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幕僚在裴家村裡留了幾日,轉遍裴家村,親眼目睹裴青禾練兵後,鄭幕僚對自家郡守大人的決策陡然有了信心。
別的不說,只論戰力,裴家軍便能將范陽軍遼西軍廣寧軍甩出老遠。
裴青禾沒有閒空,時硯主動請纓,出面招呼鄭幕僚。
時硯還是時少東家的時候,便名揚幽州,和鄭幕僚有過幾面之緣。如今搖身一變,成了裴家軍總管。鄭幕僚絲毫不敢小覷,對時硯十分熱絡親近。還私下送了份厚禮:“還請時總管在裴將軍面前,為北平郡多多美言,請裴將軍早日派兵去北平郡。”
時硯收了厚禮,轉手就記賬入庫。
裴青禾私下裡打趣:“鄭幕僚送給你的厚禮,你怎麼入了公庫?”
時硯笑道:“哪有公庫私庫,裴家村裡的一切,包括我這個總管,都是裴將軍的。”
肉麻的讓人想吐。
連裴燕都聽不下去了,翻個白眼就走遠了。
屯兵各縣的頭目一一回來。躺了幾個月的顧蓮,也能動彈了,不便騎馬,坐在馬車上晃悠悠地回了裴家村。
馮長見了面色蒼白血氣不足的顧蓮,少不得要嘲弄一番:“去北平郡的差事,還輪不到你。何必眼巴巴地跑回來?”
顧蓮冷笑回擊:“裴家軍以後總有開拓疆土的時候。你還得排在我後面。”
馮長被噎得冷哼一聲。
吃得再多也長不胖的王二河,熱切的目光一直落在顧蓮的臉上。馮長嫌他丟人,瞪一眼過去。
王二河厚著臉皮,只當沒看見,還主動和顧蓮搭話:“顧頭目的傷好了麼?”
顧蓮對王二河倒是和氣,笑著應道:“好得差不多了,能走路能坐馬車。還得再養一養,才能提刀上馬。”
王二河嘆道:“顧頭目身邊應該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照顧衣食起居。”
顧蓮失笑:“現在哪有這等閒空。”
王二河含情脈脈:“等顧頭目有閒空,想招贅婿了,可別忘了我……”
馮長重重咳嗽兩聲,打斷王二河的毛遂自薦:“別囉嗦廢話。隨我去見六姑娘。”
顧蓮身畔的幾個女兵都咧嘴笑起來。
“真沒想到,王二河還有這等心思。”
“要不,顧頭目就收了他算了。王二河雖然瘦了些,做事倒是麻溜伶俐,又是馮頭目心腹。”
“將他拉過來,氣一氣馮頭目。”
顧蓮好氣又好笑,橫了她們一樣:“胡扯八道!這是能胡亂慪氣的事麼?都閉嘴!我們也去見裴將軍。”
顧蓮和馮長私下鬥得像一對烏眼雞,到了裴青禾面前,倒是各自老實安分。
裴青禾先笑著問詢顧蓮傷勢情形。
顧蓮一臉感激地應道:“多虧裴將軍當日請了盧太醫來為我治傷開藥方,盧小大夫一直待在泉州縣,細心照料幾個月。我的傷已經好了。”
馮長暗暗懊惱。待裴青禾看過來後,也跟著改口稱呼裴將軍。
裴青禾見慣兩人明爭暗鬥你來我往的較勁,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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