多,麥克阿瑟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看完最新戰報後,麥克阿瑟抄起了電話:“立刻準備飛機,明天我要去戰場前線。”
麥克阿瑟的專機飛行員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將軍,今天好像不是愚人節。”
“什麼愚人節!這是命令!明天早晨八點,準時起飛!”
聽到麥克阿瑟不像是開玩笑,飛行員立刻正色答道:“是!明天八點準時起飛!”
六月二十九號,漢江大橋被炸的第二天,麥克阿瑟帶著幾名參謀和記者,乘坐專機飛往了半島。
在水原機場降落後,麥克阿瑟一下飛機就看到李承龍和蔡秉德。
見到麥克阿瑟的瞬間,李承龍都快哭出來了。
李承龍快步上前握住麥克阿瑟的手就不放。
“南朝已經到了最危險的關頭,還請美國立刻伸出援手。”
麥克阿瑟拍了拍李承龍的肩膀:“李總統放心,對於北朝的侵略,美國絕不會坐視不管!”
“謝謝!謝謝!”李承龍喜極而泣。
安撫了一下失魂落魄的李承龍,麥克阿瑟又看向了一旁的蔡秉德:“蔡總長,現在戰況如何?”
對於麥克阿瑟的問題,蔡秉德支支吾吾,卻反覆說不到點子上。
“前線可能非常的困難”
“部隊也許頂住了北軍的進攻.”
“我軍的傷亡非常慘重”
“北軍可能暫停了攻擊”
“南韓還可以徵召百萬部隊”
見蔡秉德始終都說不到點子上,而且還越來越胡說八道,麥克阿瑟直接揮手製止了他。
僅僅幾句話,他就判斷出蔡秉德是個廢物。
“我們去前線看一下。”
聽到麥克阿薩德的話,周圍幾人大吃一驚。
“將軍!萬萬不可!”
“再往北二十公里的漢江,就是兩軍交鋒的前線,北軍已經有不少游擊隊滲透到了漢江南岸。”
“現在如果離開水原,很可能碰到北軍士兵。”
“都不要再說了。”麥克阿瑟喝道。
“想要判斷戰局,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前線看到作戰部隊!”
“連前線都不去,還怎麼指揮戰鬥?!”
面對固執的麥克阿瑟,眾人無可奈何,只能是服從命令。
麥克阿瑟帶著少量的憲兵和參謀以及最重要的記者,迎著南逃的難民,一路抵達了漢江南岸的山頭。
站在距離漢江不到四百米的小山頂上,麥克阿瑟可以清楚看到漢城冒出的滾滾濃煙。
而在這個山腳下,大量潰逃的南軍和平民正在一路往南逃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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