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富點頭,“確定!我去看了一圈,八畝地都發現老鼠洞老鼠屎。”
“可怪就怪在,別人家都沒事,只有咱。”
顧喜喜思忖道,“前兩日你有沒有在地裡過老鼠?”
陳大富說,“就是沒見過,才說是怪事。”
“我半輩子種地,最恨的就是老鼠,每次看見必然打死,哪能等到地裡一下子冒出這麼多。”
顧喜喜沉吟道,“我知道陳叔細心。”
“我是覺得,這些老鼠不像是自己跑來的,倒像有人惡意投放。”
“啥?!”陳大富驚呆了。
他大聲說,“誰這麼缺德,往別人家地裡放老鼠?他就不怕水衝了祖墳,生兒子沒屁眼兒嗎?!”
顧喜喜示意他小聲點,“還不知道是誰幹的,暫時就你跟我知道,別嚷嚷出去。”
陳大富乖乖收聲,“東家現在要去看看麼?”
顧喜喜頷首,“走吧。”
走了一圈發現,老鼠洞都在田地靠著路邊的位置。
若是鼠患來襲,應該是隨處搞破壞,沒有規律可循。
如此更確定了顧喜喜的猜測。
陳大富看見被咬壞的粟米,心疼的咬牙切齒,“我剛才讓他們往老鼠洞裡灌水,看能不能攆出來抓住。”
“就是可惜這些粟米了,我要是知道誰幹的,我非得把他給……”
顧喜喜安慰道,“還好你發現的及時,這點損失可忽略不計。”
陳大富點頭,又恨恨道,“今日之內必須把它們都解決了。”
僱工們暫且放下農活,專門對付老鼠。
還有人分出自己的口糧當誘餌,誓要在天黑之前徹底結束戰鬥。
顧喜喜到家跟慕南釗說了此事。
慕南釗當即出去了一趟,直至午飯時間後才回來。
他喝了一口水,說,“如你所料,顧鐵柱昨日上午去了石頭村。”
“他走後,有人發現裝老鼠的袋子少了一個,但也沒在意。”
顧喜喜冷笑,“畢竟這種髒東西,除了他,誰會往自己村裡拿?”
“他只顧著報復我,就沒想過這麼做損人不利己嗎!”
慕南釗淡漠道,“他怎麼可能想到這麼多?除非……”
他眼波流轉,與顧喜喜投來的視線對上。
此刻無需言語,便知他們倆想到一塊去了。
日落時分,陳大富帶來好訊息,“老鼠一共二十五隻都抓住了,洞也都填平了。”
“我們就怕有漏網的,來回搜尋了好幾遍,確定一隻不剩。”
幸好顧鐵柱當時做賊心虛,只拿走了這麼多老鼠。
八名青壯勞力聯合圍剿了整日,總算滅除了禍患。
陳大富放下一個袋子,“東家,這是你要的。”
他咧開嘴巴,笑的有些得意,“我專門挑最肥、勁兒最大的十隻。”
顧喜喜也笑了,“勞你動手了,今晚就拿它們試藥。”
一夜過去。
花池渡村清晨的寧靜被女人淒厲的尖叫聲劃破。
張嬸去地裡摘菜,順便帶回一個略顯驚悚且大快人心的訊息。
“顧老三家鬧老鼠了!就在天快亮的時候!”
先是顧鐵柱在熟睡中,一隻肥胖的老鼠從房梁墜落,砸在他的褲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