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復興與廖耀湘站在窗邊看著眾人離開,這是一次徹底解決河內危機的戰役。
廖耀湘雙手撐在窗臺上,憂心忡忡:“武漢的日軍蠢蠢欲動,山西那邊百團大戰結束之後,小鬼子也放了狠話,要復仇,時間不夠啊。”
沈復興點起一支菸:“何必擔心,自有德公與那薛伯陵做事,我們只要做好我們的,問心無愧就行。”
“這可不像之前的你,桂南會戰是誰孤家寡人跑去解圍的?”廖耀湘轉身笑問。
“此一時,彼一時,事事都要管,事事都上心,結果便是傷了自家將士的心,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便守心禦敵。”
“嗯?!那個國難時刻見忠誠的沈復興,如今也沉淪宦海了?”
“你信不信,若是今日我回去,拿豫北交換,他薛伯陵明日就要滾去教書?”
廖耀湘張了張嘴,隨後只是苦笑:“有時候,我也看不透你,到底要什麼?似乎謀劃深遠,卻總是執著於當下。”
沈復興轉身從桌上拿來菸灰缸,彈了彈菸灰,卻是問了一個讓廖耀湘難以回答的問題:“建楚啊,你相信我們會贏得最終的勝利嗎?”
沉默良久,廖耀湘嘆了口氣:“說實話,我不知道,半壁江山淪陷,恐有南宋之虞。”
“看不到勝利之望?”
“皆是蠅營狗苟之輩,十個戰區,竟無復土之輩,更無開彊之人!”廖耀湘說著說著,聲音低沉。
眼看山河淪陷,卻無力收復故土。
在這維持國家生命線,還要遭受內部傾軋,他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沈復興拍了拍他的肩膀:“建楚啊,會贏的,我跟你保證,我們一定會贏的,但戰後的秩序,決定了國家、民族的希望,也決定了百姓如何生存。”
不過這次,廖耀湘沒有這麼快被安慰道:“呵呵,屆時,改朝換代已是最好的期望,就怕回到軍閥混戰的時代,各自扶持,繼續互相傾軋”
可他話說一半就似乎就想到了什麼,脖子僵硬地扭過來,看向沈復興:“維安,你莫不是要.不對!”
“不對!不對!不是河湟開邊.”
廖耀湘的腦海中閃過無數資訊,安南,安南.
“維安,你是要.建立一片世外桃源?”
沈復興搖頭:“對,也不對,這小小的安南,不夠啊。”
說到這裡,沈復興轉身抓著廖耀湘的肩膀:“想不想帶著一支裝甲師回到巴黎,衝入柏林?”
“想不想駐軍東京,揚鞭富士山?”
!?
廖耀湘被震驚的無以復加,他想到了沈復興追求的是什麼,但沒想到對方的膽子竟然這麼大。
但他卻沒有因此上頭,早已不是【三十功名塵與土】的不得志參謀了,沈復興的餅太大,他吃不下。
見對方如此,沈復興笑笑不說話。
只是在心裡念著,戴高樂啊,我可是在你身上壓了重注,法蘭西要崛起,中華也要崛起。
幸福生活太遠,能早一日便早一日。
可沈復興怎麼也沒想到,在許多年以後,海島上有人看完建國大業後自制動畫片【絕望1949】,根據他的這種行為,打造成了一個投機者,取名民國投機犯。
這邊的佈置已經完成,但每一個走出去的將領卻有著各自的心思。
闕漢騫與張靈甫就是兩個極端的例子。
作為敗軍之將,固執的闕漢騫此刻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雪恥。
他接到的任務是在東線阻擊近衛師團第2聯隊十日,與他配合的是河內守備第二師盤石部。
作為正統軍校出身,闕漢騫一直都看不上那些野路子俍兵。
當然,張靈甫是根本就沒拿正眼看過那些俍兵。
遭受重創的205師在河內補充了500名預備新兵,勉強湊出2個團的編制,大約約3400人。
當天下午,闕漢騫就率部抵達前線。
海陽外圍10公里
通往河內的道路早已被破壞,不少路段連路基都直接挖斷,部隊雖然可以通行,但後勤根本無法保障。
如今海陽到海防港的道路上全是卡車,但獲得補給的近衛師團卻沒有得到強攻的命令。
闕漢騫拿著望遠鏡,看向遠處道路上被驅趕過來的越人與僕從軍,他們挑著扁擔,將一塊塊碎石搬走,又從遠處挑來沙土,沿路夯實。
身後一隊日寇混在人群中,警惕地看著叢林,躬著身子躲在那些僕從軍與越民之後。
“盤頭人,你們就看著對方修路?”闕漢騫有些不能理解。
盤石一呲牙,冷聲說道:“不然呢?這些都是當地百姓,一梭子下去,那就是血海深仇了。”
“那就什麼都不做嗎?”
盤石沒有回答,衝遠處的族人招了招手,後者立馬會意。
只見遠處的叢林地面如同後世科技般,一整塊長方形的草叢開始橫移,露出規整的洞口。
不等闕漢騫發問,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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