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不孝子,”許慧珍從未受過如此委屈,轉而把怒火直接朝顧開源發洩,“沒看到他們在欺負你的母親,都不知道把他們一個個都給打殺了。”
顧開源嘆了口氣,這是還沒能清楚現在的處境嗎?“母親,她們是為陛下辦事,事已至此,何必再無端受傷。”
“還是你識時務,”管事嬤嬤投來一個讚許的眼神,轉頭瞪向還在掙扎的四人,“你們現在可不是官家女眷,識相一點的,最好是配合我們,否則我這些姐妹手裡沒輕沒重,弄傷了你們,可沒人為你們討回公道。”
她們姐幾個也是抄家隊伍中特意挑出來,專門針對這些難纏女眷,以前這些高門貴婦,在她們手裡連那些賤婢都不如。
識相一點的,她們可以給一些便利,也不搜查那麼徹底。
她們又不是那十惡不赦之人,知道給人留一些底線。
要知道,這些官家女眷後面還是有孃家的,真有那疼閨女的,那他們這些小人物,人家動動手指就能收拾。
但要是碰到不配合的,簡直就是落她們的臉,到時候大人還不得以為她們辦事不力,這樣的肥差她們可不想丟。
不給她們行方便,就是在砸她們的飯碗,她們又何必客氣。
見那老婦人還在那裡罵人,管事嬤嬤直接怒斥道,“姐妹們,動作都快一點,不配合就以不尋常的手段對付。”
“是,”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臉上都露出猙獰的笑,像這些難纏的,她們有的是法子收拾。
正準備要給一些厲害嚐嚐,誰知道會有人識時務。
“各位,我們配合,”顧安彤含著淚,滿臉屈辱地說道。
“祖母,母親,咱們把身上的首飾取下,我相信祖父肯定是受冤枉的,這困難只是暫時。”
白歲禾看向顧安彤,她反應倒是快,還曉得一語雙關。
“可是……”劉芸內心已經絕望,聖上的聖旨已下,這怎麼可能翻案。
顧安彤連忙抓著她的胳膊,“鎮遠侯府肯定也會幫忙周旋,母親,咱們得相信外祖家。”
想到鎮遠侯府,劉芸知道閨女的意思,但她心裡沒底。
現在繼承侯府的是她的嫡兄長,姨娘當時可是老侯夫人的眼中刺,也因為當時姨娘受寵,她才有這門好親事,但父親走後,侯府的天早已經變了,她也好些年沒回去。
顧安彤這話還真起作用,幾個婆子交換眼神,手上的動作也輕了一些。
顧安彤可不敢再生事端,連忙解下頭面首飾,順便幫劉芸把東西都取下來,放在對方提供的盤子上。
許玉蘭知道大勢已去,也哭唧唧的把身上的東西都取下來。
許慧珍閉上眼,沒再反抗,任由幾個婆子幫她收刮乾淨。
白歲禾因為配合,只有頭髮微亂,倒也還算體面。
但是許慧珍他們就有些狼狽,頭髮凌亂不說,身上也多了幾道刮痕。
一家人直到被關入大牢,都還沒能回過神來。
今天早上大家都還好好的,他們府上到底犯了什麼天大的罪?
“母親,父親這些日子可有跟你說起過什麼?”劉芸捂著鼻子,實在是這大牢裡的氣味難以接受。
“能說什麼?他的心早就被小貝戔人勾去,能跟我說幾句話?
說不定這禍是就是那貝戔人給招來的,以前咱們府上一直都沒事,就她來了,咱們家就招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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